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爱妃快来朕怀里(1)(2 / 2)
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底,却是一片清明,不见丝毫醉态。
“曦华?”太子嘴边衔着一抹微笑,在看到端坐喜榻等他良久的女子时,眼底清明逐渐化为一汪柔情,只叫人忍不住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侍女意欲将曦华扶起身来行礼,太子却挥了挥手,目光紧紧盯着眼前佳人,眼风半点也没有挪给旁人:“你们都退下。”
曦华躲在扇面后微微扬了扬唇,没有开口回应他。
等到内殿里的人都走干净了,年轻的储君在一瞬的迟疑后,缓缓迈步上前,坐到了曦华身边,丝毫不介意她无视尊卑的举动,直接将掩在面上的那只娇嫩葇荑握进掌心。
两人都没有先出声,只是太
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曦华身上,扇面遮住了她的脸,却仍然若隐若现地露出些许缝隙,颇有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便是这半隐半现的朦胧,已叫他情不自禁加重了手下的力道,曦华似乎吃痛,忍不住缩了缩手。
太子察觉到了自己的小小失误,正在脑中想着措辞补救时,女子娇柔的声音先从扇面后传了出来:“殿下,要不您先去沐浴更衣一番?”
原是在嫌弃他身上酒味重。
太子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将那只软绵娇嫩的手举到唇边轻轻碰了一下,柔柔地说了一声“好”,才起身叫人进来伺候沐浴。
等到太子沐浴完从净室出来时,正好撞见榻上的绝色佳人匆匆举起团扇掩住面靥的一幕,他微微笑了一下,装作什么也没瞧见,大步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直接从她手中拿走了团扇,露出那张盛装浓抹后愈显明艳的脸庞来。
惊艳自他眼底掠过,随即是不加掩饰的愉悦欢喜。
“殿下,良娣,该饮合卺酒了。”司礼女官呈上匏瓜酒,两只大小形状贴合无比的瓢勺里盛了金黄酒液,中间则用一根红线栓连,取“合二为一”的好意头。
因红线极短,两人需同时饮下合卺酒,便要挨得相近,饮酒之时,几乎额头相抵。
待合卺礼成,大婚便只剩下最后一礼——周公之礼。
宫人将喜榻上的百子果清理干净,又换上一床新的被衾。忙活这会儿的功夫,贴身侍女青黛和南烛也替曦华卸去盛装,换上寝衣。
月上柳梢,殿里的宫人终是走了个干净,只剩下太子和曦华二人。
太子已经盯着曦华看了许久,就连她卸去妆面时也没有放过。这会儿夜深了,到了就寝的时辰,曦华稍稍抬起眼看了看他,才出口试探着问道:“殿下,我们歇息吧?”
“别叫我殿下。”太子握着她的手,慢慢将她揽进怀里,“当年你我初次相见时,你不是一见我就叫哥哥吗?怎么不继续叫了?”
曦华安然地窝在他怀里,闻言咬了咬嘴唇颇有些可怜巴巴地说道:“那会儿我……妾身不知道您的身份。”
太子捏起她的下巴,顺势低头在她鼻尖蹭了一下,“无妨,你以后就这样叫我。”
曦华思索片刻,才缓缓回道:“那在人前,我还是叫您殿下好些。”
见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实在惹人疼,太子低哑着嗓子赞了一声“乖丫头”,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大婚第二日,太子良娣需去立德殿拜见太子妃奉茶立规矩。不过太子传了一道旨意,说是良娣身子不适,就免了这道礼节,直接进宫去拜见皇帝即可。
皇帝缠绵病榻许久,朝会也是一月才去一两回的,近来他身子越发不好,索性免了太子及东宫新妇的请安礼。
太子生母中宫皇后早在十余年前便崩逝了,此后皇帝便再未立后。如今后宫无主,执掌后宫的淑妃不受皇帝宠爱,充其量只能算是后宫的一个管家,太子作为中宫嫡子,东宫储君,并不需要去拜见她一个庶母。
不过为了全一下皇族后宫的脸面,太子妃仍和良娣去了淑妃宫中见礼。这两位东宫新妇背后家族皆不简单,岂是淑妃能开罪得起的,因而她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关切的话,便让人回去了。
回到东宫,殷子苓从鸾车上下来,便昂首挺胸地往里走去,丝毫不将从后头那辆车上下来的曦华放在眼里。
“太子妃姐姐,您别走那么快,妾身腰酸腿乏的,快跟不上您了。”
曦华却偏要故意和她作对,由一左一右两个侍女搀扶着做出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脚底下步子却挪得飞快,直接赶到了殷子苓身旁,一点儿也不像腰酸腿乏的样子。
殷子苓忽然停下脚步,身后一群宫人也跟着急急停下来。她微微偏头,从上至下将曦华扫了一遍,才面露不屑地嘲讽道:“萧曦华,你今日得意又能如何?未必能日日得意!本宫等着看你摔下来的那一天!”
听闻昨晚太子去了飞鸾殿后,立德殿里的瓷器碎了许多,已经换过了一批;今早太子免去良娣的请安礼后,立德殿又新换了一批瓷器。
可想而知,才刚嫁入东宫两日,太子妃这气就撒了两回。
曦华很理解殷子苓此刻的心情,却也无能为力,甚至还想幸灾乐祸。
等到殷子苓被一群人簇拥着举步离开,她才慢悠悠地说道:“太子妃姐姐,殿下叫妾身陪他用午膳,您要不要一起啊?”
回应她的,是愈来愈快的步伐。
殷子苓前脚刚走,后脚太子身边的小黄门就来催曦华了。
她抬头望了望天色,阳光温煦,微风阵阵,秋高气爽,是个顶好的时节。
“哎,太子哥哥怎么就那么磨人呢……”随着这一声软乎乎的轻叹落下,曦华在宫婢的簇拥下不紧不慢地转身去了太子寝殿的方向。
殷子苓未曾料到,此后三载光阴,曦华是日日得意,没有哪一日少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造作妖妃:读者小可爱们~看我的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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