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JOJO!(十章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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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络技术及卫星监控技术都已经发展起来的世界,能不上天就不上天,要去意大利,助手入侵了日本的航空系统,用伪装的身份弄了两张去往那不勒斯机场的机票。

23点50分,两人上了这架波音777法国航班,从羽田机场出发,需在天上飞上一夜,次日中午到达。不差钱的助手买了最贵的服务,在机场,不但有专门的贵宾休息室,安检也是单独的。楚则的面具只在安检的时候摘下过,对方专业素质极强,只呆住了一会儿,很快回过神来,还说了句抱歉。甚至友善的提醒,飞机上,口罩和帽子比面具更低调——其他艺人明星也都会这么做。

对,在这个世界,他还是个出过道的公众人物。

楚则轻叹一声。

带上口罩登机,空乘微笑着引导二人去到头等舱豪华间。法航的豪华间以私密性与舒适度著称,内壁是柔和的暖色调为主,可手动选择光线。沙发座椅拉开,座椅就成了一张柔软的床,虽窄小,躺下一个成年人却足够了。

床脚有半张桌子,像是大学常见的床上桌。桌肚可以放脚,脚底朝着的那面墙上,还有一些以供电子产品充电的插座和数据线。桌上有可以使用的笔记本电脑,当然,你也可以让空乘把它收起来。

每个单间都有厚实的帘幕,解开皮质束带,拉上帘幕,这里便成了个安安静静的小天地。

空乘走后,沙见离开了座位,去到了楚则的那间。

楚则看着他,“怎么过来了?不觉得挤吗?”

他已经将座位拉开,现在整个人躺在床上,身长腿长,两腿搭上床尾的桌子,就已经将床占满了。

沙见一进来,果然显得空间更小。

楚则看着他,还是起身,给他挪了个位置。

沙见没有坐,开门见山道:“你让伊万回来这个世界,是来查什么的?”

楚则微叹。他知道,这句话,是他终于愿意和自己好好聊聊了。

“查他自己的死因。”

沙见没有说话。

“查的方向对吗?”楚则补了句。

伊万·斯宾塞,原天网个人竞技冠军获得者,联盟的顶级杀手。这样素质的人也会不知原因的死在异世界既然沙见是救人的那一个,那杀人的是谁?

这幅透明的样子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楚则摘下口罩,“你知道他的死因?”

沙见摇头:“我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他的尸体。复活他之后,他就自己变透明了。”

伊万死过一次,相伴相生的助手销毁了。沙见赶过去的时候,助手正在消散,自毁时聚集的力量凝成最强的空间束,将周围的一切摄录下来,穿给了亿万光年之外的联盟总部。

所以,出现在最后的影像中的他,才被误认为是杀害伊万的凶手。之后联盟发布a级通缉,还没来得及离开第一个世界的楚则终于收集够能量联络上总部,得到了这个消息。

那时沙见还没被坑,没戴上这坑爹的警环,助手还能用。他能天然吸收能量,从没为能量发愁过,自然也就知道了那份乌龙通缉令。开始听助手说的时候,差点没把水喷出来,大骂了声靠!可冷静想想,自己已经是逃兵了,再出声解释也太傻了,还会暴露位置。债多不愁,就这么认下了。

想着,又忽然觉得好笑,“我没有杀人,我救了人,难道你还要给我奖励?”

“你觉得?”

“我觉得可以。”

楚则没说话,只默默的看着他。沙见脸皮从来没薄过,自顾自的坐上床,“队长,跟你说个事。”

“什么?”

“我们合作吧。”

两人对视,沙见笑眯眯的。

“我所有的手段都用尽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你遣送回联盟吧。仔细想想,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们不一定非要是敌人。”

楚则:“是不是敌人,从来不取决于我。”

沙见:“我当然会表现出我的诚意。”

楚则:“合作的基础是目的一致”

沙见补充:“或是不冲突。”

楚则望着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沙见笑了声,打破沉默:“联盟的目的又是什么。”

常言,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统领百万之众的联盟第三军军长,联盟授勋上将军,孤独之海星系战场总指挥!楚则的荣耀永远在战场,在手下掌着千军万马于两军阵前对垒的时刻!排兵布阵的机甲群,众团、连队行进路线,掌大局定策略,他应该带领一次战争走向胜利,去结束一个硝烟纷飞的战场——而不是出现在只有四个人的小队中。

的确,论单兵作战能力,联盟少有比楚将更厉害的。可初次冲击第四维度,探索异世界古文明,传送异世报告怎么看都只是探索性任务而已。不派几个专业侦察兵,要领导力的话,派个连长行不行?

