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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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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苏瑾空高兴一场,他忘了,武者一品内劲还不能隔空外放。

虽则如此,原定计划却并未变,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教人乐器。当然,不一定非得笛子,看各自喜好擅长。

这事自然不用苏瑾出面,他吩咐一声,自然有人去办,请的还都是专业乐师,这可比他这个半吊子上阵强多了。

这便是权势的好处,难怪那么多人对其趋之若鹜。

这期间,苏瑾也没闲着干看。

在确定内劲特殊性并非他独有,所有华夏武学都具备这个特性,区别只在于到目前为止,其他人效果都不如他好后,苏瑾便放下心来,无需再遮着掩着,但也没必要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闷声发大财才是最佳处理方式。

苏瑾视线落在晏城东北角慈养院上,那里生活着被诊断为无法挽救的狂症隔离病人,他的目标便是试着挽救他们。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控制好吹笛时内劲使用量,等做到连苏三太爷都无法轻易感知到笛音加诸其身上的作用时,他就可以采取行动。

其实,起初苏瑾听到慈养院这一存在,心里不无诧异。要知道,这可是古代,狂症传染性再低微,那也是传染病,而古时人们对付疫病,最简单快捷的办法便是派军队封锁疫区,限制人员出入,甭管染病还是没染病,统统一刀切处理。

至于是否残忍,在这种时候,也无所谓于此,不残忍放任疫情四处扩散,那死的人只会更多。

当然,民众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思想觉悟可没这么高,但也无法苛求。这无关其他,实属人之常情,仓禀实而知礼节,当最低限度的生命安全都没法保障时,一切道德规范便都不复存在,人性到了最终考验之时,总有人在封锁前,或者封锁后想办法逃离疫区,扩散不可避免,就看当地衙门如何处理。

同样,朝廷也不会一味封锁,不做其他,会征调人手前往疫区协助当地大夫,必要时会派出太医。

苏瑾不记得具体详情,但纵观上辈子历史,每逢有大疫发生,整村整镇乃至全城尸横遍地,蚊蝇滋生,无人收尸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只是病死总人数

却不高,顶天也就几十万,鲜少有达到百万级的。而古时,不,就算到了近代,西方一场疫病下来,病死人数动不动就是百万级、千万级,一场黑死病就能横扫西方,疫情过后,十室九空。

由此可见,封锁这种手段非常有效,哪怕它血腥残忍,甚至在西方人看来这极不人道,可最终结果却是前者远胜后者。事实胜于雄辩,人道人权之类,只有在性命有保障时才能讲一讲,且仅止于此,再多便没了。

这世上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人权自由,否则这个世界早就乱套。这东西本身反集体反社会,人人都自由,其实等于人人都不自由,只会造成混乱无序,但凡有序社会,就不存在无限制的人权自由。

苏瑾不认为锦朝比其他王朝更良善,那他们这么做只可能是利大于弊。

想到狂症来由,苏瑾便大致明了朝廷这般行事是为何。这是一种精神污染,不把污染源清除,狂症就遏制不住,除非将百姓全部迁出污染区,否则狂症病人只会源源不断,而这显然跟朝廷宗旨相悖。

朝廷不过出一些钱养着这些人,民众就能得到很好安抚,安心在战区周边生活,如此划算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明知如此,苏瑾却还是对锦朝多了几分好感。这就跟做慈善一样,不管是真善还是伪善,只要真的捐赠了钱物,那就值得让人尊重。

口头上的大仁大义,不如实际捐赠一分钱。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苏瑾不介意为锦朝百姓出一份力。

