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企划案被偷,他为什么不叫停(1 / 2)
薄宴淮心头一动。
曾经那股让他舒缓神经的香味……当时也正是因为这香,才让他和安柔相识相知。
安柔抬手再次推了推口袋,放软声音:“宴淮哥哥,你就试试吧,工作劳心劳神的时候也可以用啊。”
薄宴淮这次不再抗拒,伸手从口袋里取出香水瓶。
香味弥漫。
薄宴淮神色松动,那萦绕在鼻尖淡淡的清香确实让他被安柔叨扰得有些烦躁而隐隐作痛的额角舒缓了不少。
安柔的视线紧紧地定在他身上,自是没有错过这细微的变化。
她嘴角噙着笑,心知这一步棋没走错。
安柔等了少许,故作小心翼翼开口:“宴淮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薄宴淮微微抬头,“辛苦你了。”
这味道明显在她之前的香水水平上提升不少。
“你的制香水平进步很大。”薄宴淮一向欣赏人才,之前对安柔那隐约间生起的不耐,也是因为之前舆论事件中安家在其间扮演的角色。
女人争风吃醋很正常,但安家的作为过了他的底线。
“比不上姐姐。”安柔故意拉踩。
不料这话却让薄宴淮陷入了沉默。
他这些日子和安凝可谓是相敬如宾。
两人除了早餐和晚上能见面外,没有任何交流。
良久,才应景地道了声:“安凝的制香才能确实出众,你们家老爷子将她培养得很好。”
安柔呆坐在座位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薄宴淮这是在夸安凝?
他以前分明是对安凝的制香嗤之以鼻的!
安柔攥着刀叉的手都紧了紧,强忍烦躁:“只是可惜姐姐出了那样的意外……”
薄宴淮不再说话。
他也知道安凝嗅觉受损,明明是以往早就知道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心底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不仅如此,薄宴淮发现自己和安凝的相处也和以前大不一样。
至少他现在无法再像以前那般,只将对方当做泄欲的工具了。
他会在意她的情绪,她的心情,以及她近在身边的一举一动。
这般想着,眼前刚上的牛排也没了吸引力。
安柔咬唇,很懊恼刚才不该提起安凝。
她意识到往日惯用的拉踩只能适得其反,咬咬唇瓣,试着换个角度切入:“宴淮哥哥,你觉得我现在的水平可以做制香师吗?”
“……嗯。”薄宴淮回神,浓眉微扬。
安柔见薄宴淮对她有了改观,立马又道:“听说薄氏最近要开新的香水系列,不知我能否有这个荣幸,参与研发?”
她担心被拒,又补充说:“医生说我闲在家难免心中郁结,出去找找事做也是好的。”
薄宴淮垂眸看着摆在桌上的香水,清新的味道还弥漫在空气间。
以珍惜人才的标准,倒也能点头答应:“可以。”
“谢谢宴淮哥哥!”安柔一双本也好看的眼睛瞬间亮晶晶的。
饭后,她收到了一则消息:夫人今日回家,手提袋里掉落出艾维尔的实验室身份卡。
安柔脚步顿住,艾维尔不是江煜的公司吗?
实验室身份卡?
安柔的大脑飞速运转,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妙。
安凝难道是去接触了江煜?
实验室身份卡不仅仅能做到这个,还可以——
安柔眼底有阴狠闪烁,她的指尖点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试试安凝的嗅觉是否正常。
她绝不允许安凝恢复那最大的底牌!
薄家别墅,书房。
安凝坐在书桌前,埋头苦干。
她攥着笔,许多香料名称跃然纸上,企划案摆在一旁。
全心投入工作的安凝现在整个人精神抖擞,神采焕发,恨不得立刻重回制香界。
薄宴淮走到门口,正好欣赏到女人的发丝垂下,微微挡住眼眸,但她全然不在意,整颗心都扑在自己喜欢事业中,全神贯注,似乎还有点无法自拔。
薄宴淮想起安凝最近都这样。
自从他准备投入资金后,她的用功程度肉眼可见。
“嘶……”安凝忽地陷入苦恼,用手里的笔敲了敲脑袋。
要她制作配方没问题,但是制作企划案,那可就是相当犯难了。
有谁听说过,就像厨师只专注做好菜,菜的味道好了,自然不愁上门客。
她也是啊,香的功效多了,效果好了,自然不愁买家,为什么一定要先列出个123呢。
薄宴淮看出她在犯愁,下意识地抬起脚步。
等他回过神来,身体居然已经站在了书桌前。
“你要用书房吗?”安凝抬眸,准备收拾资料。
“这里有问题,”薄宴淮微抿薄唇,指尖在一行文字上点了点,“表达模糊。”
安凝怔愣一瞬,随即道:“那我该怎么改?”
她抱着请教的心思,拿着笔,像是认真听班主任讲题的学生。
薄宴淮并不反感,鬼使神差地多说了几句。
若是让薄氏的员工瞧见这一幕,必定会大跌眼镜。
薄宴淮,这男人平日里在公司里是一副只会高冷,完全没有善心的。
安凝也小小惊讶了一瞬,所以她得赶紧抓住机会,听得非常认真,一点就通的对企划案做了不少修改。
薄宴淮在她修改之时,继续鬼使神差地抬手将那他早就觉得碍眼的发丝盘在了她的耳后。
他的指腹碰到她的耳尖,温度传递。
安凝感觉到一阵指腹触碰到肌肤的酥麻感,继而侧眸。
一时间,只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着一处涌动着。
四目相对,气氛升温中进而飙升。
安凝后知后觉的想到在这段时间他们虽然同床共枕,他却没再强迫她。
按照薄宴淮以往的性子,是绝对匪夷的。
难道说舆论事件的真相终于让他对自己改观了?
安凝刚有这种猜测,鼻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浑身一僵,不确定地再嗅。
是安柔的那股香水味!
安凝觉得作呕,她猛地起身,后退几步,难以忍耐地拉开和男人的距离。
怪不得薄宴淮不愿意碰她,看来他这段时间没闲着啊!
亏她还傻傻的觉得薄宴淮是对她有愧!
“你又在想什么?”薄宴淮没有错过她眼中那一抹厌恶。
他收回手,仿佛刚刚那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情只是错觉。
安凝见他冷着脸,也便冷了脸,她可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苦苦哀求他别再去找安柔了:“谢谢你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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