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画皮之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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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他一抹脸,灵光一闪,飞快的涂抹起来!

......

刚送走了三位不速之客,又让小二上来将屋子收拾完,正准备休息下的楚则,又听见了一声敲门声。

楚则:“......#”

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去而复返的楚留香。

“你怎么?”

男人开口,面上竟有种狼狈的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答应他的全部要求:“刚才,我还未出客栈多远,司空摘星易容成你的样子追过来,将‘天罗地网’骗走了。”

楚则:“......”天罗地网?那是什么?

“你确定你给我的那根是假的?若是真的,我现在就去追回来!”

男人长得与楚留香一模一样,衣服也跟刚刚离去时候的一样颜色、款式,甚至身上也有那股隐隐的郁金花香。“......是真的。”楚则敷衍的嗯嗯两声,连人都没放进来,就关了房门。

门外的男人吃了个闭门羹,颇有些无语的摸了摸鼻子。——他就连私下时,神态动作,都与楚留香一模一样!

“楚则兄?你怎么了?”门外的人不解。

楚则的声音遥遥的从门内传来:“司空摘星,不用装了。那什么‘天罗地网’不在我这里,你去找楚留香吧。”

门外很久都没有传来人的声音。司空摘星没有去问他是怎么第二次看出他乔装的手段的,因为那没有必要。他只轻轻笑了笑,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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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群星璀璨。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助手准时叫醒了他。

终于好好休息一回。自从主星的那封‘邮件’到达他这儿的那一刻,他就过上了日夜不停的满世界寻找能量的日子。如今泡了回澡、睡了次觉,感觉整个人都如重启了一样。

新生的能量点并不难找。他顺着地图上的指示很快便到了那附近,又是一个湖边。湖水幽深黑暗,他没有急着下水。——如果新生的能量真的可以增长,那它增长的‘契机’和‘养料’又是什么呢?

通过另一个世界的弹幕,他知道了这里大致是个被空间投影了的世界,这个世界所发生的某些故事都会如镜面一般投射到另一个世界,作为一种思想、一种波段存在,直到被别的什么人接收到,从而将它记录下来,衍生成各种文学形式。

所以这些已知的被投射空间,也在猜想中被称之为镜面空间。

就像是某种海市蜃楼。

弹幕对这个世界中的某些人物熟悉,便是可能看见过跟这些人物有关的文学作品,姑且称他们为剧情人物好了。——每次出现的能量补给旁,都似乎会有一个这样的剧情人物存在,这是巧合吗?

且第一次‘直播’,与第二次‘直播’,‘剧本’的存在竟然分别不同?——弹幕中提到的‘陆小凤传奇’和‘楚留香传奇’,明显是两部作品。那么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其他‘传奇’?

那么这次新生能量的原因就有的推敲了。——究竟是因为这么多剧情人物的聚集?还是因为不同‘剧本’中剧情人物的聚集?

如果是不同‘剧本’,那么究竟要多少‘剧本’,人数又有没有限定?

他有些头疼。真按着他的猜想的话,岂不是每个世界若想获得额外的能量,就得人为聚集跨越好几个‘剧本’里的人物?那岂不是要——搞事情?

这一次是花父大寿,下一次若想聚集起这么多的武林高手,又得能有什么样的机会呢?

那姑娘见两人都没理她,不由生气的拍了下楚则的肩膀:“喂!”却冷不丁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啊的一声收回手去。花满楼听见一声女儿惊叫,问:“怎么了?”

那姑娘顿生惊奇:“你身上的衣服样式也奇怪,还会扎人...——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软猬甲?你到底是谁?”

她主动凑到楚则的面前。

这一看,小姑娘顿时眼珠都不知道如何转了,脑袋也似乎有些空白,满心的念头只有一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俊美好看的人!

基因的优化是一个有趣的过程。就如同自然界越鲜艳的事物越危险一样,人类的基因优化到最后,越是强大的基因,所表现出来的外在就越美丽。而作为星际三大男神之一的联盟第三军军长,他的实力和他的外表一样张扬而艳丽。但常年的军旅生涯,造就了他的性格又是那样的正直古板。从骨子里透出的冷静反倒牢牢地压住了外表的艳,成了种独属于他的气质——禁欲。那是被层层规矩囚/禁起来的明丽春光。

美无度。

这样的颜值对古人类的杀伤力是极强的。所以直到楚则转过身去,与花满楼互通姓名,小姑娘还没有缓过神来。

“花满楼。”说着这个有些拗口的名字,楚则顿了下,“如果我能治好你的眼睛,我可以继续在你这里住吗?”

