44、番外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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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仔的内在有九成都是女人属性的。

但是自从“搭”上阿楠,他就被严禁服药以及变性。伟仔不能说不纠结。

刚开始两个人还只是算暧昧的时候,阿楠是哄着伟仔不要再吃药的,而到了两人关系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后,阿楠就会端起一副架子——一种管人的人的架子,不许吃就是不许吃,有什么转换性别的这种要动大刀的念头,趁早给他都放下!

伟仔不能说是不纠结的。

他并不是纠结于阿楠在这件事情上面,由一开始的哄着他到现在的管着他的这一种态度的转变。

阿楠最早的时候,哄他别吃,就会趁他不留意的时候逡巡一遍他住的房子,看看那些抽屉柜橱里头有没有藏着药,见到有药的,都私自给他往外头垃圾桶里清理。他们每一层有五户,每一幢楼的楼层又多,所以每一层的楼梯间里有一只大的垃圾桶,每天物业会来清两次。阿楠还不往他们楼层的垃圾桶里面扔,怕他到时候想着去翻找出来,又带回家。阿楠每回都扔得远远的,扔到小区外面再走过两条街的街口垃圾桶里,他就不信伟仔拉得下那个脸到街上翻垃圾桶。

现在关系定了后,阿楠就一再重申,这些东西统统别想吃,如果想着将他用在他身上的钱存起来以后好去变性,那他就不会再给他用什么钱的了。

伟仔内在九成是一个女人。他天性里有一种妇人的习性,喜欢聚敛东西——特别是值钱的东西。妇人的习性就是:女人总得攒点钱,为以后作打算的。而男人可能实力强一些,总想着钱用了再赚也不急。

伟仔有妇人的习性,什么都爱攒着,他哥努力工作赚回来给他用的钱,他存着,他不用他家里的,他用外面男人的。而他叫外面男人给他买东西,年纪不大,却算盘拨得很精明利索,哪回他是买些什么衣服鞋帽或手机3C电子产品的,他多数还是要人家买点珠宝、手表这类的保值东西给他,就算要人家买衣服鞋帽这种根本不保值的东西,也不过是他的障眼法,让人家觉得他好像只是喜欢一些流行的东西。

阿楠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这个习性,可阿楠总想

着他偷偷地攒了这么多钱,会不会是想着哪天还要去变性。

伟仔倒并没有为阿楠让他停药这件事情执拗过,阿楠自认是他的男朋友,伟仔确实也当他是男朋友,只是有时候阿楠在伟仔的心中更像是一尊财神,他的财神要他是什么样子的,那他就是什么样子的。既然现在他的财神不喜欢他改变自己的性别,那他就保留。

他现在任他的金主搓圆摁扁,他金主喜欢他是个男的,那他就是男的,喜欢他是个女的,那他就是女的,喜欢他不男不女,那他就不男不女。

他甚至觉得自己这样,简直就是有着一种从事服务性行业的人的完美操守与职业素养。

当然了,也不能完全撇去阿楠对他是有爱意的这一点。他心里知道阿楠不让他变性的这种行为也不叫“喜欢他是个男的”,阿楠只是想要他健康地活着。阿楠也根本不可能想要他变成一个女的,更不要说想让他变成不男不女的了。

伟仔明明该高兴的。可是他心里有一种憋屈就是舒展不开来——这是一种想要的东西就是得不到的憋屈。

因为他明明一直想着要做一个女人的。

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有这个想法了,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就跟他一直聚敛财宝的行为一样,他一直给自己积攒着一股内在的力量,哪一天趁着年轻,就将身体给改造了,由内到外都变成是一般正常女人的那个样子。

