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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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舒漓的拜师之礼仅剩十天,再这十天的时间内,舒漓一早就起来背心法,不过这早起的第一天,还是有点不适应,才刚进入省经阁,翻开《大乘伽罗经》,上下眼皮就跟用胶水黏在了一起,怎么都撕不开。

舒漓趁着白邪正专心致志研习心法之时,竟抱来厚厚的一摞经书,叠放在自己跟前,而她自己则是趴在案桌上,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还是梦里舒服,有成片的花海,有温柔的阳光,还有一群的仙人小哥哥,甚至还梦到有一个十分俊秀的仙人小哥哥正嘟囔着嘴巴想要亲她,反正是在梦里不亲白不亲,舒漓也就放开了,撅起小嘴巴主动亲了下去。

咦?这嘴巴怎么这么烫啊?舒漓疼的大喊一声,醒来后发现自己亲吻的竟然是放在一旁的茶壶,茶壶上还冒着热腾腾的气儿。

“睡得好吗?”白邪放下手中的经书,脸色十分严肃,对于修炼这档子事,白邪向来都是极其认真的,所以看到如此不上进的舒漓,心中肯定十分不悦,可虽是如此却又不忍苛责于她。

“我是因为知道今天要跟你一起修炼,所以没睡好,我不是贪睡,只是睡神最近喜欢上了我,时刻来叨扰我!”舒漓像极了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个正着的小可爱,此时竟有点不好意思,就随口胡诌几句。

“睡神啊?那睡神有没有告诉你修习期间不能分神,不能开小差呢?”白邪慢慢的走近舒漓,本来想好好的训斥她几句,可当白邪看到她粉嫩的唇上被烫了一个泡还流着血水时,又将那些严厉的话给吞了回去,“你这嘴唇是怎么回事?”

舒漓自然不敢说梦中的一幕,只是有意无意的瞥向一旁的茶壶,白邪会意后,将茶壶推到一旁,弹了弹舒漓的脑门,“你做人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舒漓很是尴尬,平日里她可是个温柔细心的女人,今日之事纯属意外而已,再说了看到帅哥一时忘我也不是件稀有的事儿。

“你过来!”白邪命令道,那严厉而清冷的语气,让舒漓不寒而栗,此时的她只是个犯了错的人,不敢不听从白邪的命令,便将身子往白邪这处挪了挪,而这时白邪捏着她小巧而精致的下巴往上抬,下一刻便低头吻了下去,白邪将自己的口水涂抹在舒漓受伤的唇瓣上,舒漓只觉唇瓣处十分凉爽还伴随着淡淡的清香。

舒漓咽了咽口水,顿时那股清甜之味从唇齿间直入丹田,想不到与人亲吻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舒漓似乎是沉浸在这种感觉中,正欲伸出灵巧的小舌,可谁知这时白邪竟松开了她,“刚刚给你渡了口仙气,你烫伤的嘴唇已经痊愈了,现在可以继续阅读经书了!”

“哦!”舒漓语气中有淡淡的失望,但转瞬就抱起一本经书看了起来,起初她并没有认真细品,当她认真去看,竟有一种豁达通透之感。

“照见五蕴皆空,一切苦厄,皆为因果业障,此生如是,来生复始,无苦集天道,无智亦无得,无得便无终,应如是也!”众生修的皆是无情道,仅此而已!

舒漓顿时只觉有些心酸,这修道之人修的是天道,而天道即是无情道,所以如果她要修道的话,是要断了这红尘情.爱了么?

“漓儿,你怎么了?”白邪瞧出了舒漓心中不悦,便泡上一壶清茶递了过去,细心问道。

舒漓沉思了一会儿,问道,“白邪,修道之人是不是都是绝情断爱之人?”

“无情有情皆为道,缘法而已,有时无情既是有情,有时有情也是无情,都得自己去勘破!”白邪收好经卷,“今日你是不是累了?倘若累了,我就教你下棋吧,师父的琴棋书画学的很是精湛,恐怕师父也会考一考你的棋艺!”

“嗯,好!”这经书看着着实让人心情不畅,何不换种别的玩法,舒漓便也很快答应了,从省经阁出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二人便纷纷来到了九曲亭。

白邪摆好棋盘,黑白两子之间,暗藏较量。舒漓平日里无聊时也会下一下这五子棋,可遇到白邪后,自己的那一星半点的棋艺简直是班门弄斧,半刻之间便连输三盘。

“不玩了,不好玩!”舒漓委屈着一张脸,在手机上玩游戏时,那些不认识的棋友还会让她一盘,可再看看白邪,长得一副仙风道骨,却是半点都不相让。

“再来,你这种态度如何能赢过师父,如何能入得了月华妙境?”白邪正色道,继而摆好棋盘,“今日若是不能赢我一局,就罚你晚上不准吃饭!”

