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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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上万年又怎样,还不是一个小孩。”步生烟正欲拔剑,却被太上真人制止,“不知金蝶圣灵有何良策?”

“海螺所呈现的幻象,如果我也呈现出来了,那表示幻象不一定是真实的,白邪也不代表就是凶手,只是在我当场呈现之时,需要借助一个法器,龙王也是凭借海螺才能完成,那我也需要一个法器。”

“圣灵说得有道理,不知圣灵需要何种法器,我瀛洲可有?”

“有有有,肯定有,就是长清殿里的流光琴,不知我可否借来用用?”

太上真人看了天枢一眼,“长清殿可有此法器,如果有,不妨取来一试便知”

“师尊有所不知,那流光琴我早就赠予白邪了......”

太上真人不解得看着樾冀,这个孩子才只有几岁,即便像他说的已经活了上万年,那他岂不是知道万年前的那场天地浩劫,而这流光琴却是上古时期的神物,难道这二者有什么关联?

“这流光琴是上古神物,我灵台阁虽有万千法器,可并没有什么上古神物啊,既然是神物,圣灵不妨问问二殿下可曾见过此物?”

太上真人成功的将话题引向白凛,白凛比白邪稍长几千岁,自然听过一些关于流光琴的传说,“这流光琴是我涂山的圣物,后不知流向何方,数千年来,我们涂山未曾拾得此物,我想即便今日父帝再此,也定然说不出流光琴的去向。”

正巧大家都在议论流光琴之时,白邪随身携带的流光琴顿时发出清脆的音律,好像是在呐喊,更像是在哀鸣,或者更贴切的说是在召唤,光听音律就知道是架上好的琴。

虽然只有一根弦在弹奏,却依旧能弹奏出不同的音律,时而高亢时而低鸣,时而悲伤时而兴奋,大殿上的人不解其意,众人皆面面相觑,只有樾冀率先反应过来,“是流光琴,真的是流光琴。”

樾冀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欢乐的跳了起来,终于找到流光琴了,这下说不定主人也会出现了,他找了上万年的主人,也会出现的。

流光琴突然破匣而出,落在白邪的脚旁,白邪出于本能的抱起琴,像是久别重复的故友,他的指尖轻盈的划过琴弦,随后琴弦发出动听清脆的琴声,像高水流水他乡遇故知。

悠扬动听的琴声,穿过丛林山竹浩瀚海洋,穿过万里层云扶摇直上,而殿外整整一百只彩云鸟在上空盘旋就久久不曾散去。

原本沉浸在琴声中的众人,却因一句叫声打破。

“师尊,羽族出事了,羽族首领已广发英雄榜,已经有众多弟子纷纷赶往羽族。”

羽族那不是肖瑶大嫂的地盘吗?难道是大哥出事了?白凛随手一挥趁众人未注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白邪一起带走往羽族的方向飞去.......

兄弟二人不到半日就已抵达凤苓山,正看到白浩满脸愁云。

“大哥,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刚接到消息立马从涂山赶回,听说是浮屠塔那边出事了”

一听到浮屠塔之名,白邪只觉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一寸一寸的灼伤整个心脏。

“白邪,你怎样了?”

“我没事”白邪捂住胸口,故作冷静的说道,而他那额头已然是渗出细细的汗珠,“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可是你能坚持么,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我们赶紧去吧”

白邪没再理会他两个哥哥,而是率先往浮屠塔的方向飞去。

说也奇怪这几日关在塔内的六角兽,终日悲鸣不止,每次悲鸣仿佛能引发天下妖兽的感应,六角兽兽的每一次悲鸣威力都不容小觑,才短短三天时间,竟然令无数的兽灵都折服于它,甚至协助它去召集更多的兽灵。

“这才多久时间,没想到这六角兽的妖力竟然比之前增加了好几倍。”

浮屠塔内妖气四起,悲鸣声一波盖过一波,此起彼伏。

“怕是不止,我总有一种预感,这六角兽怕是封印不住了”羽族首领风笙无奈的摇摇头,“不知白浩上仙可有良策?”

“现在六角兽还没有冲破封印,那么我们也应该在这时候加强封印,各位意下如何?”

