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66章(2 / 2)
温元嘉瞪他一眼,泄愤咬冰糖葫芦,吃的咯吱作响:“他们不要钱怎么办呢,我们怎么还给他们?”
“账我都记着,你不用操心,”邢烨说,“一会我炒几个硬菜,给他们送去几盘。”
“硬菜是什么,用石头炒么,有硬菜那有软菜么?”温元嘉说,“硬菜好吃还是软菜好吃?”
“看你喜欢哪种,”邢烨磨蹭过来,贴着温元嘉耳朵,热气拂进耳蜗,“吃哪种咱都不缺。”
温元嘉面红耳赤,心道这臭邢烨真憋坏了,不是发|情就是在发|情的路上,估计连迷晕大象的镇定剂都没有用了。
整栋房子的雏形都起来了,长长走廊尽头有面空旷白墙,温元嘉总觉得缺点什么,站在白墙附近摸摸,转脸看向邢烨:“这里就这么空着,总觉得有点浪费。”
“那你觉得该弄什么。”
“菜单,”温元嘉说,“你看,前面这么大空间,肯定有很多桌椅,等着上菜的客人会东看西看,翘着脚数拍子等着上菜,无聊时刷刷手机,再抬头看看,正好看到满墙的菜单,这些菜品颜色艳丽,美轮美奂,娇艳欲滴,引人垂涎······”
“成语是这么用吗,别欺负我没文化啊,”邢烨挤挤挨挨蹭来,揽住温元嘉走向厨房,“不过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整面墙都要画满菜单,客人们瘦成竹竿进来,怀胎八月出去,每个都得多吃两碗·····南瓜想吃什么,白天杨兴进了点肉,锅包肉樱桃肉菠萝咕噜肉,这些想吃哪个?哦对了,还有那个酒酿小圆子,梅姨还拿来那么多酸菜,猪肉酸菜炖粉条吃过吗?或者酸菜炖排骨,酸菜鱼或者酸菜饺子?”
温元嘉整天没吃什么,听了这些喉结滚动,口水含在舌下,邢烨看着眼前这张嫩脸,连根汗毛都找不出来,他克制住张口欲|咬的冲动,从厨房柜子里捞肉出来,轻车熟路在菜板上切薄,勾调锅包肉汤汁,肉片与淀粉相融,在锅里炸出金黄脆皮,他做事一丝不苟,袖口裹上小臂,脸上黑白相间,温元嘉看不下去,拧来毛巾给人擦脸,邢烨忙不过来,把胡萝卜和香菜推出,让温元嘉切成细条,温元嘉好久没有碰火,胡萝卜条切得比手指还粗,邢烨乐的直不起腰,拿过来重新返工,沾上一指面粉,抹到温元嘉脸上:“怎么回事啊老板娘,胡萝卜都不会切了?”
“谁知道要切成那样,”温元嘉仰头反击,“那比牙签还细,比、比你······还细。”
他声音越来越小,脸上越来越烫,总觉得摸了老虎的须子,邢烨停下手中动作,沾满油沫的大手拢来,按住温元嘉后颈,指头磨蹭几下:“试试就知道了。”
温元嘉化成条逃命的软尾鱼,沿灶台滑溜出去,跑的比兔子还快,邢烨挠挠脑袋,回头继续做菜,几盘肉菜盛在盘里,放在桌上,他腾出手来擦干油水,调出糯米粉揉小团子,温元嘉吹够凉风,蹦蹦跶跶跑来,弹到灶台上坐着,两条腿晃来晃去,邢烨把烧好的甜酒酿打开,放到温元嘉鼻下:“喜不喜欢?”
温元嘉凑上前闻闻,胃里馋虫大动,只想抱来大快朵颐,邢烨不为所动,拿回来与白糖混合搅拌,温元嘉支着下巴坐着,突然想到什么:“臭邢烨,你以前的酒店叫什么名字?”
“粤阳情,”邢烨说,“做粤菜的,跟着大厨学了几手。”
说是练了几手,但邢烨看起来并不开心,他唇角微抿,神色冷淡,不知想到什么,眉眼沉坠下去,覆上一层灰霾,他这段时间东奔西跑,肌肉紧实起来,胸肌垒在衬衫底下,站在那像座古铜色的蜡像,沉默铸造成钢。
无言静谧流淌,窗外灯笼投来长影,落在温元嘉脸上,洒到邢烨脚边。
温元嘉仰头看人,欲言又止,白生生的小腿露|在外面,裤子撸|到腿根,膝上覆层红痧,邢烨鬼使神差抬手,摸上那只脚踝,触上去温热绵软,一只手便能握住,他上前两步,贴住温元嘉身体,手臂向前用力,把人揽进怀里。
温元嘉埋在邢烨怀里,嗅到汽油与硝烟的味道,把他抱在怀里的人渐渐变小,不像个成年男人,倒像个短手短脚的小孩,在外面被欺负狠了,回来抱住亲人,求得片刻安慰。
邢烨越搂越紧,在他怀里的不是软绵绵乖巧听话的南瓜,而是曾在身体里剥离出去的一部分,现在他回来了,心里的空缺被堵住了,流淌出来的蜜汁比糖水浓稠,他按住温元嘉后颈,轻嗅那小块皮肤,清甜薄荷浓烈起来,比焦糖还要诱人,他啜住那小块皮肤,吮在齿间碾磨,含糊咕哝出声:“先吃饭还是先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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