其他人,军医还能说的过去,刺客是什么意思?让他去刺杀谁?一边说着不能在异世界杀害别人,怕引来时之政府,一边又将联盟最顶尖的刺客纳入名单?

还有奥琼那个笑面虎。商会总董事会代表,联盟公认的亲善大使,外交员。让他过来,不会只是怕小队缺钱吧。

这些人的能力,若是全发动起来,一个外交大使,一个诡秘杀手,一个战场将星!哦,还有沙景那威名远播的医术手段。——考古?

怕不是要搞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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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从来不会发动错误的战争。”楚上将微笑的很官方。

“你能代表联盟?”

“我能。”

“你知道什么是错误?什么是正确?”

楚则目光沉静,嗓音低沉稳重:“简单来说,联盟不会发动侵略。不义的战场,我不会让它开启。”

沙见冷笑:“正义或不义,本就是相对的。”

“所以我来了。”

楚则回答。

沙见陷入沉默。看来,楚上将为何会离开军队接受这样一个任务的谜题也终于解开了。这个男人,有着强大的自信和意志,相信自己能够左右局势,将结局引导向正确的一面。

如果联盟的目的,是要在第四维度占得一席之地的话。

“该说说你了。”楚则道,“你只需要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能够冒充沙景。”

“”

沙见抱着双臂,松散了力气般靠上床头的墙,懒懒的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双胞胎。我们长的那么像。”

“呵。”

“你笑什么。”他有些郁闷。

“这就是你说的诚意?”

“”

“长得像只能骗得过人,可骗不过助手和机器。沙景作为第五军军医,各方面数值早已记录在国家档案中,每年更新一次——你如何骗得过白博士和他研究所的那些检查机器?”

沙见没声音了。

楚则也没说话。他在等。等这个男人终于不再装傻卖乖,等他拿出诚意,等他说实话。

“你”

半响,男人发出了一个音。

“啊啊啊啊!”沙见突然狂揉脑袋,“烦死了!所以说我最讨厌你这种有话藏着不说的人!——你问出这个问题,不代表你早就知道了吗!”

“是啊,即使是双胞胎也瞒不过机器的眼睛。白博士的研究所进出都要检查,我能冒充我哥,当然是因为机器都检查不出来的——我和我哥,从基因到外表,都一模一样。”话音刚落,他的声线已经从偏清澈一些的少年音,转换成了低沉磁性的青年嗓音,修长的五指插入额发,往后轻轻梳拢,露出额头和眼睛。连眼神也变得凌厉危险。

“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更没有两份一模一样的基因。我能骗过机器,当然是因为,我就是沙景。”

楚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沙见露齿一笑,眼中闪耀着光。仿佛能听见一声计谋得逞的炫耀声——‘嘿嘿。’

楚则曾也对此有所怀疑,所以和白博士联系上后,让人去找到沙景,暗查了一番。

其实重点不是‘暗查’,而是‘找到’。

就像他之前一直不多纠结于让沙见说出目的,而只是抓到他,限制其人身自由。无论沙见的目的是什么,他对沙见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遣返。

——既然暂时无法定罪,与其带在身边时时防范,不如遣返。

说起罪来“当初将你定为a级通缉犯的,其一是打伤兄长沙景冒名参于军部行动,其二是暗杀小队成员。没想到,现在一二两条竟均不成立。”

沙见勾唇一笑,甚是得意。

楚则开口:“这个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但星际有。它的名字叫做克隆。”

沙见唇角一抽。

刚梳上去的红发耷拉下来。楚则望着他:“你是沙景的克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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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见几乎瞬间躺下,被单一盖,蒙住头,装鸵鸟。

一问到关键的地方就这样,这家话真还是娇小姐的性格,糙汉炮灰的命。

“诚,意。”

楚则轻飘飘的说出这两个字。

过了一会儿,沙见将被单拉下来,气急败坏道,“能给孩子留条底裤么?”

“你可以自己说。”

“”沙见冷静了会儿,“你很聪明,但你猜错了。我不是沙景的克隆人。沙景是我的克隆人。”

在星际,克隆技术只被允许运用在某些特定的领域,人体克隆是绝对禁止的。基因造人造出来的生命好歹是不同的个体,拥有生命的多样性和大部分的不可选择性。而一旦人体克隆泛滥开来,不但面对相同的个体会迷惑,连带整个人类社会的秩序都会受到冲击。

所以,克隆人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强制整改躯体,并和被克隆人强制保持一个星球的距离。

而招供出来的使用克隆技术的专家则会被强制流放,终身不得返回主星。

“这我的确没猜到。”

沙见摆摆手:“这谁猜得到啊。”他有些丧气,“就是我自己也没猜到结果会变成这样。”

楚则皱眉,“你从一开始就一直躲躲闪闪,看起来只专心想要逃跑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克隆人,才想在异界出逃,远离联盟。——克隆你的是谁?你父亲吗?”