“有三位上仙相助,我想定能化解我羽族这场危机”有白浩三兄弟坐镇,风笙也觉得胜利在握。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开始封印吧。”

白浩第一个腾空跃起,随后是羽族的首领风笙,再者便是白凛,最后才是白邪。

每一道法术的侵注六角兽都会拼命的反抗,而每一次的反抗会削弱仙力,所以几个轮回下来,虽然加固了封印,但白邪等人也损耗了部分仙力,尤其是白邪,遭到的反噬之力更甚。

当最后一道加封完毕,白邪也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白邪,你感觉如何?”

“无妨,只是不知为何竟然会有反噬之力?这妖兽好似与我血脉相连一般”

风笙首领意味深长的看了白邪一眼,忙换了个话题,“今日我羽族承蒙各位上仙相助,羽姬也特意备了些薄酒菜肴,不妨大伙儿一块热闹热闹。”

“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羽族的事本就是我涂山的事情”

“大哥,你是经常没事就一家三口回来吃好吃的,可我跟白邪却是未曾尝过羽族的美酒,听说羽族的君山桃花醉可是千古难得一闻,三界无可匹敌的至尊美酒,既然难得来一次,不如我们就品品这至尊之酒,白邪你觉得如何?”

“我......”

“首领别介意,我们家老二的性格一向洒脱,家里也极其宠溺!”白浩笑道。

“无妨无妨,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

那是羽族上千年来第二次这么热闹,羽族人少,只是个小小的部落,但也因与涂山联姻的关系,使得在其他部落中出类拔萃,第一次热闹就是五千年前肖瑶公主与白浩大殿下那场三界四海九州瞩目的婚事,而这便是第二次热闹。

那天大伙儿非常高兴,捧着酒杯开怀畅饮,君山桃花醉虽是羽族的藏酒,却不输天上的瑶池美酒,此酒用十二种不同的花瓣粮成,以桃花为尊,同时还会提取粮酒人的体.香,所以此酒又称美人酒,饮过此酒的人,就如同坠落粉色的桃花源中,心中所念所想均为最爱之人。

可见粮此酒的人,一定是性情中人,才会粮出这似水的长情。

白邪一向不胜酒力,两杯下肚,身子就如同被那三昧真火焚烧过一般,整个身子红红的,最后没办法竟然显露出真身,卧在餐桌前晕睡了过去,嘴角那微笑的弧度就如同正置身于一个粉红色的桃花梦中。

“白邪,白邪,你快醒醒。”白凛试图叫醒白邪,可这白邪兴许是真的醉了,趴在桌子上昏沉沉的睡,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族长,我们家老三,一向酒力单薄,还请族长见谅”

“都是自家人,无妨,既然白邪上仙不胜酒力,我这就命人带他下去休息。”

待白邪被下人带回寝殿时,正殿的一群人又在不停的喝着酒,白凛向来贪酒,只因在蓬莱管得严格,很久未尝到这等上好的佳酿,自然很是放肆了起来,恨不得一醉方休。

可回到寝殿后的白邪,浑身仿佛被烈阳灼烧一般。

“樾冀前辈,你快出来,我快要热死了”

“这大冬天的,身体燥.热不是挺好的么,你叫什么叫啊“

“一热就不舒服啊,再加上一出汗的话,身上的毛泽就不光滑了,你快来帮帮我。”

“你这是上火了,找我是没用的,应该去找舒漓,只有舒漓才能救你。”樾冀鄙视的看着白邪,”我去帮你把舒漓找来,你如果实在受不了的话,就自己找个清凉的地方呆着,我现在要出去办事,你且好生歇着,酒虽好,切记不可贪杯。”

“前辈,前辈,你回来,你别走啊。”

任凭白邪怎么叫喊,樾冀还是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白邪躺在床榻上,只觉得异常难受。

此时的白邪仿似走进了一个虚幻与真实并存的梦中,那一片的粉色的桃花,一朵朵的在眼前飘荡,而梦中的那名女子,却一直看不清楚容颜,虽然看不清容颜,但那感觉却是真实无疑,那位倩影窈窕的姑娘一直在前面跑,而白邪一直在后面追。

不知道追了多久,可当快要追上的时候,只见那个姑娘转身跑进了一座塔内,白邪也不甘示弱的进了塔,当那位姑娘回头时,白邪竟然惊奇的发现,那不知道跑了多久的女孩,竟然是自己深爱的舒漓。

“舒漓,怎么会是你?这是哪儿?”