“没人能治好花某的眼睛。再者,”他露出温柔的笑意,手指抚摸着鸢尾花的花瓣,“我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并且很能够在这样的日子里找到自己的快乐。”

“你还可以更快乐。知足之乐可贵,但你的眼睛更可贵。”

花满楼摇头道:“自七岁起,花家为我遍访名医。复明之事谈何容易。”

楚则拿出一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小瓶子,拉过他的手,将这样的至宝放在了男人的手心。

“...这是?”触感冰凉,似瓷器又不是瓷器。瓶身很小,却十分精致,里面似有液体在晃动...在掌心握紧的一刹那,花满楼的手顿住了片刻。

楚则道:“微细胞基因修复液。”

即使是星际,这样的无痛瞬间修复液,也是只有军官才能享受的待遇。即使是奔赴如此险境的他们,也只能一人一瓶而已。给了花满楼,也就意味着,他今后如果受伤或出现意外,都没有再次使用这液体的机会。

但在异世界,如何将资源最大化利用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

更何况,他并不觉得以自己的能力,有需要用到这个治疗剂的机会。与其让这东西在他的空间扭里面待到发霉,还不如拿出来做个交易。

没有人有义务在陌生的世界给他提供住所,更别提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东西。

所以楚则片刻也不犹豫的将这样的珍贵药剂放到了花满楼的手心。这是交易,也是羁绊。

他沉静的道:“不算我昏迷的时间,这是我们初次见面。这药是一人量。你若要试药,只取一滴即可。”

花满楼缓缓摩挲着光滑冰冷的瓶身。

两人对话也好、动作也好,不过发生在数十秒间。

“喂!你们说的什么?”女孩好奇的凑近。

“没什么。”楚则语气冷淡的很,但他神情又是真诚的,“你是哪位?”

“...哼!关你什么事!”小姑娘站到楚则面前,气势汹汹的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刚刚问你的话你都没有回答我呢!你叫什么?是哪个门派的?”

“楚则。”

“楚则...”上官飞燕道,“我记住你了!”说着回头看了花满楼一样,那男人的气质依旧如玉如兰,她却一眼只看得见楚则。她转头笑的十分好看,道:“今天多谢啦,现在天也快黑了,我也要走了。”

“好。”

“你不劝我留下吗?”小姑娘撅着嘴。

楚则没有说话。花满楼温柔的摇了摇头:“早点回去吧。也好。”

上官飞燕又哼了声,她似乎很生气,但似乎又有些不舍:“我叫上官飞燕,江南的上官飞燕!你......简直是块木头!”也不知道这一声娇哼是对屋里的哪个男人。说着,愤愤的飞出窗去!

楚则看见愣了半刻,等等!飞?——古人类怎么会飞!没有翅膀人类怎么可能飞的起来?

花满楼弯下腰,捡起了一枚那姑娘遗落在此的木牌。那木牌系着红色的流苏坠子,他摸了摸,递给楚则:“你没看出来?”

“什么?”

花满楼道:“那姑娘看上你了。这腰牌就是她故意留下的。”

楚则:“你怎么知道她看上的不是你?你已经见了她不止一次,而我们才见面不到一分钟。”

花满楼轻摇折扇,笑了笑,“因为她离开的那句话,是对你说的。”

楚则不语,只接过了那块木牌。

花满楼叹息道:“上官飞燕是昨天来到我这儿的。彼时我救了她,之后她便常来了。”

“那你也知道,她来去都不走门的吗?”言外之意,——你知道她会飞?还是说,你们都会飞?

花满楼笑了笑:“她轻功还不错,便总喜欢飞来飞去的。”

“轻功?”

一路无话。

“冲哥。”任盈盈拉住男人的衣袖,一双眉眼仿佛拢了团烟雾,看起来担忧又哀愁极了,“你可是因为东方不败的死,在伤心?”