克隆技术向来运用在医学上的比较多。星际连心脏都能完美的克隆出来,换心手术就曾是沙见父亲的拿手医术。

如果是为了保护他父亲的安全,克隆出来的沙景又比较强势的话,作为本体的沙见不愿意年复一年的被迫不能见人的生活,而逃到星际另谋出路,也就不难理解了。

“”沙见干巴巴的,“是我。”

“?”

“克隆沙景的人是我。”沙见抬头,眼中几乎带着泪。

楚则:“”

男人侧着脑袋撞了撞墙:“我就是个傻逼,叫什么沙见呐,叫沙比多好。”他深吸口气,缓缓道,“能量医学我天生就能吸收能量和释放能量。小时候反而比现在更厉害一点,能用能量做的事情也更多。我的爸妈对我寄托了很多希望,从懂事起,就站在手术台旁观摩父亲的手术,拥有自己的小手术室和藏书室,家庭教师请了无数。十岁那年十岁那年”

他吸了吸鼻子:“十岁那年,我已经被灌输了太多医学知识了,终于感到厌烦。山一样堆积的作业,和板着脸的家庭教师们让我感觉透不过气。于是,我动了一个念头。”

一个他至今为止还想掐死自己的念头。

他在他自己的小手术室里,靠着因为家世再浪费也不会被怀疑的,源源不断提供的医用材料,加上自己可以吸收释放的能力。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成功克隆出了另一个自己。

——他要逃课。他只是想要逃课而已。

“我让他代替我去上课,代替我写作业。我跑去网吧玩了一个星期。”

如果不是全息游戏还有什么防沉迷,他大概能待更久。

“后来,我妈找到了我。因为克隆人没有助手,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后我被打的很厉害,知道是我主导了克隆后,爸妈也没将他交出去,而是谎称他与我是双胞胎,只是身体很虚弱,一直不能见人。我给他取了名字,爸妈给他补领了助手”

“等等,”楚则听到奇怪的地方,“他身体虚弱?”

沙见含泪:“如果你克隆了一个人,正常情况下,谁会是哥哥,谁会是弟弟?”

“”

按照一般思维,当然是本体是哥哥。先到后到,就是父母也大多会这样决定。

“所以,沙见这个名字本来应该是他的!是我给他取的!”沙见忍住眼泪,“也是因果轮回,报应到了我身上。”

楚则:“”

“那后来你们是怎么换过来的?”

“还是因为能量吸收。”说到这个,他冷静了下来,“频繁的实验和学习,幼年的我不断尝试吸收和释放能量。但总是吸收的时候多,释放的时候少。——毕竟值得我父亲亲口让‘复活’的人物,一年也没有一两个。”

“能量吸收的多了,我就会常常吐血。那段时间我不停的找一些受伤的动物去释放能量复活它们,差点被联盟政府发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渐渐学会了忍耐。忍着忍着,身体就越来越虚弱了。”

“渐渐的,他的功课越来越好。他是我的克隆体,自然也继承了父亲医学天才的基因。如果不是天生多出来的奇怪能力,我大概,最好也只能做成他的样子吧。——之后几年,我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即使不再主动吸收能量,只靠是吃饭喝水摄取的能量,也让我几乎虚弱到不能见人。只能在秘密复活别人的时候轻松一点。但这种情况并不能多,多了,只会给我的家庭招来灾难。”

他叹了口气:“于是顺理成章的。我成了那个足不出户的沙见,叫了他十几年的哥,他用了沙景这个名字,对外成就匪然,顺利进了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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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时有些沉重,楚则叹道,“起来。这么点大的床,你躺下我坐哪?”

沙见闷闷抱着被子,“古早时期就是挤啊。客用飞船,设计的比你那无影地儿还小。”

楚则轻笑一声。

也亏他还有胆子提,无影是他的飞行机甲。当初过来的时候,空间里两台机甲,一台飞行机甲‘无影’,一台战斗机甲‘守卫’,一副时常穿戴的轻甲,需要火力覆盖时才上身的重甲,一艘以供跨越星系的宇宙飞船。

现在,飞船一次被轩辕箭废掉一半,一次堵塞虫洞废掉了另一半。连回收利用的机会都没有。

仅有一台速度快机身小,可当快速行驶工具用的飞行机甲,还在和沙见战斗中被这厮诈的夺走。

说完这句话,沙见也反应过来了,神情有些掩藏不住的后悔,眼神躲闪着,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没提这事:“我,我没给你弄丢。——等你解了我的限制,我就打开空间把无影还你。”

他往旁边挪了挪。

楚则开口:“挤的话,你回你座位吧。”

