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十全大补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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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云遮天蔽日,雾气笼罩着整片山林,庾思容不知该往何处,左顾右盼,脚步虚浮地走了几步,不敢回头。

“庾思容,你胆敢败坏本王的名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庾思容闻声转头,只见赫连翊身穿蟒袍,头戴紫金冠,腰系玉带,丰神俊朗,却一脸怒容,手持一把长刀,定定地看着她,像一头生气的猛虎,似要一口把她生吞活剥了。

庾思容害怕极了,磕磕巴巴地解释:“王爷,你的妻妾有点生猛,我招架不住,才想出不行的招数来应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借口,赶明儿个,我每晚宠幸一个……”

“你胆敢碰一下我的女人,我就剁了你的手。”赫连翊扬了扬明晃晃的长刀,怒斥道。

庾思容又急又气还委屈,争辩道:“那我不能碰你的女人们,又不能说不行,那我出家当和尚去?”

赫连翊切了一声,用嘲讽的语气笑话:“就你这样的,还当和尚,当个道姑还差不多。”

庾思容却认为当道姑不错,正经反驳:“我要是能当道姑学修仙之道,头一件事就是跟你换回来身子,你视如珍宝的那些妻妾,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群聒噪只会争宠的女人,还不如我们庾家人活泼有趣呢!”

“你以为我愿意呆在庾家,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要姿色没姿色,要脑子没脑子,除了哭就是哭,哭得我烦死了,不得已扛起养家重担,堵她们的嘴!想我堂堂皇太子出身,再不济也是个豫章王,一日花销几百两银子算少的,却要在你们庾家过抠抠搜搜的日子!庾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待,赶紧换回来!”

言毕,赫连翊拿起长刀,一跃而起,劈向庾思容。庾思容也是练家子,虽没有武器傍身,但闪转腾挪间,竟一一避开了他的进攻。

正当她要歇一口气时,忽的银光晃眼,她下意识地微微侧头,那长刀的刀刃便擦着她的额头飞过,切下几根头发。

“我的头发!”

女子断发是被羞辱,庾思容惊叫着,猛地坐起来,一睁眼天亮了,才知是梦。

“王爷!”何桂通急忙推门进房,只见豫章王出了好大一身汗,脸色苍白,“王爷,您定是做了噩梦。”

庾思容拖着沉重的身子到铜镜前坐定,映入赫连翊那张俊脸,一头及腰长发一丝不苟地披在身后,只是额前鬓边皆是汗,黏腻腻的。

“备水,本王要沐浴更衣。

“王爷,奴才这就命人去办。不过,王爷犯了梦魇,要不要请得道高僧或是道士来驱魔辟邪?”何桂通请示。

邪祟就是赫连翊的真身!

如果真的用各种招数,难免会伤害真身,庾思容摇了摇头,只催着尽快备水。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哪怕是贵为豫章王,也有些不便。像在东宫的时候,浴房比寻常人家的上房还要大,到了画舫上,仅有一个半人高的浴桶,庾思容不惯沐浴时有人服侍,早把人都赶了出去,独自脱了衣衫,踏入浴桶中。

热水包裹着她,清新的龙涎香让她慢慢放松下来,一面拿起香胰子往身上抹,一面哼着小曲来转移视线——这身子是豫章王的,上半身宽肩窄腰,孔武有力,双腿修长,只是浓密的汗毛还有那一处,简直让她不忍直视。

还是她自个儿白皙光滑的身子好看。

转念一想,成了庾思容的赫连翊,是不是也嫌弃姑娘家的身子太娘们,没意思?

罢了,不想那么多,庾思容闭上双眼,双手扶着浴桶的边缘,享受这片刻的放松与宁静。

出浴更衣后,庾思容胃口不错,吃了一顿有滋有味的朝食。

刚撤下席案,李屹川前来请安,提议道:“王爷,这天天在京杭大运河上飘着,一路上的景致都看腻了,不如咱们来玩射覆解解乏?”

射覆这游戏简单有趣,一人射,一人覆,覆者藏一样东西在瓯里,出谜题;射者猜中东西,即为获胜。

庾思容在家时也跟妹妹们玩射覆,左不过是藏些常见物什,没什么难的,便欣然应允。

“王爷,咱们第一回,我来覆,你来射,如何?”

“甚好。”庾思容转过身,望着江面波涛翻滚,心平气和。

李屹川快速放了一物件,再将白瓷瓯倒扣,直接出谜题,“可圆可方可扁,雕成万千形状;富人离不开它,穷人买不起它。”

可以随意雕刻成各种形状,还只有富人买得起!

答案呼之欲出!

庾思容指了指腰间佩戴的一枚龙纹祥云佩,“此物,是也不是?”

李屹川脸上绽放着灿如星辰的笑容,笑得合不拢嘴,夸赞道:“王爷聪明绝顶,一猜就中!厉害,实在厉害!”

接下来的一轮,换做豫章王覆,李屹川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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