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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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一层一层的袭来,树枝在风中沙沙作响,绛蓝色的天空像是泼墨后的肆意渲染,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天空,晦忍的压抑着,似乎是在为一场大雨作铺垫。

路南深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院子里高大法国梧桐,在风中飘舞,树下有一张长长的藤椅,旁边还有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他倒还挺满意这别墅的,许久才开口:“金秘书,房子还不错。”

“路总,满意就好。”金秘书在电话里头叮嘱道,“哦,对了,钟点工差不多一小时后会来别墅打扫卫生,到时候您记得留个门哈。”

“嗯。”他挂断了电话,直接进了屋。

别墅属于跃层楼,客厅明亮宽敞,落地窗前放了两把摇椅,从内往外看,梧桐树正好进入眼帘。

他急躁的撤松领带,随手将西装搭在沙发上,他瘫在地上,后背仰靠着沙发,一打开电视,电视上的到处播放着财经新闻。

他咧嘴轻声冷笑,开了一瓶度数很高的红酒,晃了晃酒杯,一口吞噬腹中,他不耐烦的一遍又一遍换着频道,突然视线停留在了一则新闻上。

“现在我们来插播一条新闻,几天前著名作家杜锦颜在废弃工厂惨遭杀害,在现场警方捕获了一名可疑人物,目前案件疑点重重,还在继续调查,让我们继续收听下一条新闻,帝伊集团新上市了一款香水,并且收购了······”

现在竞争公司利用杜锦颜事件处处打压他,所有的人等着他出错,所有的人都盼着他跌入低谷,将他打入深渊。

他一指掐断了电视,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前方。

耳畔不断响起他最后对杜锦颜说的话。

“滚出s城,永远别让我再见到你!”

如果他没有放下狠话,她是不是不会被害。

内心多少会有些不安。

北迦就在此时悄无声息的推开了别墅的门。别墅这么大,一看就是什么有钱人住的房子,说不定还有小费打赏呢,她在心里如此盘算着。

在来的路上,已经下起了小雨,这个季节总是下着连绵不断的雨,下个没完没了,真是令人心烦意乱。

她将脏兮兮的鞋子脱在玄关处,换了一双一次性的鞋,拂去肩上的雨水,取下帽子和口罩,收进背包里。

客厅里氤氲着淡淡的酒味,室内灯饰发出冷冽的光亮,照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侧脸棱角分明,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只是看上去有几分忧伤。

北迦随手将头发绑起来,弯着腰用吸尘器吸地上的灰尘,忽然间抬头看见一架钢琴上,她忍不住伸手触摸交错的黑白间,眼睛渐渐红润,手微微颤抖,想想自己有七年时间没有碰过钢琴了,心里百感交集。

十五岁之前,她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宝贝,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以前家里还算得富裕,上初中那会,她的钢琴便已经练到九级,后来家道中落,她就再也没有碰过钢琴了,以前她最爱惜的就是自己这双手了,现在什么活都干,大学在餐厅里端过盘子,洗过碗,在路边发过传单,再苦再累,她都挺过来了,不就是流言蜚语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良久之后,客厅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酒杯摔在了地上,沙发旁的白色地摊被染成了红色,男人趴在了茶几上,一副醉意熏心的样子。

她猛的一惊,放下手中的吸尘器,立马跑了过去,用手指推了推他健壮的手臂,才猛的发现他的手里握着玻璃碎片,血在不停的流,关心道:“喂,先生,您没事吧?您流血了。”

这种情况也不能放任不管吧,她赶紧去找来医药箱给他包扎,她轻轻将他的手掌扳开,玻璃混进肉里,她不禁皱了一下眉,小心翼翼将玻璃取出来,用棉签蘸取酒精,擦拭伤口将血止住后,才绑上白色绷带。

她准备起身将医药箱归位,却被男人一把钳住手腕,眼睛迷离望着她。

他太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比他闻过的所有的香水还要好闻,他忍不住想尝一尝。

他修长的手掌悄无声息的覆盖住她的后颈,瞬间俯上了她冰凉的嘴唇,蛮横、霸道、啃食,还试图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

她的味道仿佛是风信子,腐烂而又重生。

北迦简直吓坏了,使出浑身力气将他推倒,男人却倒在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

她死死的咬住嘴皮,气得直抽搐,咒骂了起来:“混蛋,臭不要脸,乌龟王八蛋,你当老娘是什么人?又亲又摸的……”

妈的,这可是老娘的初吻。

她说不下去了,气得揉了揉被他啃红的嘴唇,看着躺在沙发上不醒人事的臭男人,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在他腿踢了一脚。

可谁又曾想过,这栋别墅的主人竟然是杜锦颜的未婚夫,给她再多钱,她也不会来。

她居然还好心帮他包扎,让他流血流死得了。

卫生还没打扫干净,她就冒着雨走出了别墅,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妈的,一分钱也没有捞到,还白白让人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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