目的明确的情况下,事半功倍,没几天,苏瑾便精确掌握好吹笛时内劲输出量。之后,他每天抽出一部分时间四处游走净化异域气息污染。

其中,慈养院附近是他每天必定光顾之地,其次,便是医馆周遭。

对此,晏城中人除了奇怪怎么最近老听到笛声,再无丝毫异样之处。

如此日复一日,一天两天不明显,等到十天半个月过去,不起眼变化点滴累积,最终量变达到质变,化为显著成效。

晏城西平民区,蔡老三家。

大清早,蔡家就喜气洋洋,一扫之前愁云惨淡。

街坊邻居见了,不免问起,得知蔡老三独子富贵已经回家,不用送去慈

养院,再吃几副药就能痊愈,纷纷开口恭喜,直道蔡家好运,以蔡富贵狂症发作那般厉害程度,居然也救回来了,真是老天保佑,好人有好报。

众人议论纷纷,很快,这事便传开。

这只是比较明显的一桩,处于再迟一步就难以挽救的境地,而更多不显眼的狂症轻症病例则于悄无声息间病状得以减轻,而人们皆将之功劳归结于大夫身上。

而这仅是其次,毕竟狂症患者总体占比极小,苏瑾这一行为,更多还是造福了大众。污染减轻,环境转好,从而导致危险降低,人们生活自然更上一层。

苏瑾坐在茶楼二层临窗雅间内,居高临下,望着街上不自觉轻松了几分的行人,笑意从嘴角浮起,一点点蔓延到眼中。

能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大众,这种感觉真心不赖。

与此同时,南疆前线,一线天。

这里只有武者才能进,所有普通将士都守在一线天外。

秦王是此次援军最高统帅,地位又是尊崇,但也仅限于此,他并不能取代定南军统帅,当然也不受制于对方,两人算是平级。

这也是为何永嘉帝会派遣秦王出征之故,换个人来,恐怕很容易被定南军统帅定南侯压制,总不能派镇北侯过去。所以说,皇族到底不同,虽说不能完全压制除中原战场外其他四方站场势力,但大义上站得住脚,谁让定南侯自己寻求支援,就不要怪皇族出现插手其中。

刚解决完一波攻势,秦王衣衫染血,身上煞气四溢,连内劲散发的寒意都盖过了,可见这场战斗有多激烈。

秦王收剑入鞘,视线扫过喋血众人,最终落在陨落于此战中的同袍身上,其中有临时抽调至此的武将,也有他直属部队飞羽卫成员。

战场一片血腥,残肢碎骨遍地,普通战事压根无法造成这等破坏,在场众人却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无人因此而产生生理性不适。

秦王也不例外,只是见再多这样的场面,依然磨灭不了他心底那丝人性,面对这血流遍地的一幕,他眼眸深不见底,似能将人灵魂都吸进去,令人不敢直视。

片刻后,秦王收回目光,下令鸣金收兵归营。

其麾下将士不敢耽搁,立刻加快手上动作打扫战

场,却一点都不马虎,细致将战友尸骨尽数收敛,至于敌人,没什么好说的,收拢到一起后,一把火烧尽。

不烧不行,任由他们暴尸野外,容易滋生瘟疫不说,还会污染环境,已经快蔓延至南疆全境的异域气息,其中一部分就源于此。

所以,敌人尸骨不但要清理,还必须清理彻底,一点不留。

回到南峪关,秦王简单洗漱一番,换下染血衣衫,刚坐下没多久,部下将领便送来战报。

“殿下,此战伤一百二十九人,其中七人受到污染,不能再战,十七人重伤,体质虚弱,无法待在南峪关,需送至后方治疗,阵亡十八人,失踪两人”

听完汇报,秦王眉头深深蹙起。

别看伤亡数据很小,甚至放到普通战场,随便一场小规模接触战事造成的伤亡都不止这点,对秦王他们来说这个损失还是有些过大了。

无他,盖因这次出战的都是中高品武者,整个南疆加起来都不足一万,秦王带过来的就更少,连一千都没有,一次就损失了几十人,要是再来几次,只怕他很快就会成为光杆司令。

秦王示意对方下去,垂眸沉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只是这次损失尤为严重,接连几场战斗下来,算上战死和重伤退出战场,他这边林林总总已经损失了一百多人,再这么下去,恐怕问题还没解决,他身边人手倒是先一步被剪除干净。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实力不济,怨不得他人,他怀疑南疆内部出了问题,几次情报都有细微偏差,别小看这点误差,正是因为情报上的细小错误,才导致伤亡扩大。

但要追究,却又无从追究起。没人能保证情报收集详细到连敌人所有武力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再说,也不是每次都出状况。

秦王不由想起他新上任的王君。

据调查,九芝来自于中原一线天,药引子系出同源,应当也源自于此,但真是如此吗,谁敢保证其他一线天就没有这些东西

秦王眉梢上挑,查案查到自己头上,也够讽刺的。

这种情绪只持续了片刻,很快,他思绪重归眼前。

苏瑾对异域气息似乎特别敏感,九芝是他发现,药引子也是,继而还发现了寄生物

的存在,免去皇宫一次无形中危机。

这么算下来,苏瑾已连续两次破局,避免朝廷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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