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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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些时日,身子有些不大好,这会儿心神激荡,头就有些晕。

身体晃了晃,她看向一脸冰冷的皇上。

那冷漠的表情,如同在看着一堵墙,一扇窗。

左右不是看着人。

她心神恍惚,觉得若是不说些什么,她怕是没有以后了。

但是也知道,就算攀咬出太皇太后也无用,皇上不会相信,还会再得罪一个巨头。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这话说出来,她都觉得苍白无力。

康熙勾唇笑了笑,侧眸看了她一眼:“还当是十年前呐。”

说完他就大踏步离去了,这番告诫,也是叫她不要再对仁妃出手,要不然他若是计较起来,她承受不起。

皇贵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煞白着脸道:“恭送皇上。”

等那玄色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她才强撑着起身,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什么都知道。

这句话在她心里一闪而过,让皇贵妃瞬间委顿在地。

那冰冷透彻的双眸,让她心寒不已。

这后宫中的女人,他眼睁睁的瞧着斗成一团,从来不曾干涉过,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也不过是江贵人性子软,叫她多看顾。

后来就不曾说过,因为他亲自把仁妃纳入羽翼下。

那这满宫妃嫔,又算什么。

皇贵妃苦笑出声,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她想要的权,佟贵妃想要的爱,都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在仁妃那,她得到她们想要的所有,她必须死。

只是要蛰伏下来,一击必中。

康熙回眸看了一眼储秀宫,面无表情的往翊坤宫去了,他很少想起怡儿,这个年少时,一直陪伴他的人。

和皇贵妃一样,他不记得怡儿的音容笑貌,只隐约有点印象,似是乖巧可爱。

可他不需要陪伴。

弄死怡儿,让他觉得被冒犯,却并没有精力去关注。

然而仁妃不同。

容不得她们放肆。

一进翊坤宫,就看到胤祐和胤祚正在追逐玩耍,小儿脸上灿烂的笑容,叫人心里所有的阴暗都化为虚有。

仁妃立在廊下,笑吟吟的看着。

时而轻唤:“乖,且小心些。”

康熙负手而立,立在影壁旁边,看着这一室欢腾。

潮平坐在廊下绣花,手中捏着绣花针,表情却四平八稳的,一点扭捏都没有。

听魏珠请安声响起,这翊坤宫里头的人,这才看向他,该请安的请安,胤祐直接冲进他怀里,高高兴兴的问:“皇阿玛可以举高高吗?”

康熙沉吟:“举高高是什么?”

就见胤祚冲潮平挥了挥手,对方就走了过来,轻轻松松的将胤祚举过头顶。

康熙:……

垂眸见胤祐一脸期待的望着他,他抿了抿嘴,学着潮平的样子,将她举过头顶,晃了一圈。

“啊,高高高~”胤祐开心到飞起。

见她这么喜欢举高高,康熙笑道:“做个秋千架给你玩如何?”

不等胤祐回答,姜照皊的眼睛先亮了,接过还想玩举高高的胤祐,笑道:“成,做个大的,臣妾也想玩。”

等到夏天的时候,在夜晚来临,凉风习习,坐在秋千架上赏月,岂不是美哉。

说着她开始规划,一边想一边说:“弄一个比较大的葡萄架,下头弄成秋千,这样就棒极了。”

想想又觉得不够唯美,若是周围都覆上轻纱,瞧着岂不是更加漂亮。

她自己纠结开了,一时间顾不得旁的,只在翊坤宫中走动。

这其他妃嫔都挪出去后,宫室就空了出来,姜照皊一个人独占一宫,舒坦到不成。

有些地方的设施,她就想看着改。

康熙瞥了她一眼,随口道:“成,随你。”

想好了跟制造局说一声,没多久就能给她拾掇好。

正说着,姜照皊看一眼正偷懒的潮平,冷笑道:“给本宫绣花去。”

康熙看过来,笑问:“怎么惹着你了?”

潮平向来办事滴水不漏,能叫仁妃罚他,也是本事。

“他指点臣妾绣花。”是可忍孰不可忍。

潮平在翊坤宫待的舒坦,心情放松了些,毒舌的技能就出来了,见了仁妃绣花,那参差不齐的针脚叫他忍无可忍,终究没忍住,很是表演了一番,怎么又快又好的绣花。

后来就被仁妃给罚了,叫他做个云肩出来。

潮平这几日就整天捏着绣花针,乖巧的坐在仁妃身边绣花。

不得不说,这样两天下来,姜照皊看见他看习惯了,反而有些不忍心,总是叫他歇息。

魏珠就在一旁嘀咕,说什么他就是苦肉计,不当着娘娘的面,从不肯摸一下针。

潮平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纵然没说话,但是那眼神明晃晃的表示,你是个蠢货。

气死魏珠。

白苏就在一旁,斜着眼看魏珠,一边嗑瓜子,一边道:“您可长点心吧。”

魏珠气死。

进了翊坤宫之后,就觉得进了盘丝洞,所有的处世法则尽数不管用了。

姜照皊倒是没觉得什么来,她抱着甜宝,笑吟吟的看着众人笑闹。

夕阳西斜,暖黄色的光芒铺在大地上,像极了美人春睡,混沌朦胧的想要睡去。

怀孕初期,她还没什么感觉,也有是嗜睡爱吃了些,等到夏天来临,就知道难受了。

胸口闷。

倚在康熙怀里,她软乎乎的撒娇:“不开心。”

她蹙起细细的眉尖,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软的一塌糊涂。

康熙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知道是为什么,却也无可奈何,只笑着道:“那这一胎生完,便不生了。”

姜照皊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要想让皇上放弃生孩子,这简直是非常艰难的,光是子嗣一条,就够他忙活的。

想想历史上康熙有几十个孩子,说他不爱子嗣,简直跟闹着玩似得。

这么想着,她反问:“可当真?”

