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县试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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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用一上午的时间做完一诗一赋,最后还剩下一道算术题。

他读了几年书也知道古代大多数的数学题都是鸡兔同笼,老鼠打洞,物不知数等问题,这些题在季泽眼中分明就是小学生都会的,他一点没将它们放在眼里。

同窗们做算术题或许需要一个时辰,而他只需要几分钟。

好歹自己曾经也是个学过高等数学的人,要是这还不会做,他可以回炉重造去了。

这道算术题是圆材埋壁题,问的是“今有圆材,埋在壁中,不知大小以锯锯之,深一寸,锯道长一尺,间径几何?”

题目意思是现在有根圆柱状的木材,将它埋在墙壁里,但是不知道其宽度的大小,于是用锯子沿着横截面锯它,当量得深度为一寸的时候,锯开的宽度为一尺,问木材的直径是多少?

季泽一看,乐了,这可太简单了,这不是勾股定理嘛,勾三股四弦五,一分钟搞定。

但是他又怕没有过程,得不了分,还画了个几何图形,做了条辅助线,看起来简单清晰又明了,能让阅卷官一眼就看明白。

做完题季泽觉得这次县试如无意外的话应当是稳了的,前四场他拿的都是第一,这一场再怎么说也不会太差吧?

除非顾县令真的会小气到随便因为别人一句挑衅的话就看不惯他,让他落榜。

前四场发案仅仅是公布座位号,但是这最后一场考完,必定会将从第一场起就中取了的考生试卷,全数拆开弥封,最后用姓名发案。

申时才过,季泽走出考场,仰头看着一片碧蓝色的天空,然后呼出一口浊气。

终于考完了,他两辈子最有意义的一场考试方才结束了。

“阿泽,今日的考题是不是有些难度,这回你咋没提前交卷?”季大根习惯了这几场儿子都早早地出了考场,这一次竟然和所有人一起出来的,他又有些担心了。

林立学第四场没过,他和他爹本来准备等季泽考完再一起走的,但是季大根考虑到县城的花费比较大,便让他们爷俩先回村子里,自己今日一个人等儿子考完再回去。

还没等季泽回答,就听到旁边的考生叹息道:“最后一场的算术题真是

太难了,我头一回遇到这种题,唉,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中。”

“是啊,是啊,连题我都没怎么看明白。你说深一寸这个我清楚,但是锯道长一尺,这‘锯道’是指什么?”

另一人摇头苦笑,“这一场我大概是过不了了,以‘泪水’为题作诗,我倒是头一次见,这眼泪不就是无色的水滴,然后有些咸味儿吗?”

更有人直接道:“也罢,也罢,这些题我们不会做,不代表别人就会做,大不了我明年再来考一回!”

“我猜这道算术题没有一个人会做!反正这题也不是很重要,答得好是锦上添花,答不好也无甚关系!”

季大根听周围的考生这么一说,心下更加着急了。

“大同兄,你的算术最好,这题你可做出来了?到底间径几何?”那位说没有人会做的考生转头问方大同道。

方大同得意一笑,“自然,这锯道的长度定是那间径的长度!”

“为何?”

方大同神秘兮兮地说:“不可说,不可说。”他掐指一算答案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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