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安·萨维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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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这么说,可他俩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跑奥利弗还带伤,与其两个人手无寸铁回到森林深处面对未知的怪物,还不如面对一个种族已知的同类。对方既然有法子找到他们,那么慢悠悠换个地方的用处也不大。

        “再教我几个法术,巴格尔摩鲁。防御用的就好。”尼莫站起身,把羊皮卷丢给奥利弗。“就算你不是上级恶魔,这点也能做到吧。”

        “防御”抛开懒得反驳的身份问题,灰鹦鹉依旧对不听话的契约人非常不满,“你不如直接抱着那个女人的大腿痛哭求饶。”

        “你可以考虑一下攻击法术,我保证那女人能留条命。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你要现在死了,我会很头疼的。”

        “防御法术。”尼莫继续坚持,“如果你瞒着我教了别的,就别指望我们再信你一个字。”

        “说得跟你们信过哪个字似的。”鹦鹉叽叽咕咕地抱怨。

        “除非逃回森林,不然她早晚能找到我们。奥利弗现在无法战斗,你又派不上什么用场。”尼莫语气坚定,“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派不上用场我现在倒是恢复了点儿,尽全力的话能做到一击毙命。”灰鹦鹉响亮地啧了声,“但你看,谁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是吧毕竟你们俩不用,这力量得攒到没办法的时候再”

        “法术。”尼莫坚持。

        咒语很短。一片巴掌大的半透明阴影在它缓缓面前竖起,化成块奇形怪状,边缘不停蠕动的阴影盾牌。

        “只能挡住法术。”它说,“上级恶魔可用不着防御普通的劈砍,你知道的。”

        尼莫重复了一遍咒语,意料之内,法术毫无发动迹象。这次他没有放弃,嘴里不停重复着,顺便抓了块石头在手里。

        “等等,”奥利弗终于憋不住了,“尼莫,你不是不会用法术吗”

        “万一呢。”尼莫还在瞪那只鹦鹉,像是要用目光把咒语刮出来。“昨晚我学到了很重要的事情垂死挣扎很有效。”

        “不可救药的蠢货。”鹦鹉轻蔑地嗤了声,“听好,我就示范一次你自己看清楚这是攻击还是防御。”

        对方来得比他们想象的还快。

        女战士骑着白马,右手的猎矛遥遥指着他们,猎矛尖端缠绕着青白的电光。就在尼莫觉得自己要被冲过来的马撞飞的时候,她勒住马,冲差点坐到地上的尼莫扬起眉毛。

        “我居然也会看走眼。”她比划了下矛,猎矛锋利的尖端虚抵着尼莫的喉咙,电光更盛。“你们两个小家伙居然都是危险,现在的年轻人演技真是了不得。”

        说实话,他心里没底。但往好的方面看,尼莫苦作乐地想,至少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心里没底的感觉。

        “那位女士不像是蛮横无理的类型。”奥利弗扶着树干站起,受伤的腿还是有点颤悠。“或许我们有机会澄清事实”

        话还没说完,雷光闪过,直接劈焦了他正扶着的树干。奥利弗干咳了声,默默挪开手。

        奥利弗则拖着伤腿,试图靠一个笨拙的突袭抓住矛身,却被安利索地回身躲过。猎矛在空画了半个圆弧,矛尾直击他的胸口,奥利弗硬生生被击退两步。

        刚躲过电光的尼莫趁机丢出石块,被加强的体质终于有了用处,石块炮弹般向安射去随即被扫过的矛身击飞。

        这女人比猎狼还难对付,尼莫手背蹭了蹭嘴角的血,有些愣怔地想道。

        尼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边在脑子里疯狂循环重复那句咒语,一边试图做出解释。右手攥着的石头早就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女士,不是这样的,我们其实”

        他话还没说完,那支矛就往后一顿,继而向他肩膀戳去。尼莫吓得连忙止住话头,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矛尖。电光擦过他的后背,痛得他忍不住大叫。

        “我看上去像那种等着敌人讲故事的傻瓜吗”女战士安嗤笑道,顺手一甩猎矛,闪电活蛇般顺着甩动轨迹游了出去。尼莫的“万一”没有任何发动的意思,他眼看着电光冲自己炸过来。

        可惜来不及了,那光辉即将越过他头顶,直击向女战士的头部。

        尼莫脑子一片空白,那个旧水袋还挂在他的腰带上她不该就这么死去。

        他没有躲避,而是不顾戳破肩膀的矛尖,本能地抬起手

        “你俩真的是危险吗”她疑惑地扔出一个问句,手上的动作却分毫未停。猎矛再次刺向尼莫的肩膀。

        紫黑色的不祥光辉再次亮起,尼莫猛地扭身。

        “住手”他吼道,“巴格尔摩鲁,她没下杀手”

        “我不知道。”尼莫干巴巴地回答,两眼发直。“我想”

        接着脑后传来被钝器击的疼痛,那个瞬间他本能地张大眼睛,最终还是失去了意识。

        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还在天上高挂,没有半点落山的意思。

        漆黑的阴影从空气瞬间闪现,结成的暗幕几乎要延伸出他的视线范围。和鹦鹉示范的半透明盾牌不同,它浓稠而浑厚,完全无法看到另一侧。似乎有什么撞上了它,漾起片可以忽略不计波纹,犹如水滴落入湖面。

        女战士和尼莫一齐呆住了。

        “这是你弄出来的吗”奥利弗一瘸一拐地走到浓稠的黑影前,伸手戳了戳,什么都没有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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