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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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时涂山的上空漂浮着成千上万的黑云,那朵朵黑云就如同一张张狮子口,欲将涂山给吞没,不一会儿妖风阵阵骤雨突至。

电闪雷鸣的片刻,那些血水滋养这片土地。血盟氏族与彤鱼氏族以及涂山氏族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大家都为了自身的利益而豁出性命的争斗。

不一会儿功夫只见与涂山结盟的羽族也来支援。有了羽族的加入再加上白浩与白凛的及时赶到,涂山氏族在实力上更胜一筹。

“父帝,母后,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你们来得正好。快去帮你们的弟弟。”涂山雪澜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还有自己的孙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们没事就好。”看着自己的父帝与母后并无大伤,转眼就看着此时正在半空中比拼法力的血盟风与白邪。

很明显血盟风占据下风,白邪的功法在血盟风之上,可身为父母的他们还是替白邪担忧着。

白凛从小就护着白邪,用他的话来说护短又不讲理之人就是他,只见他腾空而起直往白邪那边飞去。

“二哥,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哥哥,自然要护着你的。”

“我如今可是妖王,大家都躲着我,二哥这么做,是将涂山立于两难之境。”

“即便你是妖王,那又如何,我只知你白邪是我的弟弟,是我们涂山的三殿下,是父帝母后最小的儿子,其他人如何看待你,跟我无关。”

“那我就多谢二哥了。”

有了二哥的加盟,白邪战斗力再次增加,那血盟风几番失利,从嘴角涌出一口血来连连后退。

而彤鱼氏族与血盟氏族最后也被涂山氏族所制服,可就在此时天上出现一位红衣女孩,那女孩有着一双金色的瞳孔。

“初遇,你怎么来了?”

“我来杀了你......”

“初遇,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杀害你的父亲,你不能听信小人之言,尤其是上官慕华,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上官慕华所设的圈套,她才是杀害你爹的真正凶手。”

“白邪,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你。”初遇微微侧过头,连看都不想看白邪一眼,那眼神里所折射出来的愤懑与仇怨似乎是要将这个大地给炙烤一遍。

“你为何只信她人却从不信我?”

“我为何要信你?我信过你,可你呢,你杀了我的父母,我信你,我们全村被屠,我信你,我的结果是什么?我的下场将如何?我信你,我的父母就能生还吗?我们全村都能复活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敬仰的是神仙,可没想到竟是个妖魔,怪就只怪我自己,是我自己招惹了妖魔,这才让父母丧命,令全村人丧命。”

“初遇......”看着初遇陷入了痛苦之中,白邪的心也跟着疼痛了起来,“这不是你的错,是上官慕华的错,是她炼成了散灵蛊,是她想杀害全天下的人,是她想让你过得生不如死,这一切都是她,跟我们无关,跟你无关。”

“你住口,那日之事是我亲眼所见,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今日我定要让你命丧于此,为我爹报仇。”

初遇说罢,便举起手中的剑往白邪这边冲了过来。

那血盟风见状,觉得自己多了一位盟友,同时再次进攻白邪。

白凛一心护白邪,看着此刻初遇与血盟风一起进攻,怕白邪因感情误事,于是主动迎向初遇,将血盟风留给白邪。

“二哥,你不要伤害初遇,那是初遇,不能伤害初遇。”

白凛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弟弟,无奈的摇摇头,眼前这个一心要杀白邪的女孩,又岂是那个曾经不顾自己的生死也要保住白邪的舒漓可比的?除了名字外哪里有初遇的影子?

“白邪,你不要走火入魔了,她不是舒漓,最起码不是你的舒漓。”

“二哥,她是舒漓的转世,你别伤害她好吗?”

眼看自己的二哥跟自己深爱的女人即将展开一场战役,白邪开始着急,他欠舒漓太多太多了,这一世他不想再辜负她了,也不能再辜负她了。

是自己的大意,才让血盟风有机可乘,只见那五尺寒冰剑直接刺进白邪的胸腔,转眼间血便染了衣衫。

“白邪.”涂山雪澜见状赶紧前去支援,她将白邪抱在怀里,用银针及时封住白邪的经脉,“你现在觉得怎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母后,我没事,对不起,是我让涂山遭逢此劫,请母后责罚。”

