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毁容(1 / 2)
姽婳中毒之事很快在府中传遍,可奇怪的是,当事人却并没有闹到我院里来,听说是穆苏的人给拦住了。原本姽婳是哭着嚷着大闹特闹找到穆苏,非要穆苏给她主持公道的,定要我给个说法出来,为什么这样害她。可我能有什么说法,我自己还是一头雾水,到底为什么伤药会变成了毒药?
难不成像上次鸿雁的事一样,又是她设的局?可也犯不着拿上自己的容貌甚至性命来赌不是。
所幸穆苏暂未找我交代,我闭门不出,重新理了遍思绪后,当即嘱咐妙陶帮我找来当初开药的那位康景医师。
“此事蹊跷,如今我須赶紧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速去替我找来康景医师,切记莫要让姽婳那边知晓。”
就在这当口,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被通传去,原来穆苏早已请来包括康景在内的几名医师验药、验伤,他比我缜密细致有过。在场再三确认后,康景医师也为我作证,我给送错的伤药即便给人用后,也根本不至于中毒或者毁容那么厉害。
“穆苏,你看,这次真的不是我害她那样的。”我无辜地看向穆苏,极力向他证明自己清白。
穆苏神情严肃,看向我时微微放松了一瞬,这一动作也让我心安不少,他该是信我的。
“既然几位都能证实这伤药于人无害,那此事也就与雪婴无关。但有人要在我府中下毒也并非易事,还请几位医师随我一道,为姽婳验伤,看看究竟是不是中毒,又是什么毒。”
“不成,我也得去!”心里七上八下,油然升起一股恶寒。
“眼下姽婳情绪不稳定,你还是不宜贸然前去。雪婴你随我和医师一同过去,到了之后且先莫要露面,让医师过诊后再现身。”
“嗯。”
随穆苏来到姽婳的院子,在门外依稀见着她满脸抓痕,血迹斑斑都快认不出人来了。别院的美人前前后后来探望过姽婳的有几人,只碍于再送上与药沾边的任何人情,各有掂量。可巧偏有一位美人毫不忌讳,派遣伺候丫鬟上门,言送来了一帖良药。那丫鬟门前打了一转,见里边一群医师集议一堂,咬唇迟疑了一下,终是留下来等通传。
屋里穆苏让几位医师轮流为姽婳诊治,可见其重视。轮到康景时,康景为姽婳诊断后又询问了姽婳几句,经再三确认后,才若有所思回禀了穆苏拜退。
送药丫鬟被传了进去,与康景擦肩而过,埋头速走,迅速上前呈禀来意。 侍人小奎等待主人的示意不敢妄自接过,但见姽婳面色骤沉,似要发作又似忽有所思。
送药丫鬟呈上药膏,那是一个精心雕刻的小圆木盒子,盒身与盖间有处简单的榫结构使上下契合,倒是少见的精巧。姽婳接过小木盒子打开看后,不由神色大变,却话也不说便收下了。穆苏见状立即要求验查了一番,确认是普通修复生肌的药膏后才作罢。
奇怪的是,所有医师诊治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查不出出姽婳“中毒”的是什么。
只有康景思索良久后,终提出了疑虑,“以大人目前的症状来看,大人只是觉着奇痒无比,并伴随患处的红肿,其他无明显症状,应该不是中毒所致,倒像是接触了一些脏东西后,局部出现的一些表征。”
“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医师?医术可信吗?我看只会说些废话。”姽婳嗤一声,又道:“公子不可信这些庸医所言,妾饮食起居都是小奎在打理,从未碰过什么脏东西,此次遭这么大的罪,定然是有心之人故意加害。”
穆苏沉默了,思索一阵后,道: “天地万物,生生相克,我自掌司徒之职以来,曾亲考各地山川,期间曾见过一些因为体质特殊,或不能食某种常人所食的平常食物,或不能接触花粉者,似盖因生来便携带某种病症,犯之则不可收拾。以几位医师所见,这次姽婳的症状或与之有异?”
几名医师或皱眉思索,或交头接耳探讨。这时,康景恍然若悟,“司徒所言不无可能,小人曾听师父讲过此类症状,患疾者轻者突发红疹,奇痒难耐;重者也可丧命。”
其他医师也纷纷附言,一名医师解释道:“此症随母胎便潜伏在身体,因邪气入体,导致脏腑紊乱失调,通常情况下不会有任何表征,但如果不小心接触到其敏感的物质,便会迅速发病。”
“啊?这么严重?她该不会是过敏吧?”我四肢突然发凉,心脏突突直跳。毕竟是我送错药在先,如果确是某种药物成分引发的病症,那也与我脱不了干系。
“何为过敏?”穆苏问道,几位医师也诧异看向我。
“就是你们说的那怪病!”
“那几位医师可知姽婳她为什么会这样?对什么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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