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记忆之城（2 / 2）

李家兄弟冷汗如瀑，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平常她无论如何不会这么胡闹的，这样在那些训犬员眼里会是一个什么印象啊！

她抱起小耗子，轻轻抚摩着，转身对着那些兵们笑了。“好了，刚才只是一个玩笑！你们要派一个代表，或者你们一个一个得来，告诉我怎么照顾他们！回去告诉告诉你们的上司我很喜欢，谢谢了！”

“……”那些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说真的他们没有想到这幢别墅的主人会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少女，还是如此古怪的一个人。

“呵呵，我知道它们都是你们的宝贝，你们付出了很多心血！在此我向英雄们致敬！”说着她已经深深弯下了腰，那是九十度的标准鞠躬。过了很久那些人好像还没有回过神，她站直了笑笑：“我知道你们一定很好奇我是谁，为什么要你们把他们送过来？我不能说，这是纪律！铁的纪律！好了，两个小时后接你们的车会来，有什么想说的，不管是和我还是和你们的宝贝，抓紧时间吧。”

“……”不光是兵们，那蹲在草坑里喝尘土的两兄弟也愣了。整个院子里只剩了寂静，那种诡异的寂静。只有其中的某一条军犬“汪”了一声，众人醒了过来，才看到她正笑眯眯的盯着那条狗。那种目光是饿狼盯着小兔子的绿光，她笑了：“不错！很不错！你还不服？他叫什么？”

一个士兵说：“狂风！”

“好名字！好了，现在各位注意啦，从狂风开始依次报数！”她咪上了眼，透过小小的眼缝他们还是看到了那一闪而逝的精光。

狗狗们挨个报数，一就叫一声，二就叫两声，以此类推。她笑得更灿烂了，只是那种笑容总是让人毛毛的，感到脊梁沟呼呼直冒冷气。

其中一个小战士，那是一个刚刚入伍一年的兵偷偷抹起了眼泪。她看到了，目光有一瞬间恍惚，可瞬间又变成那种危险的样子。李家兄弟还在盯梢，越看越不明白，过了很久李轩笑了起来，骂道：“这小丫头，这是给那些人包括那几条狗下马威呢！还有一点就是逼我们现身，她已经知道我们在哪了！”

李海一怔：“不可能吧！”

李轩也不理他，等着他自己想明白再把自己推翻了。过了很久，李海也笑了起来。看向场中的目光更加柔和，充满了兴奋。

她冷眼看了看围墙，突然喝道：“可爱，带着狂风给我把别墅里外二十米的所有地方搜索一遍！”

在那些士兵们目瞪口呆中，小白鼠跳下她的怀抱，跑到狂风面前，“吱吱”两声，狂风就真的和小老鼠走了。那一大一小就像是尖兵和后卫，看上去那么滑稽有那么和谐。

李轩苦笑：“行了，不要看了，我们露一个面吧。要是真让他们搜出来就不好玩了！”

“这个丫头在这等着我们呢！她报复心理怎么就这么强！”李海笑骂，掸掸身上的尘土走了出去。

“汪汪——”狂风大叫，在那两个兄弟身边跑着，随时防备着他们的任何动作。

“狂风归队！他们是自己人！”她笑容灿烂，如三月的桃花。“轩哥海哥，你们应该早点来的！”

“这丫头这不是骂我们呢吗？”李轩心里这样想，可嘴上不能这样说，话到了嘴边变成了。“你接受吗？这样你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吧！”

“呵呵，我放心了！这样绝对安全！”走下台阶，来到带队的那个中尉身边，再次深鞠一躬。“我很想给你们军人的礼节，但我不能！你们辛苦了！他们以后就是我这里的成员了，是我的兄弟了！所以请你们放心，但是这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和这些无名英雄们告一下别。刚才的事你们也看到了，我还希望你们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告诉他们如果遇到刚才的事件怎么处理！我这里不能留下太多军人就是会功夫的人出现一两个都会招来怀疑，我希望他们成为一只巡逻队！”

中尉和在场的士兵们被她真诚的语气感动了，他们知道她不能说太多，这些已经是极限了。她和他们一样有很多身不由己，这里或许真的是机密重地吧。他们不会知道，这里担负着海轩几乎所有科研项目的策划和设计，还有一部分就是要在这里完成的。别墅看着很普通，可某些人在她去北京的时候做了大量的改造。现在别墅的下方就是一个建筑精良能抵挡巡航导弹攻击的地下室，更确切的说是一个地下实验室。实验设备很多就是她自己掏钱买的，或者自己设计了交给相关人员让他们特制的。所以说这里是全国甚至全世界最先进最完善的实验室之一，不仅仅是医学，还有军事、物理、化学等等方方面面。因为有些人趁她不在家的时候，进了她的别墅，看到了一楼和二楼的那几个“密室”。看到那些东西，他们惊呆了，没想到她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可这些东西太重要了，他们不能拿走，因为有些技术问题有待改进；可放在这里又不安全，所以他们就改造了他的别墅，听了某人的提议之后送给了她十几条优秀的军犬！

