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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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以后,我已经能和他下个旗鼓相当。

有天晚上,老家伙把棋盘掀了,又拿出一副云子的围棋来。

我同样不会下,他又开始一步一步的教我。

天气渐凉,围棋盘又被他掀了。

我知道,他挺喜欢我的,也有意收我为徒,想让我叫声干爹,可这些年我为此受尽屈辱,早就发誓不会认任何人做爹。

我只有一个爹,亲爹!

也正因如此,我和这老家伙之间比较古怪。

我想学点儿真本事,他也想教我,可我膝盖又太硬跪不下去。

于是,我俩都抓心挠肝,又表现淡然,仿佛爱谁谁,什么都不在乎。

日子就这么过着。

深秋了。

我俩夹着鱼竿又坐在了河边。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鱼一条没钓上来,他又开始讲冷笑话。

“83年秋天,我在西安站前把一个乞丐装满钱的碗拿跑了,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漫不经心道:“削你了?”

他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他妈都没想到,竟然治好了他的失明和偏瘫!哈哈哈——”

我丝毫不觉得好笑,说:“火车站,也只有火车是真的……”

他笑声停了。

奇怪,好半天没再说话,我瞥了他一眼。

好半响,他才悠悠道:“小子,不要太少年老成,你需有所锋芒!”

“你呢?”我问。

他目光萧索,看向了小河对岸,“宁为太平犬,莫作离乱人!老夫生于乱世,可一刻也未与世俗苟且……”

我歪头看他:“你真是1904年出生的?”

他抬起了鱼竿,又是空空如也,上了饵,用力甩出后悠悠道:“江湖无辈,英雄无岁,难得糊涂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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