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该走的是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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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嗓音干涩艰难地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

因为愤怒到极点,安凝浑身有些不受控制地发抖。

“姐姐,不要自欺欺人了。”安柔的脸变得有些妖艳的在轻笑,“有我在,宴淮哥就不可能看你一眼。我之前就劝过你了,趁早和宴淮哥离婚,否则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

她温声细语说出来的话让安凝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细细密密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安凝脸色铁青,白色的眼球上布满血丝,她狠狠闭了闭眼,才强压下火气,冷冷一笑。

“呵。”

想让她情绪失控再来陷害一次?谁知道薄宴淮还有秦玥什么时候过来。

她不会上当了。

安凝充满嘲讽的一笑不知触动到安柔的哪根神经,对方一下子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姐姐你笑什么?”

“哈,我笑你好笑。”

安凝偏要在她面前笑出声。

“你一个需要在手上割一刀才能见到薄宴淮的人有什么资格和身份来笑话我?”

“你!”安柔捏紧了拳头,瞪出吃人的眼神。

安凝淡淡笑着,学着她刚才的样子讽刺回去:“你还真以为自己在薄宴淮心里多重要呢。哦,你还不知道吧,你入院前,他一直在病房陪我,就算听说了你被送到医院也是你爸妈求着让薄宴淮去看你,他才去的。”

“你说说,你到底有多重要?”

安凝忽略掉心里的刺痛,面露嫌恶地看向安柔:“别拿我和你比,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把我拉到你的层次,我嫌低劣。”

当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还没有定论,但至少现在她和薄宴淮还没离婚,安柔故意插足就是第三者,她凭什么让?她也不会再让!

安柔被她的话堵得心头喷火,眼见安凝虚弱地躺在床上,气急败坏地冲过去想打她,却没想到下一刻就被安凝握住了手腕,硬生生地禁锢在了半空。

“怎么,还想打我?”

安凝强撑着力气,死死握住安柔,手背青筋暴起,脸色冷冽,不甘示弱。

正巧发现安柔不在病房,安父安母也不在,薄宴淮朝着安凝病房找来,果然看到了安柔的身影。

安柔背对着门口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在和安凝说什么,反倒是安凝正面脸上带着狠意,使劲推了安柔一把。

薄宴淮脸色微变,推开门大步走进去,怒喝随之而来:“安凝!你干什么?”

他的到来立刻让病房里的气氛大变。

本来针锋相对的两个女人在薄宴淮的掺和下,变得更加紧张凝滞。

安凝头又开始痛了,对上男人厌恶憎恨的眼神,她慢慢捂上心口,不知道是头痛还是心痛。

“你没事儿吧?”

顺势倒在地上的安柔早在刚才就听见了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正好在安凝的动作下摔倒在地,哎哟呼痛。

没想到进来的人是薄宴淮。

安柔眼底闪过一丝隐晦幽暗,虚弱呢喃:“宴淮哥,你怎么来了?”

薄宴淮蹲在地上将安柔搀扶入怀,温声细语地问:“有没有摔到哪里?我送你回病房,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

“不用了宴淮哥。”安柔怯怯看了眼安凝,一副惊弓之鸟的害怕样,“我没想到姐姐竟然这么讨厌我……我只是想来给姐姐道歉……呜呜呜呜……”

她垂头埋进薄宴淮怀里,哭得伤心欲绝,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凝把她怎么的了。

然而刚才安凝根本就没使劲,她倒是很想教训教训安柔,奈何她现在身体极度虚弱,根本就没力气推倒安柔。

偏偏有人信了。

安凝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那对抱在一起的男女。

安柔还在那儿装着:“姐姐既然这么讨厌我,肯定也不想我留我了,我还是走吧,免得碍了姐姐的眼。宴淮哥,我这就回去办理出院。”

安凝眼皮掀了掀,出院?

她还真没想到安柔的心计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明明刚才就是她要先动手打人的,自己不过正当防卫,反而被倒打一耙。

薄宴淮蓦地黑了脸,目光落在安凝沉默不语的脸上,心头莫名窒了窒,有种复杂的情绪在蔓延。

他顿了顿,声线沉沉道:“就算出院也不是你出院,你不用走,该走的是她。”

安凝死死咬住下唇,本就干裂的嘴唇被她牙齿抵住轻易地裂开口流了血。

铁锈的血腥味道在嘴里蔓延,安凝静静躺着没有说话,也没有质问或解释,眸光死寂得像是无论他们怎么安排自己都无所谓了。

她知道,再怎么反抗也不会有人信,何必浪费口舌,浪费精力。

只是薄宴淮,你真的、真的有这么在意安柔吗?

安凝闭了闭眼,脸色灰败。

看到这个样子的安凝,薄宴淮瞳孔微缩,手心里莫名刺痒,让他忍不住蜷了蜷手。

“你……”有没有想说的?

这句话没能问出口。

在薄宴淮怀里的安柔察觉到男人的情绪变化,立刻开口撒娇:“可是姐姐现在还在输液呢,要是让她出院,她能去哪里呢?”

薄宴淮心里的那点不忍瞬间消散开,暗自懊恼自己又被迷惑了。

安凝这个女人不是最会装委屈装可怜吗?他明明知道她的本质,却还是在看到那张脸时被骗。

可笑至极。

想通了这一点的薄宴淮再次冷下心肠,不再多看安凝,一边扶着安柔往外走,一边随口说:“你放心,我马上让人带她离开医院,免得在这里碍眼,也惹得你不开心。”

安柔回头看了眼安凝,眼底的得意一闪而过,没被任何人捕捉到,她故作迟疑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点头答应了:“……那好吧,不过宴淮哥,也要让姐姐好好治疗呀,她脸色看起来好白,比我都白了。”

薄宴淮冷嗤:“一个小病能有你严重?安柔你太心软了,她对你这样你还为她着想,不值得。安凝最会装模作样,不用理她,死不了。”

“……好吧。”

两人相携着走远,男人身材挺拔颀长,女人身材苗条纤瘦,看起来格外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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