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咕噜咕咕(1 / 2)
在言星遥还是住在季泽家里的时候,纵然后来由于季泽的劝导,李氏与季大根确实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季泽也对她甚是呵护。
他教她识字念书,弹琴作诗,常常挂在嘴边的便是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但尽管如此,言星遥心里偶尔还是会感到不安。
她懂事的早,早就明白了童养媳的意思,也知道别人家的女孩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有些人家对自己女儿动辄打骂,有时候一碗稀粥都没得喝。条件好的,让女儿能够温饱,培养她成为村里村外干活的一把好手,日后才能嫁给一个不错的男人。
但季泽不同,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她要为以后嫁人才必须得努力学习的话。
而是,为自己而活。
那个时候,小小的她虽然不懂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九岁那年被接回承恩侯府,刚回去时祖母一直说她就是命定的太子妃,说不定候府将来还会出一个皇后。
更因为她的机敏早熟,学识,礼仪,甚至比京城的闺阁女子还要出众,祖母与父亲乃至候府的所有人都宠着她,爱着她,仿佛她就是候府的珍宝。
一时间承恩候府门庭若市,似乎因为言星遥的婚事,候府即将一步登天,成为太子的岳家。再不是那个只有空壳子,整日担心会被削去爵位的落败候府。
但言星遥一直觉得自己活的不真实,不开心。
没想到,那样的日子没过几年,她就从云端跌落至崖底,从“天生凤命”变成了“克夫命”。并且难得对她有些感情的祖母也因疾去世,而新帝仁慈,他即位后,候府的人也没有丢掉性命,仅仅是被削了爵位。
后来被人天差地别的对待,言星遥没有觉得太过失落,反倒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心也落到了实处。
京城里流言蜚语满天飞,她关起门来过日子,内心却很是宁静,也终于明白什么是为自己而活。
或许是这样的经历塑造了她坚韧的性格,幼时又有人充满善意的教导让她保持着初心,没有满是尖锐斥人的棱角和对这世道不公的埋怨。
即使在后来,季泽经历了那样一番困境,她也犹在身旁陪伴鼓励。
思绪被
脚下温热的水拉了回来,一直都对她很好的阿泽哥哥,现在是她的夫君。
他从小小的赵家村的一员,到今日六元及第的新科状元,对她却从来都没有变。
大周朝没有给女子裹脚的习俗,但言星遥的脚很小,季泽一只手就能握住,白皙小巧。洗着洗着,他只觉得对方的每一个泛着光泽的指甲盖都可爱的紧,甚至还想凑上去……
王霸系统察觉到宿主周身奇怪的变化,感叹一句“禽兽”,立马就切断了与宿主的联系。
单身久了,就容易变成宿主这样。
两人洗漱完穿着褒衣躺到床上,红色的床帘被放下来,空间一下变得格外狭窄。
他们盖着同一张棉被,枕着同一个地方,身体不过一拳之隔,呼吸相间,气息相闻,已是十分亲密的姿态。
季泽鼻尖是少女身体沐浴过后淡淡的清香,她的头发又黑又亮,随着她躺下后有几缕落在了他的脖颈处,有些痒。
他喉结滚动,终于忍不住抬手将身旁一直乱着他心神的姑娘搂入怀中。
言星遥想到出嫁前嬷嬷的话,正在纠结要不要主动一点,突然就被拥入一个滚烫的怀抱,她脸颊抵在对方滚烫的胸口,感受到他胸腔下的心脏正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如此,感觉出季泽的紧张,言星遥忽然笑了,原来他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镇定温和的样子。
“娘子在笑什么?”他声音微微低哑,将人按在身下,伸出手拉着言星遥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两人的心脏都在快速跳动着,慢慢的频率竟然变得一模一样。
暗夜里,言星遥看不清楚对方的神情,但这样的季泽不再复白日的温柔,她总觉得很危险。
她的猜测果然不错,起初季泽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规规矩矩的亲吻触碰,只是声音粗重,像是在强烈压抑着什么。
当她按照嬷嬷教的,稍微主动了些,娇气了些,动作都还未完全使出来,夫君一下子就变了。
洞房美景画良辰,我见犹怜绝代人。
俏枕依来春色撩,新裳褪去欲情焚。
落红点点白单艳,娇喘吁吁蜜意深。
水乳交融天地老,刚柔并济道成真。
今晚的月色格外好,光亮透过窗户的缝隙
照在新房的地面,房间里红烛摇曳,床帘微动,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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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季泽才按着额头睁开眼睛。
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他恍惚了一瞬,感觉到怀里娇软的身体,才蓦地想起他已经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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