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心满意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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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想和景深接吻、亲呢,挂在他身上,脸埋进他脖颈的欲望在尝到柑橘是甜的后,攀升到了顶峰。

她感觉几乎要冲破了心脏外面的枷锁。

让她什么都不管,就是扑过去。

但最后生生克制住了,因为怕给他造成伤害。

克制一词在南桑心里,在此刻实现了真正的升华。

有多爱、多珍惜,便有多克制。

同尔。

有多克制,便有多爱、多珍惜。

南桑克制住几乎要破笼而出的欲望。

没扑过去,只是原地站着对景深笑。

在他牵住她的手后,似内心没疯狂挣扎悸动过,安静又乖巧的跟着他朝后走。

野葡萄是真的不能吃。

不是品种的原因。

是还没成熟长大。

南桑眼巴巴的看着,没闹也没说什么。

景深多看了她几眼。

敛眉把累累密密的一大串剪成了稀稀疏疏。

告诉南桑,这样长出来的少,但是能吃,不管什么品种,酸的或者是甜的,大概率都能吃。

南桑注定吃不上了,它们还太小。

但以后能吃得上。

因为她知道忠叔种的葡萄为什么不能吃了。

南桑这晚跟着景深在靠近陈九它们驻守的地界,悄声的逛了一两个小时。

带回家十几颗柑橘,一袋子桑葚。

还有樱桃。

樱桃没带回来,因为早就过了季节。

只剩下细细的树枝上悬挂着几颗没被鸟吃,也没掉落在地面枯萎的水汽饱满,娇艳欲滴的樱桃。

水汽太大,带回去的路上会破。

景深摘下,擦了擦,塞进了南桑嘴里。

还带回了一大把野花和一束青岚枝。

花是野花,很漂亮,但是不太好闻。

青岚枝不漂亮,就寻常绿色,但是很好闻,还能安神。

入夜。

景深把柑橘切成片和桑葚一起晒在了外面。

在南桑睡的那端摆弄青岚枝,修剪了插进塑料改的瓶子里。

南桑坐着摆弄野花。

蓝的一束、黄的一束、红的一束。

插进塑料瓶,横着摆在房间门口。

距离床铺不近,闻不到味,可是能看到,很漂亮。

南桑喝水,咕咕噜噜后,含景深给她留的一片柑橘,嘴里的苦味淡了,有点甜。

她冲景深眉眼弯弯的笑笑。

景深揉了揉她的脑袋。

晚上上了厕所,擦了身子洗了脚。

南桑率先爬上床,坐等右等等不到去擦身的景深,一瞬后平躺闭了眼。

没几分钟,景深回来了。

在旁边躺着。

南桑闭眼许久,听见了景深稳定的呼吸声。

她睁开眼,悄咪咪的偏头,和景深对视了。

装睡破防,南桑噗嗤一声笑了。

和景深一样侧身躺着,盯着他唇角的笑,几秒后朝前挪了挪,距离半米时停下伸出手。

如愿被景深握住。

不止是握。

景深在指尖还在的伤口处吻了吻。

南桑心脏柔软成一团,抿抿唇许久,“其实盐城就算没我,也很漂亮。”

南桑想带他回家。

可却迟迟开不了口。

要待不是一月两月,一年两年。

是一辈子。

盐城距离京市太远了,坐船都需要两天一夜。

而且客观来说,南桑感觉盐城不漂亮,东西也不好吃,遍地黄沙,鲜少有绿色,热的时候很热,冷的时候很冷。

她怕被拒绝。

可就是想带他回家。

忠叔从前想让南桑和卢少男试试的时候告诉过她,一见钟情其实远不如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是在融洽了生活习惯三观等一切要素后萌生的感情。

能稍稍抵挡住未来漫长岁月,晚一点让爱情变成亲情。

一见钟情的路则难走得多。

爱情只是爱情,是激素是情绪。

它什么都可以是,但唯独不是生活。

两个人一起生活,习惯三观等要磨合。

若是因为情愫太浓郁,蒙蔽了双眼。

前期以为磨合了,很融洽。

后期情愫褪去,一切会面目全非。

宠溺的方疲倦不耐。

被宠溺一方会失落怨怼。

俩人要走很长一段难路。

甚至有可能走不到演变成可以相守一生的亲情,便已经精疲力竭。

还告诉她女孩远嫁的等等坏处。

忠叔苦口婆心的时候杨浅都在,她大多和忠叔意见不和。

却在让她和卢少男在一起慢慢了解培养感情这件事上什么都没说,有点不耐的听着,没有反驳。

像是她也是这么想的。

南桑没细想过他们说的话,只是因为他们想,所以就这么同意了。

今天认真想想,感觉忠叔说的是对的。

尤其是景深之前在盐城对她嫁给别人的事不闻不问近在眼前,说明那会对她是没男女感情了的。

突然变了,怎能不让人朝又对她一见钟情上想。

南桑想让他对盐城多点喜欢,不只是因为她。

未来岁月漫漫,这样他在以后某天褪去对她浓郁的情愫后,盐城可以为俩人的感情,他的不后悔加分,而不是减分。

能因为盐城而多留一留,给俩人多点爱情变成亲情,经营婚姻成功相守一生的时间。

南桑眉眼弯了起来,声音很轻很温柔的开始说起了盐城。

盐城距离酋州很近,不过一道防线而已,但是安全的。

哪怕是战火蔓延的再严重,也波及不到盐城。

忠叔和她详细讲过。

酋州那个地区最开始只是小范围战火,属于种族地盘争抢,后来常战百年不停歇,是因为最开始进去逃命的人在里面发展出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尤其是酋州到处都是石油田,黄金矿层出不穷。

武力在那个年代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随着时光溜走,他们建立起来的武装势力越来越完善,已经可以称之为尖刀。

外界开始介入,想要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后备力量。

几大势力背后就站着几大波人。

而酋州那块地界的面积,只够一家划分为地区。

权势财富和生命交织下,不管是谁都不愿俯首称臣。

而且因为仇怨太重,俯首称臣在某种意义上代表把脖颈放入对方的屠刀下。

盐城占地不大。

和四洲加在一起,再加上边界线的面积,酋州结束战争向上申请,还是只够划分一个地区。

盐城和四洲与其灭,不如存在。

尤其是这五大城在酋州后方,被酋州任何一方势力给占了,都像是在他们身后安插了一双眼睛。

南桑说的是忠叔告诉她的事实。

但忠叔其实还说了,人心不可控,这种事没人能百分百笃定。

忠叔说的最后一句,南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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