他从小长到大,行为都没有什么异常,所以他哥并没有发现他的这些想法。他知道比较天然的女性化的那些女孩子说话的方式以及行为举止,可是他从来不在自己男装的时候用出来,因为他知道那个会很怪。更别提在男装的时候扭来扭去地走路了,他发现这年头的女生都没几个走路会扭的了,那他怎么还会以一个男人的形象在那里那样地走路。他要学都要学最自然的一些东西,所以他异装的时候,看起来真地是再自然不过,与时下的那些女生一点差别都没有,引人侧目的时候也不过是因为有男人因为他样子太好而打量他,而不是因为路上有个一看就不男不女的人走在街上太过怪异而忍不住去看。

他对女生的观察已经观

察到了心里,他只等着哪一天可以不用在两个性别之中切换,他想留自己的长头发,只要一个B罩杯的不大不小的胸部就好,还有不要再看到下面有那根东西才好。说实话,那一根没事时耷拉在那里时还好,可是看到它在自己身上竖起来时,那种感觉要多怪有多怪。所以最初开始吃药时,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不想看到那个在自己身上直立起,最好它在被切除前一直是有勃^起障碍的才好呢,所以他才服那种药。他一开始吃药时,倒也真不是为了皮肤变细腻,他本来皮肤就够好了,用不着这个东西帮忙,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看那个东西挺立时十分碍眼。

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跟他说不许他再吃了。他为了讨他金主的欢心,当然慢慢地就放下了,不再去碰那些东西了。可是他又有点迷茫,因为这是一件已经被他谋划了很久的事情,难道真地就这样放弃了。

这一天是十月十号星期六,距离上次他们两个跑到琛城去过中秋已过去了好几个礼拜了。这天晚上快十二点时,伟仔和阿楠窝在同一个被窝里,准备看一会儿剧就睡。

这种时节在北方都已经快入深秋了,而在这个很南的地方,却还是很热。天气仿佛在跟人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在跟人开玩笑一般——总在尝试着入秋,可就是不入。偶尔见一天两天刮起了微凉的秋风,可是跟着的一天又忽然直接气温蹿高,变成暑热难耐的样子。

这一天周六白天时气温还是挺高的,大街上不少人穿短袖,到了晚上气温却又陡地降了。伟仔深深地缩在了被窝里,只露出一只脑袋。阿楠问他:“这样看还看得到吗?”他说:“还行,还行。”

阿楠不像伟仔那样怕冷,他没躺进被子里,而是半坐着,背靠着床头板,而那个手提电脑则是隔着被子支在了他的大腿上。伟仔的头离坐着的阿楠的肚子很近,过了一会儿,伟仔跟阿楠说:“不如把电脑放到我肚皮上吧。”

阿楠瞥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想着电脑底座够热,所以想它隔着被子焐热你的肚皮啊?”伟仔也不回答他,就求他快点将电脑挪到他肚子上。阿楠只能将电脑挪到了他肚皮上。这手

提电脑散热不错,所以他们也没放在什么有散热风扇的支架上,就直接放在了被子上面。

伟仔焐了一会儿了,就开始觉得肚皮够暖了,而电脑又太重了,且这个角度看又看不太清了,总之嫌它烦了,就又让阿楠给他把它挪走。阿楠就把电脑又搬回了自己大腿上。伟仔侧了个身,把头垫到阿楠肚皮上去,就这么看剧。

阿楠伸手将被头向上扯扯,盖住了伟仔的肩,还不忘了重新强调:“我就跟你说那种药不能吃,你看看你都停药多久了,算一算都有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可是你还是这么怕冷。”

女人比男人怕冷,伟仔自从吃了那个药,也开始怕冷,有时候好像比女人还怕冷。他过去经常在大夏天穿着与季节违异的衣服,别人穿吊带,别人恨不得不穿,他却会穿一件中袖或长袖的外套罩着;别人在空调房里顶多穿一件空调衫,他却恨不得拿件薄羽绒披上。

现在比之前每天不间隔地服药时期是好多了的,可是现在他还是比一般男人要怕冷。阿楠像个火炉一样,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睡衣就这样上半身露在被子外,而他却要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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