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他只好解释:“前几天和道里分局联合反扒,在透笼街市场遇到了一伙小青荒子,妈的一个小子拿着刀片就划,划了我前胸几下。”
“啥事儿没有,穿棉袄呢,一点儿都不深,过几天就出院了……”
我脸沉了下来。
虽说有时候我是真烦他,可见他受伤,莫名其妙的难受。
有个秘密,我一直没和任何人说过。
1983年的冬天,我把二丫的尸体放在了派出所门前,当时就是大老张出来抱她进去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二丫那病来的急,高烧不退。
我也买了药,琢磨着不行就送她去医院或福利院,可这丫头倔强的很,说挺挺就过去了。
我俩缩在暖井里,我两天两夜没闭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她已经没了气息。
……
“人抓到没有?”我问。
大老张摇了摇头,“面生,人又太多,一眨眼就溜了!”
“那是金老九地盘儿,没传他问问?”
“能不问嘛,那老家伙插上毛比猴儿都精,也没证据,屁用没有!”
“长啥样?”
他伸手就怼,“你要嘎哈呀?”
“我问问!”
“问个屁!好好修你的表!如果让我发现你再手痒痒,马上拘了你,知道不?”
“知道了!”我站了起来,没好气道:“好好养着吧,一天天杵倔横丧的,没死就行!”
“你个小逼崽子……”
他拿起那本《故事会》就往我身上砸。
我扔下一卷五百块钱,三步两步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
我开始琢磨这事儿怎么办合适。
透笼街是金老九的地盘,如果不是捞过界的,肯定是他的人!
这小子竟然对反扒便衣动了刀片,说明下的货肯定不少,不然绝不会下此狠手。
这行从来都是得手不嫌多,失手不嫌少。
如果被抓时案值小,就会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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