“合作呢。”沙见正经起来。

“我说过,我们之间能不能合作,从不取决于我。”

“”沙见正色,“我的确也拿出了我的诚意,我这次没有说谎,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更没有两份一模一样的基因。我能骗过机器,是因为我就是沙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一个字的假话。”

他的确用尽手段了,也的确走到了最后的关头。

如果这次真的被遣送回去,那么他的一生就完了。

他无法医治自己,相生相伴的助手反而让他连在异世界找个地方安静的生活一生都做不到。——一旦楚则他们的任务成功,第四维度打开,那么他无论躲到哪个异世,迟早都会被发现。

没有办法杀了自己再复活,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助手他一辈子也摆脱不掉。

不能回联盟,如果回去,身为使用人体克隆的主犯,他会被流放到低等荒星,成为一名拾荒罪犯。在那样荒芜的星球,他连吸收能量都做不到。

克隆人沙景也会被重塑躯体,可能还会影响到那个混蛋的事业。

即使他坦白了能力,将功赎罪,家里再运作关系一旦回了联盟,想也知道他会面临多少麻烦与考量。在异世这样自由的日子就再也不会有了。

沙见低着脑袋,沉甸甸的开口: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只要自由。自由而已。”

“合作的基础是目的的不冲突。我和沙景如果必然要有一个人获得自由,我希望那个人是我自己。他有完整的家庭,继承了我父亲天才的医学基因,在第五军混的风生水起。他比我更适合待在联盟。——本体,克隆,又有什么区别呢?”他自嘲,“我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与其被关在家里,倒不如主动流放吧。”

“这里可比改造罪犯的荒星好多了。我觉得比联盟都好。比我家好。”

沙见一句接一句的说着,又停了停,低声道:“以前我和沙景商量,要怎么怎么破坏你们的计划。联盟的目的一定是第四维度,不是考古那么简单。身为顶着沙景名字的逃兵,要想在异世安稳度日,必然不能叫你们顺利打开第四维度。

——那时候,我的目的就是要破坏你的目的。我们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根本性矛盾,所以没有任何可以商谈的空间。但现在不同。”

他忽而一笑:“我不相信联盟,但我相信你。如果你能代表联盟的话,我们就不是敌人,甚至可以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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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了。”

法航的空姐用英语说着礼貌的问候一般拉开了帘子,看到小间内有两个男人的时候还一愣,沙见扬起个甜甜的笑意:“姐姐好,不打扰。”

说的也是英文。

红发男人英俊帅气,偏还带着些少年天真烂漫的独特气质。即使装嫩,也颇受女士好感。

——当然,男人看了就想揍他。

楚则背过脸,将口罩带好。

他每次听他喊姐姐都会忍不住头皮发麻。

空姐推着精致的小车,从餐车上拿出两份晚餐,抽出墙壁上的小桌帮忙放好,倒上专供贵宾,价值不菲的葡萄酒,“二位用餐愉快。”

沙见立刻笑眯眯的:“谢谢姐姐,姐姐慢走。”

空姐也对他露出个甜美的微笑,“飞行快乐,祝二位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嗯,我们会的。”

这对话,听着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两人用完餐,沙见还是没有回去自己座位的意思,看样子,还想和这位‘新’交的朋友多交谈交谈。睡前空姐又来了一次,送了两份名为《片刻愉悦》的精致礼包。内有精心挑选的纪梵希高端产品,有男士面霜、洗浴用品什么的。还悄悄的递给楚则一个小包装,卡片大小,捏起来像是一个橡胶的环。

楚则没有在意,随手放在舷窗旁的小桌上。

头等舱有洗浴室,两人洗完澡,披着浴袍,又回到了一间。

“你真要在我这里睡?”

楚则真的有些无语了。

小学生吗这是?加个好友都这么兴奋?

沙见是真有点兴奋了,敲定了合作之后,一扫之前的沉重气氛,嘻嘻哈哈的。

他哪交过朋友,被迫宅也是宅啊。

更可况后路找到了,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能放下一半。

“不行,”楚则严肃的摇头,“回你的座位去。这里的空间太小了。”

“唉。”

沙见撸了撸自己那头湿漉漉的长发,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楚则:“”

沙见回头看他:“那我走了啊。”

“请快。”

“”

刚掀开帘子,男人停住了脚步。

一把黑/枪/对着他。

“劫机!把手给我举起来!”粗狂的男声大吼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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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个高大的男子,身上脸上,毛发都很盛。粗大的鼻子,眼窝很深,十分凶恶的悍匪模样。

沙见悻悻的举起手,却不是被他恐吓住,而是悻于这么好的气氛竟然被个毛贼破坏掉了。

“有话好说嘛~”说着这样的软话,手中动作却快的不行,男人一把握住那举起的/枪/口,将那人硬拽了进来!

