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好久不见,想我了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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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阮流苏大三岁,今年刚到而立。

自高二保送至华明经济学院,本硕博连读,期间又修了个马哲的硕士二学位。

毕业时才刚满二十六周岁,参加校内选调生选拔,分配到云省金茂市果清县任职县委副书记,兼县人民政府县长,现在主要分管全县经济,党政等工作。

本人和名字一样,卓殊,超绝。

阮流苏暗暗佩服,聪明还优秀的人真的太多了。

两人相谈甚欢,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秦殊绝主动结束话题,指了指手机:

“该去接人了。”

再次走到出口处,依旧是人头攒动,乌泱泱一片。

阮流苏顺着秦殊绝招手的方向望过去。

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身影臀翘腿长,宽肩窄腰,正脸看过去也是长相十分出众的男人。

他浑身上下都是最简单的基础款式,行头最耀眼的,就是挂在手臂上的刺绣牛仔外套,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冗余的配饰。

但就是给人一种很会穿的感觉。

阮流苏脑袋里的警铃“嗡——”得一声就响了起来。

她浑身一僵,大脑空白,连呼吸都滞了好几秒。

三年过去,那个人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凌厉了。

但不论是日常穿衣风格,体态体型都没有变化太多。

就算阮流苏早就做好这次和他重逢的准备,却依然因为这长久的一眼,让心脏响起剧烈跳动的鼓点。

是斯见微。

没错。

阮流苏无比确认斯见微看到了她,但他的目光偏偏没往自己身上扫一眼。

反而是直接对着秦殊绝招手:

“大哥。”

秦殊绝不知道这两个人认识,笑着低头对阮流苏介绍:

“这是阿淮和盈盈的好朋友,也算是我的弟弟,斯见微,斯文的斯,见微知著的见微。”

斯见微走近,眼神从秦殊绝落到阮流苏身上时,面色都变得阴沉,抿着嘴唇,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当年她要分得决绝,骂斯见微也骂的难听。

他对她这个态度也是正常。

阮流苏没指望他再见到自己能有什么好脸色,她僵笑着对斯见微点了个头。

“看来我和我姐的机票改签的挺不是时候啊,大哥。”斯见微装作不认识地上下打量着阮流苏:

“这就是盈盈要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

他轻哼着笑了声:

“看着挺小,成年了么?这衣服,穿得跟校服似得。”

阮流苏真的没忍住,抬头瞪了一眼斯见微。

长途旅行,她不爱穿复杂难受的衣服,穿了件白色polo衫和灰色百褶短裙。

走的是学院风的穿搭,干净清爽。

现在她年纪大了,想穿得减龄点儿怎么了?

阮流苏想了想,又瞪了一眼斯见微一眼。

他居然问她成年了没有。

他们同学好几年,她现在几岁他不知道?

两个人的眼神都像着了火。

在秦殊绝眼里就是电光火石。

他有点明白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了,笑着解释:

“成年了,二十七了,比我小三岁。”

“哟~”斯见微拖腔带调的,没有秦殊绝百分之一的稳重:

“都聊到这步了?发展挺快。”

斯见微这语气根本不像旧相识相逢,倒像是看见仇人,打不死嘴上也要嘲讽几句。

秦殊绝赶紧终止这诡异的气氛:

“你姐呢?还没出来?”

“拿行李去了。”斯见微声音冷冷的,拿起手里的烟往旁边的吸烟室指了指,对秦殊绝说:

“我去抽根烟。”

秦殊绝点头,又往出口里走了走:

“小羽行李可能很多,我去找她,你在这儿等着见微过来。”

看着阮流苏娇小乖巧,穿得又很减龄的样子,秦殊绝真的有一种斯见微说的没成年的妹妹的感觉。

忍不住交代一句:

“别动啊,要是丢了盈盈该怪我了。”

秦殊绝眉眼里尽是玩笑之意,看起来和袁盈盈关系也很好。

秦殊绝往前绕了一大圈,在拐角处看见斯涧羽用推车推了三个大箱子费力地往外走。

他上前迎了两步,斯涧羽看见他先是一愣,眼睛里有泪光闪过,亮晶晶地。

她发着牢骚,语气里还有点撒娇:

“斯见微这个杀千刀的,为了见前女友,在飞机上就打扮半天,连行李都不帮我拿,说是出汗影响他造型。”

斯涧羽自然而然松手,把推车让给了秦殊绝:

“我手腕儿都红了,你看呀~”

她真的走到箱子后,把手腕伸给秦殊绝看,秦殊绝低头捏着她的手腕上凸起的那处关节,轻轻揉着,说不出的旖旎。

斯涧羽走近了抬头看他镜片下的丹凤眼,漆黑,温蕴,又深邃。

她突然踮脚,亲吻秦殊绝。

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吻。

两人唇齿含弄了一会儿,斯涧羽主动分开,小声问他:

“好久不见了,想我吗?”

秦殊绝白皙的脸上铺开一层红晕,他仰头往后躲着斯涧羽,又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小羽,公共场合,要注意影响。”

斯涧羽看他推着行李落荒而逃的背影,愣了半天,突然吭哧一声,笑了出来,悠悠地骂了一声:

“老狐狸。”

-

斯见微从吸烟室出来,往阮流苏的方向走,隔了两米又停下来。

距离很远,他视线又忍不住往阮流苏身上扫。

太久没见了,明明什么都是可以被时间治愈的,可斯见微心里依然很生气。

他从没忘记过三年前阮流苏说分手的时候有多决绝,差劲,自私,高傲,冷血,这些词时不时往他脑子里钻,根本忘不掉。

她什么余地也没留,他送她的东西,她没有带走一样,联系方式全部拉黑,搬了家,就此销声匿迹,只有每年年底按照利息还钱倒是记得清楚。

被这么对待,斯见微可做不到像阮流苏那样,再见面还能给个笑。

他多看她几眼,又觉得自己没出息,忍了半天,远远看见秦殊绝推了三个箱子出来,还是伸手帮阮流苏拿行李。

人看着干净简洁,小裙子都穿上了,东西倒挺多的。

就出来这么几天,弄这么大这么沉的箱子,也不知道怎么从北市上的飞机。

“谢谢,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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