“中尉同志，让你的部下休息一下，我的车里有食物和矿泉水还有啤酒果汁，好好犒劳他们一下！”她温和的笑着，那么温暖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敞开心扉。“中尉，你也进来吧。”

四个人走进房间，中尉没有左瞧瞧西看看的乱看。他们三个很满意，这人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吧。

她说：“中尉同志请坐！”亲自倒了一杯茶送到他手上说“请喝茶！”

全部落座之后，她似乎不是那么高兴。“我觉得自己夺人所爱了！”

中尉吓得立刻跳起来：“没有，没有！”

“真的！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看到那些士兵们的眼泪了！”她很肯定的说。

“他们也只是一时想不开！”中尉讪讪的说。

李轩再一次绷上了脸，很严肃的说：“我想你们对上司下这样的命令一定很不解，军犬好容易训出来的怎么能交给老百姓！不理解归不理解，以后你们可能会知道一点！我只希望你们能记住保密条例上的内容：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知道的坚决不打听！我希望你们忘了这里的一切，如果有任何人问起来你们只能说不知道！不然后果会很严重！你们现在用的那套GMRS系统军用版就是在这里产生的，总工程师也住在这个小区里！”

中尉吓了一跳，立刻跳起来敬礼，严肃的说：“我知道了，一定严格保密并做好部下的思想工作！”

这时候他才明白她和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不允许那些士兵们进来，这已经是绝密级别的了，他同样是没有资格知道的。原来这看似普通的小区里竟然住着这样一个人物，难怪这个院子有那么严密的措施了。一个看似普通的小区里却有国家最重要最机密的一个实验室，这里还住着那个总工程师，即使他是顶级的特务阴谋家也想不到那挖空心思都找不到的实验室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吧。

“呵呵，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休整一下然后就回部队吧。”她笑笑说道，那个笑容很灿烂，有春风拂面的感觉。

兵们走了，看着那辆车没有了踪迹，他们三个才回到那幢别墅。她自己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嗑着瓜子很是悠闲，就是一直盯着那两个人一句话不说。

那两个兄弟被看得全身汗毛到树，冷汗哗哗的。毕竟他们没有经过人家允许就进入了人家的住所，还进行了很多改造，就算那些改造不是坏的，可搁谁身上心里不好受啊。他们还私自给她调了军犬，她是很喜欢小动物，可那些动物是小白鼠啊小兔子啊，对于这种纯种狼狗还是特训过的军犬他们不敢打包票她就喜欢，要是一个不高兴把那几只狗抓起来炖了那就不太好玩了，更不好玩的是如果她拿着这军犬做科研实验！别以为她不敢，只要她想做没有什么不能！

“是你们自己说呢，还是等我让你们说呢？”她依然悠闲地嗑瓜子，声音软绵绵的，神情似乎很不在意。

“那个，我们。这个要从你和我们摊牌的时候开始了。那时候你住在学校集体宿舍，还没什么事。后来你要了景明花园的房子，我们就想你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呢，还费了那么大劲！然后我们打了报告，上面就派人下来了，那两天你刚好不在家。我们就商量着你这样不安全，我们一定要想一个安全的方法，就有了你现在的房子还有那军犬的事。”李轩很无奈的把事情经过简述一遍。

她依然还是那么悠闲，现在让自己更舒服了，像是一只慵懒的猫。“这是真的？要是你们有任何欺瞒行为，哼哼，后果自负！”

那两个兄弟相互看看，很是无奈的摊摊手。这个丫头啊，她那两下子说是挺厉害的，可你再厉害你和一个特种兵比武力不是找死吗？她一不会射击，二不会格斗，三就更不好说了，有时候他们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不会开车！不管换了多优秀的教练，她还是开着车英勇的撞墙闯树！

“好了，不闹了！我谢谢你们为我做的这一切！你们知道我喜欢小动物，没想过其实我更喜欢凶猛的狼狗，要是纯种雪狼或者丛林狼我会更喜欢！有时候我甚至想养一只老虎！”她突然笑起来，这次笑容是那么真实。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看得他们就是一呆，不过想想这丫头刚才的话立刻觉得全身直冒冷汗。变态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考虑！

“狂风，进来！”她突然对着门外喊道，“可爱，你也进来！”