“!”

还未等劫匪反应,枪口掉转,堵着那人的心脏/射/了一/枪。

按上了消音器的手/枪,只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喑哑的声响。不仔细听,近乎于无。

“喂,帮下忙。”沙见把那具尸体搬到床上,“你那有没有绳子一类的东西?”

楚则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从空间中拿出绳子递了过去。

沙见将那劫匪尸身衣物脱下,远远的扔到一边。又将其手脚扭成完全不能使力的状态,交缠着绑在一起。用飞机上的毛巾塞住嘴。

然后手贴在尸体胸口,不到一刻,那胸口就明显有了起伏。

他得意的道:“哼哼,以后有我在,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杀错人惹怒什么时之政府了。和我合作,你太赚了!”

待这歹徒醒来,失去部分记忆的他甚至连这里是飞机上都不会知道。

这才是他这招‘复活’的真正用法。对抗规则。

有了这个,小队在异世活动的限制就会大大减少。怎样,看到了他这样的‘诚意’,楚则怎么也不会舍得把他送走了吧。

头等舱的过道里,空荡荡的只有楚则和沙见两个人站立。

饱含着痛苦与恐惧的呜咽声从前后两个方向传来。这群劫持飞机的歹徒训练有素,似乎自己划分了挟持区域。在助手扫描出的热成像地图中,头等舱有三人。一个已经被他们干掉了,还剩俩,一个正在某个头等舱里大肆搜刮,一人持着枪,将空姐空少们聚集到一起,让他们蹲在飞机厨房的地上。

说是飞机厨房,其实也就是一个茶水间的构造,甚至比普通公司里的茶水间还要小太多。这里配备了配备烤箱、置物箱、烧水壶、水槽以及服务用的小推车,但没有任何锋利的刀具和烹饪设备。

飞机上不具备烹饪功能,只能对飞机餐进行简单的加热。飞机餐是在飞机起飞前,就由地面厨房烹饪好,由配餐车直接将做好的保鲜餐食连烤盘一起运送到飞机上。——这也是大部分飞机餐难吃的原因。

不过头等舱的飞机餐不仅有世界顶级的葡萄酒,还有米其林五星大厨做的甜品,自然要比其他餐点胜出一筹。

劫匪端着枪,顺手捏了块小蛋糕送进嘴里。

——然后,砰的一声,香甜带着腥味的糕点沫屑在他眼前炸裂,黄色红色,像是朵炸开的烟花。

有什么东西,从他嘴里飞出来,将那蛋糕击碎了。

“”

劫匪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小蛋糕,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子弹穿脑而过,他尚未感知到疼痛,视线便晕眩着掉转,重重的跌在地上。

“别出声。”

楚则将手指放到唇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穿着法航统一黑红制服的空服们抱头蹲在地上,这会儿都抬着头,被美色冲淡了恐惧。楚则从洗澡后,就没再戴口罩,杀死第一个闯入房间的劫匪后,两人将浴袍换下,穿的正正经经的出来,却也把口罩忘在了豪华间里。

空间里倒是有面具。但在这个时候戴面具,似乎除了加剧看见他的人的恐惧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好处。

小小的‘茶水间’挤了有七八个空乘。这还只是一部分。往前驾驶室,往后商务舱、经济舱,都被分工明确的空中劫匪把控着。

沙见微笑着喊姐姐,一边捆尸体,一边还能安抚众人。楚则问了问飞机的状况,叮嘱几人不要害怕,不要乱跑。和沙见对视一眼,将尸体拎了出去。

——复活死人什么的,当然不能在这些人面前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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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决头等舱这边那个?”

楚则点头,开口,“枪/给我。”

沙见递/枪,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接/枪/的瞬间,楚则抬手。一发子弹穿过侧前方头等舱的帘子,结实的传来一声血肉崩裂的炸裂声。

他有助手的热成像扫描图,命中那样的目标简直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驾驶室还有两个。”

“嗯。”沙见拿回枪,拿着绳子,拉开那染血的帘,将手上的尸体也拖进去。捆好,手放在尸体胸口,下一刻,胸膛鼓了鼓,又沉下去,渐渐有了呼吸。

第三次看到这一幕,量是楚则也不禁心想,可真好用。

“吸收能量会让你产生负担,释放能量呢?”

沙见耸耸肩:“吃饭吃多了会撑,拉屎的时候你会痛苦吗?”

楚则:“”

沙见:“哦,除非你便秘。”

楚则:“我没有。”

沙见忽然想到什么,奇怪的问:“对了,有人劫机,你助手竟然没报?”

