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奠芸受惑露野心(1 / 2)
那个最先得到羊皮卷的人根本不会有胆子去找引浼姮,并且向她威胁财物,那人之所以可以得到那些金银,是因为引浼姮也想看那羊皮卷。
引奠芸方才并没有告诉孙羽幽,在江湖中,除了有公子夜逝和她引奠芸有知天地所有的名号,另一个人也有。
那个人已经不是同他们一辈的了。
他是引奠芸的师父……
她虽然并非是从小腿残,却是从小便被认定了不宜练武。因此,她便学了写占卜之术,而教她占卜之术的先生是一位隐士,也是她父亲的故友。
不过,尽管是故友,但那人也依旧没有留下姓名。
而关于那个人的传言,在她还小时应该还有一些。但江湖就是一个无情的地方,人们的记忆都不好,销声匿迹几年之后,无论当初多么了不起的人物都会被人们遗忘。
关于那个人的传言是什么呢?
传言,那人知江湖中所有秘闻事件,或许一段不为人知的江湖往事,或是一些江湖名人不可告人的事情。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
而这些所有的秘闻尽都记录在了羊皮卷上……
当时那个人恐怕是利欲熏心,壮着胆子真的叨扰来了引浼姮。
而然,听过引浼姮的名声和见到她本尊的情形完全是两码事。
听到她的名声时,人只说是言过其实,而见到她本人则是所言太过轻巧。引浼姮其人,岂止一个“傲”字了得。
也不知那人见到引浼姮有没有吓破胆,反正继续勒索肯定是不会了。只能是打两句哈哈,话语中必定会透露羊皮卷的事情,却绝对不会说是他自己已经看过羊皮卷。
引浼姮也定然会联想到之前教引奠芸的那位先生。
她一直在追查父亲的下落,想到了这羊皮卷的来历,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但又不能轻举妄动。若真是那羊皮卷,其中必定尽是不可告人,不可轻易被旁人看了去。
于是她便花重金买下了那张羊皮卷……
引奠芸思考到这里,不由得一片心烦意乱。最后那个人还会遭遇不测,可能是因为他毕竟是商人,就算是按照原来的打算也是不会把真正的羊皮卷带在身上的,所以她给引浼姮的是赝品……
这样说来最后被死在引浼姮的手上也就不奇怪了……
但是……引奠芸又是一蹙眉,纤纤玉指几下掐算着,不过没到一会儿却又蹙着眉放松了手。根本算不出。
“父亲的下落……”引奠芸喃喃到,眸子中散着寒意,语调里全然没有往日里的柔和,说出的竟是比引浼姮发狠时还要渗人的声音。
引奠芸合上眼睛……“引浼姮,你就这么执着于父亲的下落……你当真拿他当父亲,又何时能真把我当妹妹呢……”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里飘荡。
轻轻地,如一片雪花,翩然几下便立刻融化不见。
引奠芸慢慢催动轮椅,朝毫无阳光可言的殿堂更深处走去。里边之间一片漆黑,看不清四壁适合光景,也望不见尽头是何处。
黑暗中,引奠芸熟练地弄了一下耍那么东西,接着是一声门打开的声音。
她继续前进,进了那刚打开的一扇门。
门里略微有了些光线,可以看见里面也是一个空旷的房间。
“父亲。”只听引奠芸对着这房间同样望不见底的一边这样喊道。
安静了一会儿,一个声音才从那望不见底的地方传来——“芸儿?”
“父亲是我。”引奠芸轻轻应声,从容地与失踪多年的父亲对话……
“你来作甚?”
“女儿挂念父亲,姐姐也很挂念父亲。”引奠芸端正地坐着,目光冷冷地望着前方的黑暗,其神色与她嘴里出来的暖暖的声音截然不符。
冷冷地眼底说明着哪一个才是真实。
她冷着眼,冷着脸,“不知父亲何时才能出关?”
“芸儿……”里面穿出的声音几分苦楚,“你也知父亲多年前遭人暗算,武功尽失,是万不能出现在江湖中了。经过多年的调理,武功虽然有所恢复,但也不过一二……”
“为何不能告诉姐姐?”引奠芸问道,声音中藏着让人察觉不到的试探和期待。
她期待她的父亲是不信任那个来历不明的人的……她还以为她才是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只因那人是姐姐……
谁曾想,照着羊皮卷上的记载……
“你姐姐虽是能干,但毕竟是沉不住气的,让她知道了终究是会透露风声……再说,她知道了,整个北平也就知道了,江湖中还有不收到风声的理?”
听到男人苍老的声音回答,引奠芸几分失落……
“姐姐很担心父亲,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寻找父亲的下落……”引奠芸的神色有几分麻木。
不等她说完,苍老声音便急忙响起,“千万不可告诉她!”
引奠芸僵硬地扯扯嘴角,“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