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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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让她很是痛苦了一阵,不过毕竟感情投入不深,过去也就过去了。但从此,她对自己的婚姻有了紧迫感。过去她只知道自己难找,可没有想到会这么难,连一个进城打工的农民工小子,都看不上自己,她的心真是凉透了。这事,她父亲也不是不操心,逢人就请人家给自己闺女找个家儿,帮忙找的人也不少,可都是只有上文没下文,弄得她就越发生气,也越发难堪了。她有时想,只要有合适的,哪怕四十、五十她都跟,最好是跟母亲一样,让人家领得越远越好,她在西京城,实在是活得腻烦透了。

      

        尤其是父亲接回这个骚货后,她就越发地觉得,一切都乏味、无聊、无耻、无奈、无助透顶了,她有时甚至连点一把火,把那个破家烧了的心思都有。想着想着,她突然就操起桌上的水杯,把梳妆台前那个有些变形的镜子,嘭地砸了,反正都是他刁顺子结账。

      

        本来还说跟几个剩女晚上出去唱歌,砸了镜子,心情也就跟这破碎的镜子一样,再也好不起来了,她就回信息说,有事不去了。只有睡,独自一人睡着,外界的刺激,才会来得更少些。

      

        门铃响了,她问是谁,服务员说,有个剧团的人找,说是你叫瞿伯伯的,他在一楼大厅等你。

      

        她半天没有答话。瞿团长找自己干什么?她立马想到,是父亲托来当说客的。但她又有些不相信,父亲哪来这大的面子,一个烂蹬三轮的,竟然能搬动瞿团长来当说客,可能吗?她说:“你就说我不在。”

      

        可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把门铃:“菊花,我是你瞿伯伯,开门。我是你瞿伯伯呀!”

      

        还真是瞿团长,这个门就不能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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