“他们不对我有威胁。这里的/子/弹/甚至打不穿我的皮肤。只能打穿你的。”

沙见:“”

需要这样互相伤害吗。

到了驾驶室前,挟持机长的歹徒发现了他们。

“别动!”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两人。

小小的驾驶室,除了两个持/枪/歹徒外,穿着飞行制服的机长倒在一片血泊中,主驾驶座位椅背上溅了血。可见他是在座位上被击杀。

两个副机长,一个趴在飞机的仪表盘上,已经死了。还有一个,被劫匪用/枪/指着头,勉强镇定的开着飞机。

这群劫匪明显和某个闻名世界的恐怖组织有关系,要他将飞机开去伊斯兰那边,也不知道这一飞机的人,是他们的任务还是他们的投名状。

这时,持/枪/的一人看清了楚则,两眼瞬间发直。

另一个拿枪的也反应过来:“哇!哇靠!这,这不是那个明星吗!就那个,美人鱼广告那个!”

“我操!”

男人狠狠的兴奋了一下,喊出来的话都叫他激动的呼吸粗重,“过,过来!”

楚则往前走了一步。

亡命之徒可不会正经追星,碰到了明星就跟狼碰到了美味的肉,不先啃个两口是不会罢休的。

沙见躲在他身后,默默举起了/枪。

死了一个,伤了一个。伤了的那个劫匪从美色中清醒,愤怒的大叫着对楚则连开数/枪,子/弹/全数弹飞。那人见鬼般大叫,将枪抵住唯一存活的副机长的脑袋:“别过来!我有人质!”

他喊出话的下一秒,一颗子/弹/袭来,副机长脑袋开花。

沙见从楚则背后伸出头:“我已击毙了人质。”

劫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劫匪崩溃了。

——遇到人质威胁怎么办?

全打死就好了。

一地的尸体堆叠,红发的男人双手插兜,忽然感叹,“你看死人的眼睛,像不像玻璃球?”

死亡一分钟,血液开始凝结,全身皮肤变色。三分钟,脑细胞死亡。五分钟,眼球慢慢变平,体内失去血压。死去6小时,肌肉依旧会痉挛,时后,男人会实现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坚/挺。直到死后的36-48个小时候,尸僵现象才开始消失,身体重新变软,柔软到可以去表演柔术。

沙见所谓的能量医学,有效时间是24个小时内,即在尸体还未开始变得柔软之前。

他拍拍手。已经将那五具尸体全部摸过一遍。现在,就等他们醒来。

“去客舱?”

有楚则的助手在,也不用担心飞机无人驾驶。等三位主副机长醒来,无论记忆回复了多少,飞机都会按着既定的航线顺利飞去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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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那不勒斯机场。

当地警官在接到通知后,飞快建立起更加严格的安检制度,只针对这一架飞机,做出了更加严格的安全防范措施。

配合执法,楚则与沙见,在一片劫后余生的欢呼声中,走出了机场大厅。

警方调查了空乘们的口供后,要授予楚沙两人英雄的勋章,被楚则已为由婉拒了。没了这一茬,两人节约了不少时间。机场外,人挤人,蜂拥而来的记者拿着长枪短炮对着那群几脸懵逼,被意大利警察们一溜提走的空中劫匪们拍照。有几人往楚则的方向望了过来,楚则摸了摸脸上的口罩,“你要不要也去买一个。”

“买什么?”

“算了。”

这种时候,倒有些羡慕起b级基因来。

出了机场,阳光照在人脸上,舒服的将眼睛都眯了起来。那不勒斯是意大利南部的第一大城市,被人们称作“阳光与快乐之城”。这里一年四季阳光普照,风光美丽,且历史悠久,文物众多。人们也大多热情开朗,带着意大利人独有的浪漫和奔放。

楚则将那张照片又拿了出来。

从这里看到的建筑,已经是明显的意大利巴洛克风格。“我们要去这个地方吗?”沙见凑过来。

“不,助手查到了这个男人在这里订的酒店信息,我们直接去他酒店。”

【长官,有人找你。】

“?”楚则还没出反应过来。

【是这个世界的移动联系方式。联系人,相叶宏。】

相叶宏。

熟悉的名字。

楚则想了起来。他当初为了寻一个隐瞒直播间的借口答应了经纪人相叶宏出道。相叶曾给他买过一部手机,之后手机虽早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手机路径却被助手完整的复制了下来。如今再次到达这个世界,拨通之前的号码的确能够联系到他。

相叶宏是在网上得到的楚则消息,如今信息时代,大洋彼岸此刻发生了什么事件,会乘着电波飞往全世界。楚则足够小心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除了安检,一直都带着口罩。——但有些东西,不是一张口罩就可以遮掩的了的!

