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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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握着南桑手机的手一寸寸收紧,喃喃:“只是一年,一年而已,就这么被……毁了。”

景深眼底幽暗层层攀升,升到极点后,从齿缝中挤出像是绑满了带血尖刺的低语,“江州!”

景深把手机塞进口袋,顺着绳索爬上去。

“怎么样了?”

景深摇头朝来的路走。

阿财感觉他好似有点不对劲,虽然很冷静。

说话腔调也和这半年来寥寥几次见面对话,一模一样。

但就是不对劲,没了往日的闲散,紧绷到像是一把上了弦的弓,还感觉这弦像是快……崩了。

阿财不是盐城本地人,是附近州郡的孤儿。

户籍也是那的。

想娶心仪的本地姑娘。

她爸妈说要他在这买最好的房子。

他努力了好几年,就是买不起。

眼瞅着越来越大的老婆要被家里强硬嫁给别人。

景深从天而降。

知道他急,一次性给了很大一笔。

让他在半年的时间里结婚有了梦寐以求的家。

俩人是雇主关系,但他却是实打实的对这长得清贵又帅的神秘东方男人充满感恩。

小跑跟上想再说两句。

离近了后怔了瞬,“你冷?”

阿财想脱身上的貂裘给他。

黑风衣加身的景深摇了头,脚步越来越快。

他小跑跟上,“没关系,您不用跟我客气,就是以后用不着我了,我也拿您当恩人。穿上吧,盐城变天了,零下快二十了,等船的时候会更冷,不用逞强,我都看见了,您全身都在抖。”

景深依旧没回,弯腰撩开东边潦草的铁网,想离开时顿住,回身从怀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塞给气喘吁吁跟上的阿财,“看顾着点杨浅和忠叔,生老病死非人力可抗的不用管,如果出了什么大事,像前几天那种事关生死的意外,第一时间联系我。”

一瞬后,景深掏出小本子和笔,垂头写,“如果联系不上我。这两年的意外,联系这位叫钟老的,提我的名字。如果是后十几年的意外,联系下面这个,也提我的名字。尽量背下来,或者是告诉一个你信得过的,一起背下来。”

阿财接过纸张,挠挠头,“您以后是不来了吗?”

他想了想,提及景深从初始找来的理由,也是唯一的理由,“去找大小姐。”

景深恩了一声,对他客气点头,转身走。

以前跟着浅姐混好几年,想挣快钱,对危险有点感觉的阿财莫名想多留景深几分钟。

好像是多留几分钟,他就能多活几分钟。

他绞尽脑汁,朝前跑几步,“这门上的中文,您瞧瞧是不是大小姐写的,我等您的时候观察了,痕迹挺新鲜的,就是不知道写的什么意思。”

景深步子停住。

转身回来开手电筒,皱眉对向门上写下的中文。

怔愣住。

阿财劝了很多,反反复复的,他感觉自己都快跟个碎嘴子老娘们似的,想了想,还是再劝劝,“我现在不是浅姐和忠叔身边的人了,我老婆觉得打打杀杀不安全也不让我靠近,虽然因为认识的人多,能打听出来不少。但忠叔和浅姐单独知道的事,不可能打听的出来。但我就是感觉大小姐没事,只是走了。”

阿财苦口婆心,“不然忠叔哪还能笑得出来啊。还有跟忠叔的老人说的清清楚楚,卢少男亲口说的,大小姐真跑了,我听说现在猎场朝前还有上百人在找呢,您……您别太担心了。”

他犹犹豫豫说心里话,“吃点东西喝点水,睡一觉,不然撑不住的。”

他总感觉瞧着冷静的景深,像是快要崩溃了,还是疯了那样的崩溃。

景深是崩溃,但更多的是懵。

对他来说,这桩莫名出现的意外,太突然,没有半点前兆,荒唐又匪夷所思到极点。

是时间溜走十几年,也没人能想象出会发生的事。

而且信息量太大太大。

时间横跨太久。

牵扯其中的人与各方势力,也太多太多。

每个人在想什么,权衡利弊后会做什么。

因为大多他都未曾接触过,甚至不识。

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冷静的剥开阿财叙述中添加的个人情感色彩。

从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再一点点的把阿财不知道,但一定牵扯其中的人拉出来,去还原这五天里发生的一切。

懵到极点后,脑中只剩下板上钉钉的几点。

一,南桑不会走。

不说盐城大难在顶,只说杨浅和忠叔在这,明知危险的她就绝对不可能走。

哪怕阿财说破大天,景深都可以笃定。

而江州,也不可能会不带南桑便走。

不然他开始便不会做出屠城这种疯狂到极点,丧尽天良的行为。

至于有人知晓把柄的事往上报,上头强逼离开。

从正常人的思维想,有可能。

但江州不可控,疯狂,思维异于常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不傻。

从前做下的每桩瞧着匪夷所思找死的事,最终他都是得利的。

在景深的印象里,玩世不恭正事不干的江州,除了在南桑那,从没在任何人面前吃过亏。

相反,真的欺到他头上了,他会活生生咬掉你一块肉。

尤其是经之前江家的事,他谨慎到极点。

他一定有后路,否则不可能让人有机会知道把柄的事。

更不可能想不到若是事情传出去,江家会被拿来威胁他。

江州再把南桑看的重,也不会弃江家于不顾。

那么他倚仗的是什么?

准备好的后路又是什么?

景深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揣测江州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维模式。

大约知道了点。

那把柄是吓人,不管是谁来思考,知道的第一反应,该做的都是阻止叫停,没别的可能。

可江州的想法,从不受人掌控。

必须要颠覆重想。

景深结合江州霸道不可控的性子,以及短短时间内江州因为之前强硬的谈判条件,把江家硬推到的高位。

再想那被江州推上去,但明年因为年龄就要退的刘老。

他像是和江州绑在一起,没江州就没现在的他。

可因为敲定接任他位子的是被江州塞进他门下,只在县城做过十年基层的堂叔。

俩人又算不得捆绑的关系。

谁不想退后依旧门庭若市,为人敬仰。

若是想,就要推自己家族之人,或者是旗下门生。

想到这。

事情朝着匪夷所思没人能想到的方向前行。

就算是把柄的事摆在明面上了。

江州也不会被格杀,掌权者更不会换人。

结果只有一个。

整个京市再没人敢惹江州。

他说什么就会是什么,想弄死谁,只要他说了,那人就一定会死。

就算是有再多人护着的,证据确凿,他说这人如何,谁都不能拦,谁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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