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快且暴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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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在大年初一早七点下车,看向湖边的背影。

伞和凳子还是前几天他钓鱼遗留下来的。

被风吹雨淋到轻微变形的遮阳伞遮不住大片飘雪。

坐在湖边的南桑,还穿着昨晚的一身漆黑。

只是这会,漆黑几乎要被大片雪花尽数覆盖,她像是要被深埋进冰凉的风雪里。

景深插在羽绒服口袋里的手紧了紧,下去走近,在三步之遥和回过头的南桑对视。

他唇线抿起,“南初呢?”

南桑站起身。

轻晃了一瞬。

手扶住板凳椅背,低低的喘了口气,从包里翻出文件丢过去。

景深敛眉,几秒后弯腰拎起来。

南桑声线沙哑,“我把钱给你,你按照市值给我北部的股份,我不要等额,要一半。”

景深抬眸,再开口:“南初呢?”

南桑说:“你签,我把南初给你。”

她朝后走了一步,一步又一步。

沾满了泥泞的高跟鞋脚后跟已经碰触到了结冰的湖面。

大衣袖摆里被冻到发紫的手中攥着一把匕首。

南桑把冰凉的匕首贴到自己脖颈。

她散下的长发有点乱。

不止被雪花覆盖,还被冷风吹到朝前飘扬至覆盖了整张脸。

只剩脖颈的匕首在冬日里发着凛凛寒光。

南桑说:“你给我的钱,被我昨晚转到了国外信托中心,我死后,它不会被南镇拿走,会流入慈善基金会,你得不到,你心爱的南初父亲,也得不到。”

南桑说:“还有,你的南初会死。”

烟花今年解禁了,跟着解禁的便是过年的老旧习俗,晨起吃饺子放鞭炮。

越是偏僻的地方,鞭炮放的越无所顾忌。

北边人口虽然少。

但好像是因为年前都和景深签了合同,家里发了笔横财,数不清的鞭炮声响起。

距离南桑在的地方不算近,动静却不小。

很热闹。

可这点热闹却沾不到南桑和景深分毫。

“我不逼你和我领证,我只要求你给我北部的股份。”南桑声音放大,像是带上了血泪:“签字!”

“签字!”

“签字!”

景深沉默的看了她许久,低头看手里的合同,再看向南桑:“我昨晚不是说了,我会……”

南桑背脊微躬,伴随着大片落下的雪花,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在新年的第一天,歇斯底里的为自己要最后一条生路:“签字!”

景深睫毛轻颤。

几秒后摘掉文件上别着的笔,签字。

南桑微微弓腰看着,在字签成后,手里的匕首从掌心滑落在地。

回程的路上。

景深的手机进来电话。

“桑姐昏迷了。”

景深靠边停车,在身后出租车开近后打开车门。

垂眸看了眼在后座仰头闭上眼的南桑,钻进去手轻触她额头:“去医院。”

南桑的额头烫的惊人,景深手反反复复的测她的温度,“开快点。”

车辆起步变快便有些不稳。

踉跄下。

脑袋朝后的南桑轻晃一瞬,斜斜的倒在了景深怀里。

即便倒下了,没了意识,双手却依旧死死的抱着怀里的文件。

景深定定的看了几眼。

解开羽绒服把人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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