舒漓没有说话,而是将一把匕首直接刺入白邪的心脏,顷刻间血渐四方,而心脏处传开的疼痛感是那么的强烈。

”啊......”白邪对着天空发出一阵哀叫,心口的疼痛感仿似要将他撕成碎片。

当白邪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丛林之中,而周遭的人群来来往往好像是在忙活着他不知道的事情,那些人群大抵都是往浮屠塔奔去。

“这位小哥,请问是浮屠塔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白邪趁机抓住一个正准备往浮屠塔奔去的小哥问道。

“白邪上仙容禀,那被羽族世代看守的六角兽,竟然从浮屠塔中逃了出来,现族长与姑爷还有白凛上仙等人正欲赶往浮屠塔”

那位小哥说完之后,也往浮屠塔的方向奔去。

什么意思?六角兽?是那只救治过舒漓的妖兽吗?它逃跑了?可有受伤?现在又会去哪儿呢?

想到那只四处逃窜保命的妖兽,白邪心头竟然有一点点的担心,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胸口有轻度的疼痛感。

他捂住胸口,淬不及防吐了一大口鲜血。他看了一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稍作运气,这才让自己觉得舒服些,当身子逐渐好转,也打算御剑而行。

可当他□□剑咒时,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的扯住自己的衣角,他低下头才看到,此刻正是那只六角兽,纯白色的亮毛上全是血,虽身上都是血,却依旧咧开嘴冲白邪笑。

白邪低下身子来,往四周看看,发现没有人时才轻轻地摸摸六角兽的犄角,“乖乖,你怎么会在在这儿?现在很多人在追捕你,这里很危险,你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那只模样小巧可爱的六角兽,摇摇头并未打算离开。

“你快走,这里真的很危险,你要是被人发现,定会有人取你性命,趁大伙儿还未发现之前,赶快离开这儿,去找个安身立命之所,过以后的日子。”

那六角兽却是异常通人性,双眼死死地盯着白邪,那份坚定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白邪,它跟定他了。

“大家快继续搜,你们几个到这边,你们几个去那边,那只兽受了伤,肯定跑不远的,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抓到这只妖兽,一旦它救出妖王,将会给人间乃至三界带来巨大的灾难,届时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是,族长”

只见有几个黑影往白邪他们这边移来。

白邪看着那些慢慢靠近的黑影,将六角兽抱在怀里,”今日我先带你离开这里,但我不能护你一辈子,你还是要找个遮风避难之所,你可明白?”

六角兽在白邪的怀里点点头,也许是伤势过重,竟然在白邪的怀里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邪脚尖轻轻点地,从空中一跃而过,同时在空中说道,“族长、白浩上仙,白凛上仙,白邪现有要事先行一步,改日再登门致歉。”

“白邪,你去哪儿?”

夜空中并未传来白邪的回应,而这个羽族,却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平静。

族长回到正殿之后,便开始与大伙儿商议,该如何寻找逃出去了的六角兽。

白邪抱着六角兽刚出凤苓山,就被樾冀给拦住,樾冀将白邪他们塞入自己的宣船中,轻念咒法驱动宣船。

而白邪却开始给六角兽疗伤,这六角兽可是封印了数万年,伤势十分严重,白邪不得不逼出自己的内丹,在内丹的强大作用下,六角兽这才慢慢恢复了神识,逐渐苏醒过来。

苏醒过后的六角兽,双眼兴奋的看着白邪仿佛是透过白邪看到一位久违的故人,突然六角兽扑通一声跪在白邪的面前发出一声低鸣。

白邪也不知道为何,看着此时的六角兽,心头闪过一阵悲伤,从眼中涌流出泪来。

六角兽朝白邪拜了拜,便冲出了这所破草屋,直往瀛洲飞去。白邪见情况不妙,也紧跟其后。当白邪与六角兽还有樾冀飞到瀛洲时,此时的瀛洲却是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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