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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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梦归,今年22岁,在家是个独子,谁让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国家倡导计划生育呢。别以为所有的独生子女都是娇生惯养的,徐梦归可没那享清福的命,老爸徐国庆恐怕也算是政策下来后第一批的下岗职工了。如果老爸也是独子的话,那还可以吃爷爷的。可惜,老爸是弟兄仨,上边还有两个伯父,都不是很富裕,他们一家三口都只靠着母亲靳兰开的一家小成衣厂生活,日子不算富裕,但也不算清贫,怎么说祖辈也是坐拥500余亩的地主成分,也该是天生不受穷的命。

徐梦归学习成绩一般,痴长22年,混了个普通大学毕业,现在的社会,名牌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的都遍地都是,别说他这个三流大学出来的了。不过工作不大好找到,却也没走上弯路。这都亏了他了一群老哥们,老哥们嘛,怎么叫老哥们呢,因为这群哥们的年龄、、、、、、实在是有些老,都是一群八九十岁的老头,有外人的情况下,徐梦归还规规矩矩的尊称几个老家伙一声爷爷;没有外人在场,就成立一道不合逻辑的数学题,几个老家伙加上一个毛头小子,等于一群疯子。徐国庆对于他儿子这种没大没小、没老没少的态度也不知训了多少次话,统统都被几个老家伙给堵了回去——他们就喜欢这样,一来二去,他也就懒得去管了,这几个老家伙都是老爷子的好友,放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啊!没有这几个老家伙在,就凭坐拥500亩的大地主成分,恐怕老徐家一家早在文化大革命的泱泱大潮中灰飞湮灭了。

几个老头总共六个人,都是解放前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老人了,有两三个还参加过抗美援朝,不过退休前军衔都不高,听说都是不喜欢当官,就是喜欢当兵冲在第一线的人物。他们带出来的兵蛋子,儿子现在当个团长,师长的有的是,但是见了这几个,个个都得腰板挺的绷直,立正敬礼,上茶递烟的。也就徐梦归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的,就是不怕,徐国庆猜想大概是他儿子的名字都是几个老家伙用他们老连长的名字给起的,又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感觉就像亲孙子一样,尤其是再外人面前,徐梦归一喊几个老家伙爷爷,老家伙们都答应的特别响,就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也就不大在意了。

老家伙们喜欢给徐梦归上课,这课可不像学校里的课堂上讲的一样死板,讲得都是他们以前打仗时候的事情,打得都是谁谁谁,用的什么样什么样的武器,多么多么的激烈,他们又是怎么的九死一生,十死无生,视死如归,却又偏偏死里逃生的故事。老家伙们喜欢讲,而徐梦归呢也喜欢听,日日听,夜夜听,从连人话还听不懂,到能把他们说过的话倒背如流,听了20余年,竟然还在听,听的他现在都能把几个老家伙用过的武器上有几个铆钉,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他竟然、、、、、、还在听,但就是从来没听他们聊过带领他们出生入死的老连长。

2010年3月21日星期日,几个老家伙突然兴起,齐聚徐家大门外,拿着一身特怀旧的衣服,对着大门就喊了起来。

“徐忠,(徐梦归的爷爷,字德正,1929年出生书香门第地主成分汗!)别打摆子了,快起来,把咱孙子喊出来,老哥几个带他出去玩。”

连唤了几声,就听院内一声怒喝回应道:“老东西,叫魂呢。”

徐老爷子披着一个老马褂,眯着两只眼睛开门站了出来,“马大炮,就你嗓门大,生怕邻家百舍的不知道你们来了。”

一边一个戴着老花镜,看似文人的老头笑嘻嘻的说:“快点,那孙子呢,还没起呢,快喊起来,我们带他去烈士陵园,给他上上政治课,去去黑五类的糟气。”

“行!行!行!我给你们去喊,你们是早走早安静。”

徐老爷子哼的一声,转身就进屋去了。

“这就对了嘛。”花镜老头褚秀才本着脸说道,几个老头哄然大笑。

谁知道里边又冒出一句。

“早死早托生。”

一黑脸老头接着就要发飙。

“这个地主,我不砸了你的酒坛子,我就不叫雷子。”

黑脸老头说着就要往里冲,还没冲到门口,徐梦归瞪着两眼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他的女朋友。

“干啥呢,你当我家是碉堡啊,就算是碉堡,也是林老头先上,你冒充什么爆破手的啊。”

话音刚落,徐梦归脑袋上直接就挨了个暴戾。

“怎么和爷爷们说话呢,好好喘气。”

徐国庆一脸陪笑地从里院走了出来,“老爷子们,都吃了吗?”

老头们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徐梦归身后的女孩一见几个老头,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血红血红的,低着头对着老头们如同蚊子一般说道:“爷爷们好。”

“好!好!好!清儿也在这啊!”几个老家伙齐声道。

清儿轻轻点点头,看到老头们手里拿着的衣服,羞涩地走到其中一个老头跟前,低声问道:“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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