很多明星艺人出入机场也戴口罩,可该被粉丝认出来的,还是会被粉丝认出来。

本来只是一张随手拍的照片,就镜头聚焦中心来说,这张照片的主角怎么看都是那个神色慵懒的红发帅哥。——带着口罩只露出了眼睛的那位只是顺带。

可就是这双眼睛,被阔别许久的楚则的颜粉们认了出来!

“您现在出了机场了吗?”经纪人焦急的问,“您可千万别走出去,现在网上有关你出现在意大利的信息正在发酵,我马上联系当地酒店,让他们派车去机场接你!”

“我已经出来了。”

那边安静了会儿,“快上计程车!随便找一辆,上车!!再晚了小心你粉丝围堵过来,你就跑不了了!”

“在说什么?”沙见好奇的凑过来。

楚则跟他把情况说了。沙见奇道:“这么夸张的吗?这里可是意大利,离日本19个小时的飞程呢。你出道干啥了?开荒蛮星?参加逃杀真人秀?”

“这里没有那些东西。”楚则回答,“就拍了一支广告。”

“军部广告?”

楚则:“珠宝广告。”

沙见:“”

“这不就是花瓶吗?”

那边,听到两人说话的相叶悲痛的大喊:“你们懂个屁!长成他这样的,基本垄断地球花瓶市场了!!”

——能不能有点公众人物的自觉!!!

别人火起来,或靠演技、或靠唱功、或靠智商情商。就是靠脸蛋靠身材的花瓶,也都有自己出彩的作品集,在圈内做过许多努力。没有谁能像这个人一样,名利与流量都来的如此轻易。

而只签了代理合同的他,相叶宏甚至都没有任何底气用艺人的标准去要求楚则。

但他也不能放任自家艺人陷入行程暴露的危机!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我马上坐车走之后再联系。”

道谢后,助手切断了通讯。为模拟出真实的手机效果,电话模式时,会适量的放一些周边声音进去。所以沙见凑近说的话,对方能听见,但对方那边的声音就没必要模拟外放了。是以相叶喊的那句,只有楚则一个人听见而已。

——他从没听相叶宏喊这么大声过。是不是真的把人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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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人口最稠密,仅次于米兰和罗马的意大利第三大都会里,某些阴暗的沟渠,也会有数不尽的老鼠。犯罪、/品、泛滥的/枪/支、小偷和流氓。

这是一座黑帮统治下的城市。整个意大利,除了历史使然的西西里岛,就属这里的黑帮最嚣张。

16岁的金发少年塞给机场的警卫们一包烟,说了些奉承的话,得到在这里拉客的许可。他长着一张俊朗的脸,神情天生有几分傲气。哪怕他对着警卫们低声谋求的时候,也不显得低三下四,反而亲和又真诚。

这份真诚感,让他在这个地方拉到了不少订单。很多嫌机场的出粗车通道排队长,又贪小便宜的人,听他两句话,就能上他的车。他专门瞄准身材矮小、带着巨大行李箱的客人下手,常用的伎俩是在客人将行李放到车上的时候,迅速将车开走,让失去了行李的客人一个人留在机场跳脚。

所以每天他也不会来很多次,甚至两三天才来一次。

今天的机场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金发少年嘴角下沉,那张英俊的脸上显出几分冷酷的意味。记者、警察出动,警卫们虽然受到了他的贿赂,可客源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可供挑选的对象变得更少了从周围得到的消息,是空难吗?所以才有警察们派车过来,记者采访,黑车都不敢绕到前面去。

飞机出了事,来接车的人变多了。站在机场门口徘徊的人很少,提着沉重行李的人更不多。

乔鲁诺·乔巴纳没有再下车,而是坐在了汽车的驾驶座上,一手扶着方向盘,轻敲着方向盘沉思。

嗯。看样子今天接不到单了。

他有些心疼他贿赂警卫们的那包烟。上一位客人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护照被他丢去了警察局。再没有进项的话,他的黑帮梦就要破灭。

正这时,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户。

“啊。”乔鲁诺摇下了车窗。

“现在走吗?”

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问。

男人露出来的眼睛漆黑深邃,乔鲁诺下意识的侧头,打量了他的周围。一个红发的男人随同,两人没有行李,皆身材高大,十分不好惹。

“不好意思。”乔鲁诺摇上车窗。

“我可以加钱。”

车窗没再继续摇上去,乔鲁诺问:“加多少?”