对方一脸认真的点头,自然当真,他如今正值壮年,储君已定,瞧着性格也不错,天下也初定,一切都非常好。

所以对于子嗣来说,他目前没有太过迫切的需求。

“真的。”他道。

姜照皊没有接着说这个话题,而是道:“想吃水蜜桃了。”

“那种脆脆的,不要一掐就到处淌汁水的。”她补充。

说完就见康熙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凑到她耳边道:“想了?”

姜照皊有些莫名。

“忍忍,等三个月再说。”他道。

吃个水蜜桃还要等三个月,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到时候,水蜜桃下市了吧?”她问。

虽然说田田致力于想让她吃上反季水果,这才多久的功夫,定然是不成的。

康熙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哭笑不得。

“不是。”他轻笑出声,没再多说什么,只把她搂到怀里,轻轻的抚着脊背。

姜照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红透的耳根,显然也明白过来。

显然方才他误解她的话,这会儿正在羞赧。

这可真是稀奇。

伸出皙白的指尖,捏了捏那红玉似得耳垂,姜照皊促狭开口:“来,给臣妾笑一个。”

“作死。”康熙笑骂。

当没有鱼水之欢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瞬间少了许多交流,他便偏爱将她搂到怀里,有时候细密的啜吻着,用眉心到下颌,很有耐心的亲过来。

姜照皊也沉寂下来,细心的感受他的亲吻。

人真的是很矛盾的生物,有时候她觉得,她应当是康熙的真爱了,所有一切能够想到的,或者是她想不到的,康熙都会给她办妥帖。

有时候,又能清晰的感觉到,康熙想要杀了她。

当然这是前段时间了,她怀孕了,康熙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连孩子都容不下。

“万岁爷。”她轻唤。

心里突然起了斗志,叫他爱上她。

康熙随意的嗯了一声,看向她,温柔开口:“怎么了?”

“想叫叫你。”她道。

“那就叫三郎。”他道。

三郎这个称呼,是有一种特殊含义的,好似民间夫妻,都是这般叫的。

姜照皊笑了笑,没接话,她曾经也是想叫的,对于她来说,如果叫名字,或者叫三郎,才是真正的平等关系。

但是瞬间就被康熙给撅了回来,她已经没有这样的心。

这么想着,就见康熙脸色阴沉一瞬,又蹙着眉问:“那你喜欢叫什么?”他从记忆深处开始扒拉,好像仁妃曾经说过,她想叫他的名字,但是在人前,他有些羞赧,便拒绝了。

“要不,叫朕玄烨?”他抿着嘴道。

这话说的还挺不好意思的,他的名字很少有人叫,就连太皇太后,也是叫他皇帝。

好像在他儿时,额娘会叫他名字,更多的是三阿哥来代称。

“玄烨?”她从善如流。

乖巧的趴在他身上,软软甜甜的喊了几声玄烨。

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在含着情开口的时候,别样的娇媚撩人。

康熙抿了抿嘴,斥责:“不许多叫。”内心却心潮起伏,直接给他听的有些扛不住,眼眸深处染上欲。

她这样乖巧,只会叫人想把她按在那,狠狠的弄哭。

可是不能。

康熙憋的心尖疼。

头一次尝到了苦滋味。

堵住那唇瓣,狠狠研磨,康熙发了狠的想,等她生完,等她生完,他定要她哭。

姜照皊比他撩拨的难受,推了推他,哼唧道:“起开呀。”偏偏起了兴,那话比方才还要软绵些。

透着几分欲,眼瞧着干柴遇上烈火,康熙猛然起身。

沙哑着嗓子凶她:“不许胡闹。”

在宫里头,皇帝只供她一人使用,何时这般压抑过,登时就红了眼眶,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康熙被她闹的没法子,只得软语安慰,只是手口有些累。

等雨歇云收,姜照皊再看康熙的眼神,就没有那么娇那么软了。

康熙笑骂:“过河拆桥,看你还要不要下次了。”说完自己脸红了,方才他还在说,这样有辱斯文,再也不要了。

可是看着她餍足的表情,带着嫣红的脸颊,又觉得,满满的成就感在升腾。

姜照皊轻哼一声,没接话。

懒洋洋的躺在那,由着康熙给她清理残局,想了想还点评道:“要按教你的来啊,不能由着自己来。”

康熙把湿的锦帕直接摔在她脸上,冷笑:“自己来吧您。”

真是惯出来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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