令狐冲叹息了声。停下来脚步。

从盈盈这个方向,只能看见这个男人的侧脸。这个一向潇洒的人,如今似乎也被某种情绪缠绕上了,他的眼望着高不见底的崖下,沉默了许久:“如果东方不败还活着,我一定得去见他一面。”

“为何?冲哥你难道后悔杀他了?”

令狐冲摇了摇头:“他夺权、弄势,勃勃野心、天下皆知。我不会后悔杀了一个这样有野心的人。只是现在想来,能坐上魔教教主之位的,哪个不是有野心的人呢。”

半柱香之前,任我行还叫着他做好女婿,然后和他大谈特谈称霸武林的计划!

重坐了教主之位后,如何灭少林、杀武当、剿灭五岳剑派......

——这与之前的东方不败,又有何种差别?

令狐冲道:“如果他要还活着,我定然要跟他谢罪。”

任盈盈抚了抚他的背,那双手温柔极了:“是因为我爹的原因?我们不必理他就是了。”

“不是。”令狐冲摇头,“是我不该折辱于他。我若早些认识他是何样的人,就不会说出那句‘老旦’来侮辱他。可惜我在上这黑木崖之前,对这等英雄竟都是道听途说。只道他是阉人,却不知他也敢爱敢恨、武功高强,令我敬佩。——可我这次却已枉做了次小人了。以四敌一本就胜之不武,何况最后竟是以威胁他之所爱之人来达到的胜利。我......”

任盈盈抓住了他的手:“冲哥,你不必自责了。以多对少若是在比武之中自然是不应该的。可在生死关头,不是他死,便是我们死。他们到底是和曲洋、刘正风不一样的。”

令狐冲与任盈盈缓缓的往山下走去,令狐冲经历了人生种种,却从未有哪次让他觉得猜透过一刻人心。

孰为正?孰为邪?

东方不败纵身一跃的场景仍在眼前,任我行与他的密探话语也萦萦在耳。

所以当任我行派来的人追上他们,来报东方不败死而复生打上会宴厅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用实际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来回复这人的。

盈盈有些担忧的望着他,令狐冲愣了许久,方哈哈大笑!

“这才对!”俊朗的男人眼中,终于重新散发出光彩来,“我们之间总该有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试才对!”

毫不犹豫的转身!几个跳跃,消失在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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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的到来,让这场大战重又燃了起来。“贤婿!”见到来人,苦苦支撑的任我行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快来助我杀了这妖人!”

令狐冲飞跃到战场中心,替任我行接下了东方不败的一击。任我行捂着胸口倒退到一边,痛苦的喘息着。令狐冲顶替了他的位置,他望着眼前这个俊美到有些阴柔的男人,突然大笑道:“你看起竟然比刚才还要好!”

东方不败也收回了攻势:“哦?我刚才又是什么样子的?”

令狐冲上下打亮了他:“刚才的你阴狠又造作,涂脂抹粉的,比起男人,更像个女人。而现在的你,少了些脂粉气,多了些男人的英气,让人见之忘怀。——但我要说的是,无论你是男是女,愿意做男人还是做女人,都是我令狐冲可敬的对手!”

“哈哈哈!”东方不败抚掌大笑,“我竟不知道我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好好好。我不讨厌你,你走吧,我不和你打。”

令狐冲笑:“你不和我打,就别想夺回教主之位。”

东方不败神色一下子变得奇怪的很:“谁跟你说,我想要夺回教主之位的?”心里暗道,我果然之前是这儿的教主。他捏了根绣花细针,拿针尖挠了挠面颊。这样女气的动作在他做来一派自然,却并不难看。这大约要源于他那爆炸的气场。“原是这样。如此看来,不怪的我不喜欢这老头。原来是个强盗!”

“你才是强盗!”任我行气的破口大骂,“本来就是你趁我练功不能分心的时候夺了我的教主之位,现在反而倒打一耙!果然阉人就是阉人!阴阳是非颠倒黑白一把好手!”

东方不败也并不气,面上反而露出笑来:“这我便不解了。你若算这教主之位到底是谁的,就别往前了算。再往前,天下还没有你这日月神教呢!更别提你左一个阉人右一个阉人,骂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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