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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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皊心中一紧,登时屏息凝神。

在康熙紧迫的视线下,她慢悠悠的笑开了,侧眸看向他,浅声道“因为臣妾胡说的。”

马甲能掉吗不能。

反正她就是她,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历穿越这样的事,如果她没有经历过的话,她只会想着对方长大了,性格变了,并不会觉得是其他。

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只要她状态稳,康熙就炸不出来。

“胡说”康熙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审视的看了一眼清仁贵妃,康熙心中了然,有时候太过镇定,何尝不是一种破绽。

只是他心中好奇,姜照皊还是姜照皊吗

是被替代还是有了什么奇遇。

她一直捂着不肯说。

不过没关系,他眼瞎,能够略过的都愿意略过。

刚开始的时候,嘴硬不肯承认,如今知道了,心中反而唏嘘,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这样一个女人,能够叫他横也不是竖也不是。

姜照皊瞥了他一眼,不高兴道“大晚上的甩脸子,臣妾还睡不睡了”

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的,明明不是他的错,但是被先声夺人之后,确实会比较心虚。

康熙垂眸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浅声道“是是是,朕的错,给清仁贵妃赔罪了。”

这么说着,姜照皊被他脸上的胡茬蹭的有些痒,不禁笑出声来,方才那紧绷的气氛,登时松懈下来。

她觉得,以两人之间日渐熟悉的样子,她的小马甲,估摸着是要保不住了,只是什么揭开,就看她能稳住多久。

反正她不打算说,在不能确认康熙是什么态度之前,她的来历绝对不能说。

康熙闲闲的将她搂到怀里,抚着她的脊背,轻声问“身子可好些了”

她这些年终于养好了,谁知道竟然又开了怀,这一生两个,身体又熬的不像样。

瞧着她尚有些发黄的脸颊,康熙心疼的紧。

姜照皊摇头,这种生孩子的消耗,要天长日久才能养好,最起码也是一年往上。

这胎儿对于母体的消耗,太过恐怖了些,她有系统支撑,尚且如此艰难,不知寻常人,到底是怎么过的。

这么想着,她看向一旁的康熙,作为男人,生孩子只需要动动腰,他一点损耗都没有,再加上如今正青春年少。

更是瞧着比她精神勃发。

不公平。

姜照皊嘀咕一声,决定榨干他。

笑吟吟的用胳膊支起身子,看向一旁的康熙,她意味深长道“据说女子可行采补之道,不知万岁爷意下如何”

康熙觉得很好。

伸手一拉,让她直接压在自己身上,才哑声问“不知清仁贵妃想如何采补”

姜照皊也就随口一说,谁知道他这么不要脸,直接应下,一点反驳都没有,甚至还问怎么采补。

想了想,她轻笑着回“自然榨干。”

榨干这个词,能在后世兴起,自然有其精妙之处。

康熙老脸一红,望着她的目光格外幽深,克制的滚了滚喉结,这才伸手将床帐放下,见她来扯衣裳,就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道“别急。”

姜照皊呼吸一滞,谁急了,她才没有急。

被翻红浪,抵死缠绵。

许久不曾有的酣畅淋漓,让两人都有些沉迷。

姜照皊咬着他肩头,死死不肯松开,康熙扶着她脊背,没有挣扎。

感觉到口腔中带出些微的血腥味,她这才松开,抬眸去看他。

康熙被她看的呼吸一滞,原本已经消逝的欲念,又变得蠢蠢欲动。

双颊潮红,眸光潋滟溅水。

刚才撩开的床帐,又被放了下来。

待雨歇云收,姜照皊斜倚在软枕上,一脸餍足的打盹,这闹的有些晚,她累了。

康熙手里拿着锦帕,粗略给她擦拭一遍。

浑身上下,许是找不出没有他口水的地方,自然也好生清理。

“我睡了。”姜照皊咕哝一声,白细的长腿往他身上一翘,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康熙垂眸笑了笑,温柔的擦拭过,又小心的给她穿上小衣亵裤,这才把人往怀里一搂,踏踏实实的睡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能够把她搂到怀里,不用担心会压到肚子,或者是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倒是挺好的。

鱼水之欢。

食髓知味。

两人连连胡闹好几日,这节奏才缓下来,整日里叫水叫的频繁,翊坤宫的奴才看着她的眼神,都染上丝丝暧昧。

潮平眼神纠结,半晌才在清仁贵妃的示意下,轻声开口“还是要节制些才是。”

这些日子,贵妃娘娘闹的有些不像话了。

这灯总是半夜才熄,每每都要好几次的水。

几日也就罢了,这一连十天半个月的,着实有些不像话。

作为奴才,也有规劝主子的职责。

他这话一出,白苏也关切的看过来,姜照皊呼吸一滞,扭过脸,小声道“成,本宫知道了。”