“这不关你的事,你是母后的孩儿,当初决定生下你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母后从未责怪过你,你是仙也好妖也罢,你都是我涂山雪澜的孩儿,都是我们涂山氏的骄傲,母后会一直守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孩儿求母后一件事,待孩儿身归混沌之后,望母后放初遇一条生路,此事本就不是初遇之过,她什么都不懂,都是命运所趋。”

涂山雪澜看了正在与白凛对决的初遇,白凛早已修成上仙,按理来说初遇定然不是白凛的对手,可观察至今,白凛似乎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你这傻孩子,你说什么呢,母后是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先休息一下,让我会会这老狐狸。”

涂山雪澜将白邪安顿好,并给他加了一层保护结界,同时加派了一些人手将白邪保护起来,尔后便独自一人迎战血盟风。

“血盟风,之前我们涂山氏族处处以和为贵,故从未伤害任何人,一直和善待人,这才有了涂山数万年的声望,今日你竟然伤我孩儿,毁我涂山万年基业,若我涂山雪澜今日还留你于世,定是对子民的不负责任,今日你我就此分出个高下,若我涂山氏族残败,今日定当让出君权,隐居巫山,再不过问涂山任何事宜。”

“既然你涂山雪澜都这么说了,此战不战也得战,既然如此,那就废话少说,动手吧。”

涂山雪澜虽法力略逊一筹,但阵法精湛,一盏茶的功夫就将血盟风困在阵法中。

血盟风对于阵法一向都是一知半解,此刻被困内心非常焦急,再看看白凛与初遇这头,白凛虽是上仙,却并不占据上风,初遇的招术毫无章法,白凛思虑许久都找不到要领。

“你一个十几岁的未出阁的姑娘,从哪儿学的这些招数,一招比一招阴损?”

“对付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妖族的同伙,哪里还顾得上是否阴损,当日我爹爹命丧白邪之手,今日我定要取白邪的性命,其他相关的人,我本不想伤害,可你们却助纣为虐,今日就算我命丧于此,也是命定之劫,纵然如此我还是会亲手了结白邪。”

“凛儿,她已经被控制了心智,你不用同她讲道理,要么你能控制住她,要么就只能亲手杀了她,否则你将困在她的修罗阵法中出不来。最后修为散尽,元神寂灭。”眼看着自己的孩儿被困,涂山雪澜迅速赶到,欲助其一臂之力。

“母后,你不要伤害初遇,求母后别伤害初遇,她只是被人控制住了,求母后助她摆脱控制,求母后留她一命。”听到自己的母后要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保护结界内的白邪开始担忧了起来,同时因忧心导致气息紊乱,顷刻便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来,那保护结界因血的作用失去了效力,白邪赶紧从保护结界逃出,迅速赶到初遇身边,将初遇护在身后。

涂山雪澜看了眼自己不争气的孩儿,将所有的法力聚齐掌心,只见她慢慢一点一点的攻击初遇所布下的修罗阵。

修罗阵乃上古十大死亡阵法之一,此阵法靠布阵之人的精血养护,同时借以星辰之力,一旦阵法被破,那么布阵之人将精血耗尽而亡,换言之想破此阵就必须杀了布阵之人。

此阵法霸道无情,即便是精通阵法的涂山雪澜也只是从古书上看到过,并未亲眼见过,只是从未想过年纪小小的初遇竟然用此阵法来杀白邪,白邪对初遇有情,自然舍不得杀了初遇,杀不了初遇,就破布了阵,破不了阵白邪就会精血耗尽而亡。

“白邪,你知道这个阵法是什么吗?这可是上古十大死亡阵法之一的修罗阵法,如果不能在四个时辰之内破除阵法,你的二哥将会气血耗尽而亡,你忍心看着你的二哥就此丧命吗?”

“母后,您如此聪慧一定还有其他法子的,母后,你再想想别的法子救二哥。”一边是自己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还有自己深深尊敬爱戴的母后,此时的白邪陷入空前绝后的矛盾与自责中。

“破阵之法只有一种那就是杀了布阵之人,所以今日我是一定要除掉初遇,不然你二哥就会因此丧命,白邪,这次母后决不能由着你胡来。”

“白邪,你用不着假惺惺的替我求情,你杀了我的爹娘,灭了我全村,这笔账我今日便与你清算,即便是今日我将死在这也绝不后悔。”