“好你个老狐狸!”舒漓怒不可解,虽是委屈,但一想到晚上那顿饭只好继续跟白邪下棋。

“记住,下棋时切不可贪胜,正所谓落子无悔,入界宜缓,攻彼顾我,弃子争先,舍小就大,下棋就如你观人世静态之风,像我们修道者,自是要以大局为重,不可贪图小人之利!”白邪微微道,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双棋盘。

“白邪,我脚好像受伤了,现在一动不能动!你帮我看看,可能不小心伤到筋骨了!”舒漓痛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棋盘,思考着白邪的黑子的走向,看看能否寻得一丝生机。

“刚刚不是好好的?别怕,我看看!”白邪从石桌旁绕了过来,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舒漓的脚,这时舒漓却也趁白邪无暇顾及之时,偷偷将他的一枚棋子挪了位置。

“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不过你刚刚揉了会儿后,就好了,现在一点也不疼了!”舒漓窃窃笑道,白邪听到舒漓说没事,转身就回了自己的位置,他看了一眼棋盘,发觉不太对劲,只是微微一笑,未曾多言,他拾起一枚黑子,随意找了个地方落下,“漓儿,该你了!”

“嗯,好,白邪看我的!”舒漓将子落在棋盘上,随后只见响起一阵清脆的掌声,“白邪,如今我已经赢了你,你可输得服气?”

白邪宠溺的伸出手揉了揉舒漓的小脑袋,“岂敢不服?”

“服就好!”舒漓笑得很甜美,好像赢了白邪就像是赢了全世界一样,即便赢得不怎么光彩甚至还不择手段,但对她来说,赢了就好!管它是什么法子赢的!

眼看就要到正式拜师之日,白邪比舒漓还要着急,起初舒漓并未认真修炼,每日只想着变着法子戏耍白邪,而最开始白邪也由着舒漓的性子随着她胡闹,可时间越来越紧迫,白邪也比之前严格,每日当清晨第一缕光照进屋内时,就拉着舒漓起床,一直到子时才让她去休憩,开始之初舒漓早已是精疲力竭,坚持几天下来之时倒也习惯了这种勤学苦练的日子,短短十日便有了飞跃的进步,而剑术也学有小成。

舒漓看似懒散,但真正修炼之时,就跟开了挂一样,总是事半功倍比一般人进步要大。

“今日我们练完最后一套剑法就可以去休息了!”用过晚膳后,白邪拿了两柄桃木剑,将其中一把小巧的剑丢给舒漓。

“可是明日就要举行我的拜师之典了,今晚我想早点休息,白邪师兄,早点休息好不好?”舒漓撒娇道,都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她也不知这话对与不对,索性学着仙侠剧里碰碰运气,可她遇到的就是只狡猾的老狐狸,白邪微微一笑道,“明日便是你的大典,我自然会让你早些休息,但前提是你需要同我练完最后一套剑法!”

这最后一套剑法,其实对舒漓来说也没什么大的用处,不过就是白邪自创的一套绣花剑法,此剑法乃男女共同持剑而练之,时而交.颈.缠.绵,时而侧身相拥,甚至还有一招则是白邪拦腰将舒漓给抱起,两柄剑自行飞去运行一周之后再回到各自的手中,或而筑起一道剑栏。

“白邪,你确定这是瀛洲的剑法吗?这剑法好生奇怪,创这剑法之人莫不是个变态吧?”练完这最后一套剑法后,舒漓坐在树上小憩,回忆刚刚与白邪非常亲密的行为,越想越不对劲,这哪里是什么正宗的剑法,定是某个变态为了揩油而私创的。

“何以见得?”白邪随后也飞到树上坐在舒漓旁边,这剑法本就是白邪私创的,当时创这套剑法,只是想与舒漓一同修炼,但没想到舒漓竟说他是个变态。

“你仔细想想,这套剑法如是一男一女练习的话,动作十分暧昧,这要是两个男子的话,却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个断袖,所以啊,不管是谁来练,创这套剑法的之人不是个变态是什么?”舒漓摆出了自己的大道理,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此套剑法是白邪所创,白邪听完之后只是淡淡一笑,尔后只见他轻轻地揽过舒漓细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从树上飞了下来,一白一红的衣衫在空中随风飘荡,宛如一道自天而垂落的风景。

“明日便是大典了,你早些歇息吧,明早我来叫你,切记,这可是很重要的日子,不可像平日一样贪睡!”白邪嘱咐道。

“嗯,好,那我回屋睡了!”舒漓低下头,一片红霞飞上脸颊,幸而无星无月,旁人什么都看不见!舒漓在白邪的注目下回了屋。

明日就是拜师之典,可谁知道这所谓的拜师之典,却彻彻底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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