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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寒芷咳完,压下不适之意,摆手示意她们无需深究。

云睢走到寒芷面前,拱手行礼,“见过长老。”

寒芷微微颔首,与宁湖衣、云睢略作寒暄。

众人话毕,寒芷扫向云睢身后整装待发的弟子们,温言问道:“劳你们久等,可都准备好了?”

“长老放心,等山门一开,即刻便能启程。”云睢答道,后面的人也纷纷点头。

“嗯。”寒芷应了一声,让众人散开,抽出袖中玉简,往上一抛。

玉简当空划过,嵌入山门结界内。

寒芷抬掌祭出灵力,同时口中默念咒法。

玉简一颤,周身射出金光,形成一个头尾相接的双鱼阵法。

阵法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寒芷的灵力,结界亦为之震动,预示山门将开。

寒芷行动利落,身形却略有不稳,不时轻咳一两声,灵力也时急时缓,时断时续,颇是让人提心吊胆。

云睢见状,心下一急,斟酌了一阵,躬身询问寒芷是否需要帮助。

寒芷一言不发,微微咬牙,慎之又慎地盯着阵法,掌中灵力不停,甚至更为汹涌。

如此半刻,阵法中心现出一个小洞。

寒芷停下法术,按住胸口稳了稳气息,转头莞尔一笑,嗔道:“云睢,你莫不是以为长老已经老得不中用了吧。”

云睢一愣,顿觉尴尬至极。面前的人确实是一介女流,可到底是一殿长老,怎可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相提并论?遂毕恭毕敬地告罪:“云睢不敢,请长老恕罪。”

寒芷摇头,抬手拭了拭额角,“无妨。”

离结界完全开启尚余半个时辰,寒芷自觉为人师表不应过于骄奢,奈何久立实在勉强,便向众人告了罪,让两个女弟子将须弥芥子中的步辇取出,扶她坐下。

且不说她是长老,就是幕天席地地躺下,又有何人敢非议?更何况病美人还如此好言好语,自不会有人怪罪于她。如此行事,真不知该说她礼数周全还是惺惺作态了。鲛珠内的顾少白暗暗想道。

没错。宁湖衣在场,那顾少白自然也在,还将山门前的人一个不漏地看在眼中。

自从知晓此时离男主出

生还有三十五年,顾少白便打算利用这段时间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兼之督促宁湖衣勤加修炼,可以多分点灵力给他提升修为,待投奔男主时底气也能足些。

而宁湖衣将撼天镜交给顾少白后就没再收回去,真真毫不设防。又或是仗着撼天镜是命定法器,不怕顾少白胡来。

无论如何,算是造福了顾少白。

此外,只要不是损害灵体安危的要求,宁湖衣几乎对他予取予求。久而久之,对宁湖衣,顾少白不像当初那般防备,甚至觉得如果宁湖衣是男主、而自己是男主的器灵那该多好。可惜宁湖衣的身份始终未明,让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静观其变。

如此过去半月有余,便到了云睢下山这一天。

那日宁湖衣借巡视门派的由头带顾少白同游临渊派,由于时近傍晚,弟子们大多在殿内修炼。加之上浔、上涣、上浊三殿已废,让顾少白狠狠体味了一番临渊派的凋敝之态。

今日云睢下山,寒芷随同,算不上多大的盛事,但也不小了。

众弟子齐聚上善殿外,顾少白趁机认出不少人,却多是不起眼的小喽啰。独独一人让顾少白饶有兴味,扒着撼天镜急切地想看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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