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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基?那得什么时候?难不成一日不筑基,一日都是睁眼瞎?

感受到顾少白的沮丧,宁湖衣挑眉,“不然你闭上眼睛,想着我。”

“呃咳咳咳……”顾少白差点被自己呛死。

这人怎么回事,好生奇怪。只不过比起这个,顾少白更关心自己的处境,便没多想,顺

从地闭上眼睛,开始想象宁湖衣的脸。

随着思绪渐渐深入,脑中景象越发清晰,仿佛凝成实体,缓缓向顾少白走来。

宁湖衣来到顾少白跟前,寻到顾少白的手虚虚一握,道:“少白。”

顾少白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叫少白?”

宁湖衣笑了,“你不是少白,是谁?”

“我……”

这下顾少白是真的噎住了。

他当然叫少白,可是“少白”和“宁湖”衣一样,都是不曾出现在《器灵》里的名字。

本以为临渊派、器灵和鲛珠已将谜题破解,又好像没那么简单。

他不认识宁湖衣,宁湖衣却知道“少白”,难道宁湖衣也和自己一样并非书中角色,而是另一个知道真相的外来者?

尽管怀疑,顾少白还没笨到直接问出口。究其原因,大概是缺德事做得太多,不太相信命运罚他穿越的同时还赐给他一个同盟。

看顾少白视他为无物,只顾自己发呆,宁湖衣不高兴了。

忽又记起一事。

在这世间蹉跎久了,早看破皮囊表相皆是虚妄。

变换容貌对修士来说并非难事,只因易于辨认,抑或习惯使然,并不时常更改。

他轮回重生,如今顶着的这张脸较之千年前大有不同,对久不曾见的故人来说,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宁湖衣颔首,再抬头,已然换了副容貌,不丑,甚至更为俊挺,又因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凌厉感,让人很容易忽略他过分精致的五官。

宁湖衣抬手,轻抚顾少白脸颊。

纵然顾少白如今模糊一团,不说容貌,连身形都肉眼难辨,也根本摸不着实体,他的眼神仍旧专注不移,就像在看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情人。

许是第六感作祟,被人这么盯着,顾少白一个激灵,瞬间回神,于是继嗜血啖肉之后又看了一出大变活人的把戏,再一次目瞪口呆。

看顾少白一脸迷茫,丝毫寻不到半点熟稔之意,宁湖衣微微一震。

他的少白,竟然不记得他了。

他新生的器灵,千年前的故人,如今重生归来,没有乍醒的迷离,却有陌生的疏离,似惊弓之鸟,草木皆兵,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也不奇怪。

想他从前就是个胆小的,整日

粘人虫似的跟在自己身后,又向来怕奇术道法这些,定是被先前的斗法吓着了。

至于记忆……太久了,久到残喘至今的自己都已将前尘往事忘却大半,又何能奢求故人如初?

再者,散魂重聚本就逆天,又被强行催灵,听说还有心智不全的,如今能回来已是很好,更遑论有些事……不记得更好。

不愧是活了万年的老怪物,宁湖衣很快释然,见顾少白久不作声,暗道先前恼他不搭理自己,这会儿倒是怕他细问,遂道:“你今日初醒,我不该着急与你说这么多。若觉疲累,便停下歇息一阵,余下之事且待以后细说。”

“不,我不累。”顾少白摇头,巴不得宁湖衣多说点话,也好将现下的处境再领会得清楚些。

想到这儿,顾少白下意识睁开眼睛,脑中人影瞬间消散。

竟然忘了在和宁湖衣幽会,顾少白懊恼地“啊”了一声,又不好意思再闭眼去想他,看周围白茫茫一片,抱着胳膊咕哝,“有点冷。”

“冷?”宁湖衣皱眉。

灵体与□□不同,除非受到法术加持,否则不会有五感六觉。他的器灵好端端地呆在法器里,怎么可能会觉得冷?

察觉出宁湖衣的担忧,顾少白解释,“也不是真冷。这儿在下雪呢,就觉得应该挺冷的。”

“雪……”宁湖衣喃喃,不知想起什么,双眸微眯,慢条斯理道:“器中之境,应当是你心底执念最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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