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1 / 1)

加入书签

原书中,男主在十五岁时会遇到来村子里招收弟子的临渊派众人,领头的正是金丹初阶的云睢仙长。

当时,男主单系火灵根的资质被魇魔蒙蔽,看起来并无修仙天赋,却被云睢另眼相待,钦点带走,让男主对他孺慕非常,直到参加了那场九死一生的试炼后,才尝到这个笑面虎的苦头。

那场由云睢主持、持续了一月之久的内门试炼残酷非常,对一群大不过十五岁、最小甚至只有七岁的孩子来说,无异于炼狱。

男主同村的孩子全数折损,最后只活下来五个,被云睢带到掌门面前,却不是就此收入内门,而是进行另一场更为残酷的试炼。

好在男主金手指粗壮,靠着绝佳的运气脱颖而出,非但没死,还成了掌门的徒弟,做了云睢的师弟,更是勾搭上门派里最漂亮的一个小师妹。

不巧的是这小师妹也是云睢的心上人,于是男主再一次成了云睢的眼中钉,与小师妹、大师兄展开了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三角恋。

当然,抢男主女人的下场通常不会太好,所以云睢风光了没多久,很快被人爆出与魔修勾结,死在男主手中。

后话暂且不提。

为什么本该是大师兄的云睢反倒喊宁湖衣“大师兄”?如果宁湖衣是大师兄,那云睢又是谁?

其实云睢是谁顾少白并不关心,他只关心宁湖衣当了这个大师兄,会不会重蹈云睢的覆辙,不长眼地找男主的麻烦,甚至抢男主的女人,最后被男主无情地弄死?到时候宁湖衣和男主对上,自己这个器灵还能置身事外吗?

就在顾少白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感受到宁湖衣触探法器禁制的举动。

“少白?”宁湖衣唤了一声,“我们继续?”

回想先前两人论道被打断,宁湖衣说继续的意思,应该是要进来继续教授他修炼之法,顾少白大手一挥,准了。

宁湖衣进入鲛珠之内,没等站稳,先把天眼封了,待见到坐在西极池边若有所思的顾少白,训斥的心情忽然就淡了。

宁湖衣静静立着,眉眼温和地看了许久,直到被看之人有所察觉,这才缓缓步到顾少白身边,如先

前一般盘腿坐下。

“刚才那人是谁?他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活了?”顾少白问。

几日前一场斗法意外将他卷入其中,以为他懵懵懂懂的早就忘了,不想他却记得清楚,令宁湖衣颇感意外。

宁湖衣朝顾少白安抚一笑,道:“他是上浔殿的师兄,名叫云睢。先前那个不过傀儡而已,莫怕。”

“傀儡?”顾少白蹙眉。

被宁湖衣杀了炼成小鬼的是云睢的傀儡?什么傀儡这么厉害,还能进补?操控傀儡的人又是谁?

如果是云睢,操控傀儡害人被揭穿后还若无其事地来见宁湖衣,这说不通。与其说云睢是傀儡,不如说宁湖衣把人杀了,过后不得已做了个傀儡来掩人耳目。

顾少白脑中诸多猜测,可惜宁湖衣并不希望他过多接触魔域的阴私之事,遂换了个话题,“来说修炼之事。”

有这么敷衍人的么?顾少白撇嘴,奈何宁湖衣态度强硬,怕追究下去惹他起疑,只得跟着他一起转移话题,“哦,是啊,修炼。对了,先前说到哪儿了?哦,说到我不能吸收天地灵气,要靠你施舍,这是什么道理?”

这下轮到宁湖衣噎住,心道明明已经略过这节,怎么又绕了回来,恍惚之中,惊觉身边坐着的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个痴痴傻傻的少白了,而且非但不傻,还聪明得很,但凡话中有半点敷衍,都能被他逮个正着,不似从前好骗了,不枉自己苦等千年,拼着境界崩塌也要将他养在身边。

宁湖衣沉默半晌,寻了个理由,解释道:“你修为太低,尚无人形,如何能与普通修士一般修行?外界灵气充沛,但过于混杂,普通修士能将修炼中的污杂秽物沉积在肉身内寻机排出,你却不行。灵气一旦被你吸收,便是入了元神魄心,再要拔除就难了。所以我下了一个封印,隔断法器,使其无法与外界灵气相接。至于法器生就的你自然也承袭了这个封印,暂时无法吸收天地灵气。”

有理有据,顾少白不疑有他,又问:“那封印什么时候能解开?”

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看顾少白认真,宁湖衣随口胡诌:“婴境。”

顾少白眉心一跳,差点没昏厥。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金丹与

筑基虽只一阶之差,却是云泥之别。而在茫茫修真界中,金丹是个重要的分水岭,唯有结丹,才算真正踏上长生之途。因结丹陨落的修士不知凡几,更别说婴境了,如若资质差些,岂不是终生无望?

看顾少白沉默不言,料他该是知难而退了,宁湖衣抿唇一笑,翻掌变出一块玉简递给顾少白,“这玉简上刻有临渊心法一到十层,现下传授于你。切记不可冒进,量力而为。”

想到终其一生都要仰人鼻息修炼,顾少白略感不悦,“若没有灵力,空按心法修炼又有什么用?”

宁湖衣摇头,“修炼不仅仅倚仗灵力,还得体悟心境。即使没有灵力,勤按心法运气修炼,说不定哪天顺应天道,也就自然进阶了。”

顺应天道、体悟心境不假,但打个坐就进阶向来都是主角的气运,可不敢肖想。顾少白失望归失望,还是接过玉简,按宁湖衣教授的方法将玉简存在元神识海中,可凭心意随意取用。

解决心法之事,宁湖衣拍拍腰间的乾坤囊,召出四个法器悬浮空中,细看去,分别为一卷竹简、一个罗盘、一尊玉瓶和一颗蛋,分属

“修行除了单修功法,亦有符修、丹修、器修等,五花八门,所长各不相同。”宁湖衣又道,“炼器、炼丹、符箓、通灵四种较为常见,可先行择一入门……”

顾少白打断宁湖衣,“那剑道呢?怎么没有剑道?”

“剑?”宁湖衣挑眉,不甚赞同地看了顾少白一眼,薄唇开合,缓缓吐出四字:“不堪大用。”

顾少白:“……”

真想让他尝尝男主业火剑的滋味。

显然宁湖衣的话还没说完。

“剑在我眼中与其他法器并无不同,因我不知剑何能自成一道。”宁湖衣正色,“剑修奉剑为尊,笃信剑为世间正气之源,可指引他们超脱俗世、合道飞升。夫上九天,下冥渊,只天道永恒,又何来剑道之说?修行当如拈花摘叶,举重若轻,于细微处窥世间万物,感知天道真谛,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象,却不是专于细微之物,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若过分依赖外物,甚至妄想由物生道,只会与真正的大道渐行渐远。”

顾少白不语,并非懒得搭理,而是知道宁湖衣说的虽然有理,但没什么用。这是自己写的书,并非真实世界,剑道和单灵根一样为皇为尊,只能说宁湖衣空有本事,偏偏生不逢书了。

既已将剑道说得如此不堪,也不好再选剑道驳他脸面了。顾少白退而求其次,“好吧,那通灵是什么?好玩吗?”

“驾驭灵兽。”宁湖衣答。

“那就这个!”顾少白兴致勃勃。

宁湖衣笑笑,暗道果真孩子心性,倒也没反驳,挑了些通灵一道的入门法术说与顾少白听。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