虽然说,这古代主子胡闹的时候,宫人也要在跟前伺候,但是她一直不习惯,都是叫在外头候着,就连床帐也给拉上了。

这明面上说,自然也是有些不习惯的。

等到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姜照皊就有些扭扭捏捏,红着脸推拒。

“嗯”他低声问。

姜照皊红着脸,扭着手帕,将今儿奴才的反应说了,一边道“说的确实没错,纵然年轻,也得节制些。”

这些日子是有些胡闹太过。

康熙抿了抿嘴,捏了捏她红润的脸颊,笑道“朕瞧你采补的不错。”

这心情好,自然也有一方面原因,但确实养的好,脸颊白里透红,眼角眉梢都带着清浅的媚意。

一瞧就知道,是被宠爱着的。

姜照皊抿着嘴笑,勾了勾康熙的手指,一并坐在书桌前,柔声道“不若教臣妾读书。”她对这方面,有些弱势了,想要弥补。

但是懂的越多,就越需要学习。

“成。”康熙原就是为了满足她,强撑着闹到现在的。

她说不必了,这心里头反而松了一口气。

再也不必日日鹿血松茸的进补着,他的食谱里头,就连韭菜也添上了,生怕她有不满意的地方。

教书好啊,就废个嘴。

等晚间两人躺在一处,难得安安生生的搂着睡觉,反而有些不习惯。

康熙抿嘴,小小声的建议“要不,我们就一次”

姜照皊打了个哈欠,摇头。

她一开始没有做相关心理准备,这会儿只想睡觉,并不想做什么。

“嗯。”康熙随口应下,就乖巧的抱着她睡觉。

半晌过去。

寝宫内一片安静,并无其他声响。

然而过了一会儿,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还没睡”姜照皊小小声开口。

康熙应了一声,也小小声的回“没。”

两人胡闹惯了,突然间安安生生的睡觉,自然睡不着。

“那要不”

“嗯。”

等到胡闹了一场,带着熟悉的余韵,姜照皊这才安心睡去。

康熙亦是。

两人不愿意叫奴才知道,姜照皊就叼着他的手,把所有的声音尽数都含在嘴里。

不同以往的胡闹,倒是教人愈加的起了兴。

这样玩了几天,姜照皊自认瞒的严实,就听白苏说道“其实咳奴才们可以不说的。”

草。

她在心里骂了一声,深深觉得自己没有了。

说来也是,这奴才们伺候着,向来都是形影不离,有时候说不得,了解主子比本人还要清透些。

“往后夜间,都在外头值夜吧。”她轻描淡写的开口。

其实在这个时代,奴才在近前伺候的时候,都是常有的,但是她不习惯,也不打算让彼此间可以说这些话。

房中事房中事。

自然是她二人的房中事。

若是因病拿出来说,倒也无碍,叫人说来玩笑,她就不成了。

特别还是熟人,熟到不能再熟。

白苏也发觉自己孟浪了,轻轻扇了一下自己嘴巴,强笑道“是奴才逾矩了,请主子责罚。”

“不必。”姜照皊摇头。

在这个时代,她着实没有说错什么,只不过是她不习惯罢了。

“太皇太后传召。”潮平撩开门帘,进来禀报。

姜照皊皱眉。

“求乾清宫禀报一声,就说老祖宗召见。”她说了一声,这才洗漱过,起身往寿康宫去。

当今以孝治国,她对上老祖宗,连说不字的资格都没有,简直毫无胜算。

对方若是想收拾她,简直就是现成的存在。

叫来康熙,也是无奈之举,左右她既不想吃亏,也不想真正的撕破脸皮。

等进了寿康宫,就见太皇太后穿着一身酱紫色的旗装,通身并无装饰,简简单单的前朝款,就连头上也素淡的紧,只几根银钗罢了。

若不是以前见过,她估摸着会以为这是苏麻喇。

“清仁请太皇太后安,老祖宗万安。”姜照皊笑吟吟的请安,神色坦然态度端方。

“起。”对方平平应了一声,视线并不往这里来。

却也没有真正的为难她。

姜照皊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就也静默着,看着她在这里喂鸟。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鸟,有着丰润的羽毛和灵动的身姿,见老祖宗的手伸过去,就依赖的在上面轻蹭。

