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轻帝王（2 / 2）

当世两大剑客生死对决。皇帝要救的是谁？剑神西门吹雪？还是剑仙叶孤城？

亦或是无论伤的是谁，都要救下来？

——为了什么？总不可能是单纯的惜才吧！

因巨大活动一事，两位剑客的比拼帮他办到了。这些日子，楚则少有的闲了下来。不仅在某个深夜完成了夜探护城河的成就，还逛遍了京城的大小酒肆。——拉着楚留香一起。

因为三S的体质，楚则自然千杯不醉。香帅也不遑多让，算是两个好酒之徒惺惺相惜。楚留香也好久没有这样肆意过，没有血案找上来，也没有身边的谁突然失踪。只是和楚则一起喝酒，一起聊天，哪怕是醉到最后不省人事，楚则也会是清醒的，总会来扶你。

香帅只有一次喝醉过。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干爽的睡在衾被里。——那感觉真的好极了。

可惜的是，楚则的酒量实在是太好了。他竟一次也没灌醉过他。

这日两人又来到一家酒楼喝酒。邻座是个青衣墨发的书生，却显得郁郁不得志。他已喝了半坛子酒了，愁眉依旧紧锁。面前的桌子上只点了两道小菜，一旁放着一本不知被谁撕开了半边的书，一旁放着一柄小巧的斧头。

楚留香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斧头的来历。

“神哭小斧！”

即便他压低了声音，却还是使得隔壁桌的书生喝酒的动作一顿。

“神哭小斧？那是什么？”楚则问。

“鬼神夜哭，神哭小斧。百晓生的兵器谱，排名前十的暗器。”香帅答道，又低声说，“只是没想到，如今使用他的人，竟是位书生。”

还是位明显落第的书生。

楚则想到自己那莫名上榜的蛛丝：“比我那天罗地网，不知高出了多少等级。”也不知道这些神兵利器，究竟是它们第一任主人取的名字，还是像楚则这样，糊里糊涂就接受了别人叫出口的称呼。

那书生放下了酒碗，起身往这边走来。

“不知可否一起？”

香帅也优雅起身：“神哭小斧的传人，自然荣幸之至。”

书生坐下，看向楚则，“......方听你说起天罗地网，可是楚则先生？”

如今江湖搞清了他的性别，却都开始尊称他为先生了吗？

“不敢当。叫我楚则便是。”

“那......楚兄。”书生一拱手，“在下顾惜朝。适才让先生看见在下郁郁之色，实是抱歉。如今有幸遇见先生，不知先生近日居住何处？”

楚则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言越传越凶的关系，最近似乎每一个人找上他，都想让他治病。

果不其然，顾惜朝这就道：“实不相瞒，在下有一朋友，受尽生活艰苦，不知先生有没有调养身体的圣方，若能相助，必以死报恩！”

香帅笑出了声。

楚则说：“我实在不是医道出身。江湖传言，不过得益于我祖上给我的几味药方而已。”

顾惜朝神色暗淡了下来。

“不过如果你朋友体弱多病，你和不多陪陪他？也免得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香帅开口。

顾惜朝无奈叹息：“你怎知我不想去陪他......”

“你落第了？”

“没有。”书生摇头。

实际上，他去年科考，得中探花，却因贱籍而被除名了。

后他又去投军，明明自己师从神哭小斧传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功勋被人强占。始终做个小卒，没有出头之日。

所以他将他一年中从军经历结合历代兵法写成兵书《七略》，上京来投权贵却屡次被拒，沦为笑柄。

他刚刚说的朋友，便是他在军中认识的一位同袍。却已是岁数大了，退伍回到家，各种病痛找上了身。

那是在军中唯一对他好的老人，如果真的有让他下半生活的轻松些的药，他说的那些，他也就都能做到。

楚则拿起了那本被人扯破了半边的书，在助手的帮助下，重新拼在一起的文字并不难阅读。

“兵法？”楚则突然感兴趣了起来！

星际战场上的行军布阵，因为有了即时通讯等高科技辅助，人与人的联系与分布就变的十分灵活了。而更加困难的是机甲、是重武器、是高离子雷炮的布置与发射方位。——瞬息万变的战场，若是一个命令下错了，面临的可能就是整个人类军团的全军覆没！

还有各种基因使用调配的时机，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对付何种敌人。——侦察、反侦查、一系列纷扰复杂的东西都要在那一瞬间考虑出所有的后果来，——而兵书，就是为了培养一个能够达成那样强反射的神经，所提供养料的地方。

古早时期的战场有古早时期的限制，而在这种科技、人力全面而出的限制里，这本兵书将人为能够达到的极致都写了出来！

“这是你写的？”楚则问。

顾惜朝点头，自嘲道：“不过如今，也都是一堆废纸了。”

“不。”

顾惜朝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他的内心是有些孤傲的。他认为他的兵书人们看不懂，不是因为兵书的内容不好，而是人们大多跟风庸碌，不识英雄而已。

他是想要得到认同的。所以当他听到那一声‘不’，忍不住屏息看向楚则。

香帅也看着楚则：“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种眼神。——原来你竟最喜欢兵法。”

他自与楚则相识以来，从未见过他这样整个人都快发光的样子。

他以为也就只有酒能够引来他几分的兴趣，没想到他最喜欢的东西竟然是兵法兵书？

——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楚则翻开那本书，并不如何小心，甚至是有些粗糙的。

“你这里写的极好。只是这儿。”他指着一处，肃然凝眉，“对付骑兵，你用鱼鳞阵。那我若将所有骑兵附上铁甲，直冲过去，你两翼薄弱，必然不敌，又该如何？”

顾惜朝闻言，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

“两翼薄弱，换鹤形阵。阵型变换无穷，薄厚乃无常之势。”

楚则道：“你说的也可以。只是不必那么麻烦。”说着一直七略的第四章，“换上这里的大刀阵，下马负铠、手持刚刀！骑兵冲刺，先上绊马索，后直接上大刀阵，游于其中，砍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