“一倍。”

“五倍。”

“可以。”

金发少年微微讶异。他是乱喊的,没想到对方连还价都没有。事已至此,反正今天也宰不到客人了,偶尔当个正常的黑车司机也不是不行。

乔鲁诺头微偏:“上来吧。”

行驶的汽车上,乔鲁诺一手开着车,一手撑着脑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后面的客人们说着话。

那位带着口罩的客人比较沉默,红头发的客人倒是话很多。

“是啊,我还是学生。”金发少年开朗的一笑,用谎言回答沙见的问题,“刚刚打完工,顺路过来。既然你们答应给我五倍的话,单程就算你们便宜点吧。”

沙见笑着,别人家还要天真无害的模样:“没事,不用给我们省钱。你这么小就出来开车不容易。”

什么时代都不缺穷人,这点星际也一样。

收到客人的善意,乔鲁诺微微一笑:“客人的意大利语说的很棒呢,是意大利人?”

“来旅游的。”

“旅游的话,我推荐去圣卡洛剧院,卡布里岛逛逛哦,那边的景色很美,被称为来到那不勒斯必不可错过的景点。不过,也要小心旅游欺诈。如果有人穿着剧院服饰主动找您合影的话,千万不要答应哦,他们会收您昂贵的合影费。还有一些自称是警察让游客出示护照,会声称您的签证有问题,必须现场付延长费用”

乔鲁诺今天心情不错,额外多说了一些话。

聊着天,市中心鳞次栉比的高楼已经可以看得见了。乔鲁诺把他们送去酒店,停在门口:“是这里吗?一共45万里拉。五倍的价钱。”

“你的移动支付账号是多少?我转给你。”

电子银行的话,助手转账,要多少有多少。

乔鲁诺一笑:“只接受现金哦。或者刷卡也可以。”他拿出pos机,见两人迟迟没动,“怎么了,有什么难事吗?”

现金,尤其是需要兑换的在意大利流通的现金,楚则空间里一点也没有存储。

网上支付的话有助手,刷卡的话,需要制作磁卡。如果一定需要当面付清楚则从空间拿出一块不大的碎金。他常储存着一些贵金属,宝石金块一类,在大部分世界都是硬通货。

“这个可以吗?”

乔鲁诺接过,深深的看了楚则一眼。

能拿出这种东西来付款,在那不勒斯,果然他也是一位黑帮吧。

“当然可以。”乔鲁诺扬起爽朗的笑容,“不过这样的话,就不知道要找您多少了。”

“那个人真的在里面吗?”沙见推门下车,看着高高的酒店大楼。

“不用找了。”楚则对乔鲁诺说道。转身朝酒店走去。

沙见还开心的回头和少年拜拜。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乔鲁诺把玩着指尖的碎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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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一楼,穿着统一制服的前台侍者亲切的看着每一位走进大门的客人。

高高的天顶,光可鉴人的地砖,还有些看起来颇具历史气息的仿原始宫殿古董家具,织锦和吊灯。这个酒店倒是别具淡雅古典的气质。

沙见要走去前台,楚则拉住了他:“没用的。任何酒店的前台都不会泄露客人的居住信息。”

“啊?”

“我们直接上去。”

沙见愣了一下,一想,的确。助手可以查到那个男人居住在这家酒店,当然也可以入侵这家酒店的内部网站,查到他居住在酒店的哪一号房。

径直上了电梯,内壁明亮的镜面照出两人的身影。

空条承太郎,28岁,一位新晋的海洋生物学家。

家庭富裕,祖父是美国富豪榜排名前十的富豪乔瑟夫·乔斯达。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又富有冷峻的气息。如今他安静的坐在酒店的房间内,安静的在桌椅上看着一本书。

他往后靠的幅度极大,两条劲壮修长的腿便霸道的抵上了桌面。桌面上,马克杯里盛着一半水,马克杯后面,是一张在埃及拍摄的相片。

埃及的金字塔前,风尘仆仆的几人朝着镜头灿烂大笑。只有承太郎一人还保持着他那一贯冷面的作风。

“咚咚咚。”

“”放下书本。承太郎抬头,“来了么。”

他身后,陡然升起一个虚空的巨人。那人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连表情也十分相似。如今目光如炬的看向紧闭的房门,似在戒备。

门打开了。

“您好,客房服务。这是您点的意大利面、意大利烤牛排,和现烤意大利披萨,这是配备的红葡萄酒。祝您用餐愉快。”

“放这里吧。”

餐点放好,侍者推着小车关门出去了。空条承太郎压低了帽子吐槽了一句,“真是的,如果饭菜不值这个价格,我就不付钱。”

“咚咚咚。”

又有一阵敲门声。

男人身后的巨大虚影回头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又望了望空条承太郎。

承太郎打开了门:“你是忘记——你们是谁?”

楚则拉开口罩:“如果你认识伊万的话,那他一定和你说过我。”

沙见站在他身后。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竟然能散发出让他都有些惊讶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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