下面的场景差点让他们眼珠子掉下来，白色小耗子威武的坐在狂风的头顶上，狂风还是一副顺从的样子。她点着可爱说：“可爱，你负责给新来的同志进行特训！记着你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后他们必须上岗！我要查勤！”

“吱吱——”小耗子答应一声，恍惚中那两兄弟似乎看到那小耗子竟然眯着眼在笑。

“狂风，现在我是你们的主人，我希望你能好好完成任务！先让可爱教教怎么办，我的要求是什么！可爱可是这方面的高手，同样是这里的老人。”

狗汪一声离开了，那两兄弟吓得摊倒在沙发上了。她究竟是什么人啊，他们究竟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做妹妹！她，她竟然能和动物说话！

“好了，这边的事处理完了！轩哥，海哥，明天我要我的家乡处理工作了！你们没有把我的信息透露出去吧！”她已经没有了笑容，眼中是淡淡的哀伤。

“没有！我们只是说总部会派一个高层人员过去处理那边的事！”李轩很认真的说，走到她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我没事！”她立刻笑了，那种掩饰的笑容。“哪有那么脆弱！再怎么样那里也是生我养我的土地，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好！我们等你回来！明天让小刘直接送你过去吧！”

“好！”

“这次是调查组，总部派人总不能派你一个吧。那样下面的人会看不起你，上面的人也会多想！”

“我知道啊！你不用解释的！你们做什么我都理解，也都支持啊！今天你们是怎么了？怪怪的，别告诉我你去过我家！”她立刻敏感起来，因为她的家人会做什么她也料不到。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肯定是要钱，还会向别人说他们多不容易生活多苦。可谁的生活不苦，就你家苦了？比你家苦的多得是！说难听点就是又懒又贪婪！

“没有！我只是路过，以你老师的名义家访去了！”李轩急忙说明真相，他不想她误会什么。

只是她笑了，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能笑出来。她说：“我要告诉张老师，收你的姓名使用费，荣誉使用费！”

“哈哈哈……是是！”

再次踏上家乡的土地，她在县城的转盘处叫停了车。前面的几辆开路车同样停了下来，后面的车就更应该停下来了。她走了出去，望着她熟悉而又陌生的县城百感交集。

“副总，他们在酒店等着我们呢！”秘书悄悄走到身边小声提醒道。

“我知道！你不会明白的，这里有我太多的记忆！我想着回来，又怕回来！”她摇头苦笑，“和你说这些干嘛，你不会明白的！把车队打散，最多三辆一组！”

秘书听到这话就是一皱眉，想了想然后立刻会心的笑了。“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办！副总这一招很高啊！”

“高个屁！我只是不想让人家骂我罢了，尤其是家乡的人！就算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她笑骂。更加深情的看着路两边的垂柳和黄杨，还有转盘花坛里的植被。

很多工作人员也下了车，他们都没有说话，也陪着这位副总看着。因为他们惹不起她，她看着很年轻，可如果这样就小看了她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是很年轻，可她进了公司短短几个月的成绩就是他们这些老人同样汗颜。她很有能力，很有魄力，还有很强的洞察力！办公室斗争中她可能在微笑中就把对手斩于马下，可她从不赶尽杀绝，是她让公司上下一心精诚团结，就这份统率力就是他们永远没有的。所以他们佩服她，愿意追随她，他们相信只要有她公司永远不会倒！

“副总您在看什么？”一个部门经理走过俩问道。

“呵呵，没什么！只是觉得冬天的平原更有一番味道！你们知道吗？这里早在部落时期就已经成村落了，后来就一直是边关重镇！杨六郎就是死在了这里，这片土地上有很多先人的血，同样有很多革命先烈的鲜血！要过年了，咱们一会再去赴宴，让他们等等，先冷静冷静！咱们去烈士陵园！这个县城可是有两个烈士陵园的！！”她笑笑。

部门经理一愣，旁边的人也是一呆，随即笑了起来。经理说：“副总，您这样恐怕又要被批评了！李总会说你不务正业的！”

“我是这次事件的负责人，当然我有全权决定权，我做什么他们无权干涉！”她收敛了笑容，然后回到了车上。

“好了，我的车在前面，你们都跟着就行了！不，你们车上都有导航系统，自己走就行了！”她有些愉悦的声音传来，似乎心情不错。可那些陪同人员都在为这位副总捏了一把汗，他们是公司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对于公司的真实背景内幕可能还不知道，但海轩的制度却是实实在在的，全军事化管理！他们知道正副总裁的感情不错，也正是因为这样正总裁才对她这个副总要求甚严，可以说是苛刻。可能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在他们身上他们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在这位副总身上就是严厉的批评！而这次就不是那么简单的小错误了，可能是犯到纪律了！军事化管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以时间为生命，这两点她都犯了！等待这位副总的一定是暴风骤雨了，可怜的副总！