“你说这后妃,像不像这笼中雀”太皇太后回眸,目光冷厉的望过来。

姜照皊看着这精铁所制的笼子,上面有着漂亮的花纹,甚至还细细的缠了绢布,生怕鸟儿不舒服。

笼子里面,也有足够的水和食物,这鸟笼下方的脏污也有些清理。

“老祖宗说的是。”姜照皊随口应道。

太皇太后碰了个软钉子,就没忍住望了过来,对于她来说,基本上就是,叫你回答什么就是什么,鲜少有人敢在她跟前抖机灵。

“是,或者不是。”

“是。”

姜照皊点头道。

就见太皇太后又叫人拎上来一个奄奄一息的小鸟。

这是什么走向,她有些看不懂。

有话就不能只说,非得这样拐弯抹角。

“您若有指示下达,尽管直说便是,臣妾愚钝不堪,不点明了,怕是有些听不懂。”姜照皊抿嘴,不卑不亢的开口。

这什么人呐,合着后妃连人都不是了。

太皇太后被她顶了一下,不悦的蹙起眉头,冷声道“即如此,哀家就直说了。”

“你和这后妃一样,同样是哀家的孙辈,哀家不能厚此薄彼,一个吃饱了,一个饿的毛都塌了。”她道。

姜照皊猜度着,莫不是又想说些雨露均沾的话。

这完全就是废话,谁吃到嘴里的蛋糕,会再吐出来。

“嗯。”姜照皊乖巧应下。

她这样说话,太皇太后反而生气了,不高兴的看向她,冷声道“哀家好生给你商量,莫要滚刀肉一般。”

姜照皊有些无奈,这态度再怎么好,也无法掩盖一个事实,那就是要让她让利出来。

这怎么可能。

康熙可以,但是她不可以。

“老祖宗。”姜照皊眉目柔和,看向对方,坦然道“有些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臣妾手里。”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其实对方也知道。

知道刚不动硬茬子,就来捡她这个软柿子捏。

太皇太后的神色冷了冷,头一次认真审视这位清仁贵妃,她许久不曾被顶撞过,除了皇上,但是今儿又尝了好几次这滋味。

“你身为贵妃,有这样的职责在。”她皱眉。

姜照皊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只要太皇太后说话,就一概贯彻一个方针,老祖宗说的对老祖宗说的是,抱歉臣妾办不到。

两人说话,说着说着都有火气上来。

在后宫这么多年,姜照皊没受过什么委屈,就连康熙也得小心的哄着她。

这头一次这般的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自然也有些不大痛快。

而太皇太后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对于她来说,现在威信日益下降,如今连一个妃嫔,都可以不听她的了。

当初皇上尚要认真听她说,如今连妃嫔都可以敷衍。

“你”她冷笑一声,制不住皇上,还能制不住一个妃嫔了。

就听太监的唱和声响起“皇上驾到”

太皇太后的表情,登时有些不好看了。

这是什么意思。

“怎的,担心哀家收拾你的心肝啊”她冷笑着问。

康熙瞟了一眼清仁贵妃,这心里登时有数了。

看来她还没有吃亏,甚至看着老祖宗面色,不光没有吃亏,把对方气的够呛。

这样以来,康熙的态度就非常柔和。

只笑吟吟道“老祖宗今儿可好”寒暄了一会儿,又是问好不好,又问了茶饭可香甜,从头到尾的嘘寒问暖。

太皇太后被他哄的高兴。

然而看到一旁的清仁贵妃,这心里又有些不大高兴。

“哀家没旁的意思,知道你喜欢她,只要不胡闹,谁稀罕管你,只是为了朝堂稳固,自然要注意平衡,哪里有一家独大的道理。”

“再就是清仁,这些年来,哀家并没有为难你,今儿叫你来,也不打算为难。”

太皇太后说的恳切,她见康熙这态度,就知道一般情形已经不适用了。

姜照皊其实明白她的心情,老人总是希望多子多福的,而康熙只宠着她一个,显然是无法到达这个目的。

放在先帝那里,光是喜爱孝献皇后,旁人照常宠着,她都有些接受不了,更别提只守着她一个人过日子。

康熙蹙眉,他浅声道“您的意思,朕和清仁都知道,只是有些事,着实勉强不来。”

室内寂静,一时无言。

就听太皇太后慢悠悠道“哀家真真无意为难,知道你不爱旁人,只是这前朝也不能弃了。钮祜禄和赫舍里家的姑娘,都是极好的。”

图穷匕见。

前头铺垫那么多,就是想叫新人进宫。

说来也是,没看到人之前,自然怎么样都行,这见到人,说不定就移情别恋,觉得旁人好了呢。

再说康熙没见清仁贵妃之前,不也对后宫兴致缺缺。

现下捧到手心里宠,不叫旁人说上一句半句的。

康熙看了一眼清仁贵妃,就见对方眼神放空,显然是觉得有些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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