初遇冷哼了一声,同时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液注入到修罗阵法中,而修罗阵法也因新鲜血液的注入变得更加强大。被困于阵中的白凛此时的脸色越发难看。从嘴角处溢出的血迹染红了胸前的白衫。

“凛儿,你先借以内丹的力量护住心脉,母后定会想法子救你出阵。”看着自己的孩儿如此难受,涂山雪澜非常着急,只见她从自己的虚怀处取出一座镶嵌着九条神兽的鼎,此鼎一出,天地变色,原本还是妖气黑云笼罩的天地,顷刻间云雾散开,妖气也被慢慢净化。

涂山雪澜开始作法,修罗阵的威力在慢慢减弱,那白凛的法力也在慢慢恢复。

“你怎么会有九州鼎?”初遇非常惊讶的看着涂山雪澜,“传说中的九州鼎是驱魔宫的圣物,你怎么会有驱魔宫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驱魔宫?你与驱魔宫有何渊源?”涂山雪澜也是一脸不解,三界之中知道驱魔宫的人已经都消失得差不多了,而初遇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又是从何处得知驱魔宫的事情。

“你以为你杀了所有的人,就不会有人知道驱魔宫的事情了吗?你真以为你是神,能主宰世间一切么?”初遇遭到反噬之力,嘴角处有丝丝血迹,可她漠然的擦干血迹,一脸冷漠的看着涂山雪澜等人。

“本来打算看在夜儿的份上饶过你,可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既然如此今日我就更加留不得你了。”涂山雪澜也加强了九州鼎的法力。

九州鼎本就是净化妖物的神器,当它出世时,身为妖族的王,白邪明显感到身体不适,妖力在慢慢减弱,如今更是觉得四肢无力。

修罗阵本就是布阵之人心血所化,可如今在九州鼎的作用下,修罗阵的法力所剩无几,眼看着九州鼎的法力即将攻向初遇,白邪飞扑过去挡在初遇前面。

瞬间只听到天空一声巨响,随后便是大家的呼喊声。

“白邪......”

“邪儿......”

“老三......”

白邪在大家的痛哭声中慢慢的倒下,并在空中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可他的双眼依旧追随着初遇,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就如同解脱那般的轻松自在,初遇,这一世我终于可以保护你了,我发过誓的我负了你两世,这一世我再也不会负你了,我做得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有多开心呀。

“白邪,你醒醒啊,你快醒过来,父帝命令你,赶紧醒过来。”白渊紧紧的抱着白邪,从不轻易表露任何情绪的白渊,眼眶泛潮,忍在眼眶的眼泪竟让人觉得如此心酸。

“老三,你是最努力,最聪明,最上进的三殿下,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你可是妖王,你若死了,你手下的那群小妖该怎么办?”白凛也在一旁哭诉,而白浩子代父职开始处理这场□□之后的事宜,涂山雪澜则是拿着九州鼎打算誓死要除掉初遇。

“你知道么?我的儿子,我最小的儿子,一次次因为你而受伤,上一世你还是株花骨朵儿,他日日以心头血浇灌着你,助你修成人身,最后因为你青丝变白发,成为妖王,遭到三界追杀,如今又因你而丧命,你可知九州鼎为何不能伤你性命么?”涂山雪澜手一挥,随后初遇身上出现一件用狐狸毛做成的红色衣衫,“你看到你身上这件红色衣衫了吗?那是我的傻儿子将自己的狐狸毛一根一根的拔下来给你做成的护身符,并倾注了自己的半生修为,可你呢?你又为他做了什么?除了一次次的伤害他,你还为他做了什么?”

初遇看着自己的红色衣衫,脑海中闪过很多之前从未见过的景象,有凯凯白雪阵阵琴声,有彼岸花开半夏,有忘川河畔有往生海,那一幕幕真实的就如同自己经历过一般。而每次闪过的那些场景就如同一把刺刀狠狠地刺伤自己的心脏,心脏疼得无以复加。

“啊.......”初遇双手抱头,对着天空发出痛苦的哭喊,头上的簪子也被震碎的纷掉落,长发在风中凌乱。随后“嘭”的一声,只见初遇的身体被震碎,顷刻间在空中慢慢散开,而那些支离破碎的躯体都被吸进了九州鼎。

此时的九州鼎极不稳定,一直摇晃不停,涂山雪澜与白渊等人纷纷施法。

可这数万年都未发过异动的九州鼎又会发生什么呢?大家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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