车上的她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她皱着眉问道：“奇怪，谁在骂我！”

“哎，左拐！”她指挥着司机，奔向烈士陵园。自小她对那些英雄们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有时候她想或许就是因为她少年经历不是太好，所以就渴望成为英雄吧。看看烈士陵园的英雄们也不全是那些名门后代啊，多半的还是普通老百姓，更多的是农民。这时候她还没有明白对英雄的崇拜是她血脉里的本能和遗传，因为她的家族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古老家族！

往事一幕幕，我看着她成长，看着她在那个环境里挣扎，心里除了平静竟没有任何感觉。我在想，人经历了生死是不是就看破红尘，要得道成仙了？想到这里，我轻轻叹口气，看着旁边的麒麟笑了。

“少爷，你应该想起了很多吧。这里有你那么多的回忆，不管是美好的还是伤感的，这时候想起来应该是别有一番滋味吧。”麒麟笑着说道，顺手把削好的一个苹果递到我手里。“吃吧，这苹果不酸，是甜的！”

“麒麟，谢谢！不管那时候怎么样至少我还是我自己，现在换了一个身份，很多事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她笑笑，然后很认真的吃着苹果。“麒麟，你相信我的方老师真的不在了吗？”

麒麟怔了怔，然后笑容放大。“你到现在还在怀疑，你应该去问处理这件事的负责人的！我知道你喜欢方老师，她在那个年代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你缺失的母爱！可事实就是事实，不容改变！”

“哎！吃苹果！咱们把那些跟班的人甩掉之后就转道那个县，我想再去看看方老师！”我低头吃着苹果掩饰着心中的悲痛，对于方老师我那时候的确幻想过她就是我的母亲的，可她只是我的老师，一位师德高尚的老师！

“好吧，一会咱们就改道去那边！但是你要保证不许哭！方老师不喜欢哭鼻子的小孩！”麒麟半开玩笑的说道。

“一定！我一定不哭！”我举手保证。

车轮滚滚，外面的景物飞逝。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年代，回到了几年前。我看到她微笑着看着我，她静静地浮在远处的天地之间，轻轻指指下面，那里是一条公路，公路上飞驰着一个高级轿车组成的车队。

“副总，不是我说你，我们真的为你担心，等着回去了李总不定要怎么办呢！我们可不想听到副总被训，你是我们最敬爱的副总啊！”司机的脸上洋溢着关心。

“谢谢！这马屁拍得不错，继续！”她风轻云淡的说，眼睛还在看着远方的广阔农田。

“……”司机尴尬了，脸红了一下。然后急着为自己辩解：“我可不是拍马屁！我说的是真的！”

“我当然知道！但是有些事不在职责之内就不要管不要问，你也是部队出来的，这点还没有学会吗？”她呵呵一笑。

司机立刻就笑了，他当然知道副总这是为他好。

另一边县分公司的经理和县里的主要领导们都在据说是县城最好的酒店里等着，眼巴巴望着。他们都知道听说过那位副总，更知道那位副总并不好对付，更是招惹不得！海轩现在是国内最大的公司，据说明年海轩将出纳一部分股份给国家，如果海轩成了国有控股公司那级别就高了，这个副总应该是地市级别了。

“副总从来都是很守时的！她最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分公司的经理说。

“为什么现在还没来呢？”县长等得有些着急。这个县长好相当的有些窝囊了，堂堂的县长要看一个公司副总的脸色。

“副总一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平常她很忙，在总公司培训时，她给我们上过一次课，就四十五分钟，可那短短的时间里她接了二十多个电话，签了一大摞文件！你就想想她多忙吧，这次她下来只是调研，每年公司的高层领导们都会下来走走，所以什么事都没有！”分公司经理解释说，同时也是安慰那几个人，只要他们不说出来那些事就没有人能知道，副总那么忙也不会下去调查私访！就算她去了，他们同样有方法糊弄她，要糊弄这样一个总坐在办公室里的人真的太容易了！

“是是是！副总一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我们想她一会一定会来的！”

半小时过去了，她没有出现；一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出现；一个半小时又过去了，她还没有出现！“这是怎么回事？她会不会不来了吧？或者……”想到这里，那位县长脸色发白，声音也有些干涩。那个副总好象没有什么可怕的，可她是海轩的副总，海轩是全国都不敢惹的企业！省长见了海轩的正副总裁都要礼让三分，何况他一个小县长！如果那位副总真的发现了什么，他的位子可能就真的保不住了！她没有权利就地免他的职，可是只要她把实际情况写成报告交上去，这个县里的官员立刻就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