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看来你巴不得解除婚约(1 / 1)
“这院子已经没人住了,我们没有随便闯进别人家!”虽然一张脸板的死死的,可说话分明还带着几分稚嫩的童音。江岁宁看着他们,最终没有走进院子,“我知道,是我打扰你们了,抱歉。”转身离开后,走出没多久,碧云对着江岁宁说道:“小姐,要不奴婢去买些吃食送过来?”这几个孩子看着实在是太可怜了些。江岁宁沉默了片刻,摇头开口:“送的了一时,送不了一世,短暂的接济起不了大作用,终究要想办法给他们生路。”随着马车离开,眼前的景色慢慢的从偏僻荒凉的宅子变成了热闹繁华的街道。这皇城之中最高的地方,乃是皇宫之中的观月阁。据说站在上面,便能够俯瞰整个皇城。江岁宁不知道皇上,宗亲和朝臣们有没有站上去过,也不知道他们站在上面的时候,看到能不能看到这一处。看到在繁华热闹富贵的背后,还有这么一处破败萧条的所在。或许是看到了吧,只不过不愿意由国库出钱去重建,所以才想着将那一处卖出,由他们将破败萧条也变成繁华热闹。只不过,若是那一处也变成了富贵窝,藏身在其中的那些乞丐和流民们,又该去往何处?江岁宁心中沉沉思量。……九月初一。这是杨蔓蔓和李征二人定亲的日子,也是朝廷正式宣布,买卖城西那处地皮的日子。这一次,朝廷采取了竞价的方式,价高者得,而竟价的日子定在了九月十五日。江岁宁投入到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之中。而梅七娘眼见着江岁宁准备的认真妥当,知晓她之前做事认真仔细,觉得十分安心,没有太过筹备,只是筹足了银钱。丞相府那边,李征的腿终于可以勉强下地。在杨国公的威胁下,杨蔓蔓还是隔三差五的去探望他一回。只是再听着杨蔓蔓那些关切的话语,李征心头不再是欣喜和感动,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失望和难受。可毕竟付出了这么多年,退了婚,丢了名声,如今还断了腿,李征也做不到就此放手解除婚约。二人之间,以一股说不清的压抑气氛继续维持了下去。这段时间里,李征开始喝酒,似乎要将所有的郁闷和压抑,都随着酒一起咽下去。知道缘故的小厮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自家公子这个模样,几次安慰无果之后,便开始劝说李征出去走走。虽然断了腿,可终究要面对的,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府中不出门。李征起初并不情愿,可每见杨蔓蔓一次,他心中的压抑便多一分,终于,重阳节那天,他答应了出门。这是他受伤后第一次出了丞相府。原本只是想要找个酒楼好好的喝上一场,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可没想到,在街上遇到了毕英杰和又穿上了一身男装的杨蔓蔓。之前,李征十分喜欢杨蔓蔓的不拘小节和洒脱,对方穿男装,他也觉得很是潇洒。可此刻,再看到这一幕,他本能的沉下了脸色,只觉得刺眼非常。杨蔓蔓和毕英杰正说说笑笑,看到李征时,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李征怎么会在这?腿都断了,已经成了瘸子,竟然还出门瞎跑!杨蔓蔓心底再一次涌上嫌弃。毕英杰看到李征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但回过神后立即笑着上前。“李兄,能在这里遇到你,实在是太好了。刚才我还在和蔓蔓说,要不要去丞相府找你,只是蔓蔓说你心情不好,不愿意出门,所以才做罢了。”“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你觉得你称呼她蔓蔓合适吗?”李征冷冷的看向毕英杰。后者被这话说的一愣,之前在李征面前,他不是没有这么称呼过杨蔓蔓,但转念一想,他们已经定亲了,李征不愿意再听到自己这般称呼也是人之常情,于是改口道。“是我失言了,李兄,你莫要生气,既然你出来了,那正好,你我还有蔓,不,还有杨小姐,一同热闹热闹。”“什么杨小姐,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听起来就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杨蔓蔓闷声开口。李征抽的那门子疯,自己不就是今日没有去探望他,居然当着毕英杰的面甩脸色。毕英杰心头无奈,看了看冷脸的李征,又看了看不悦的杨蔓蔓,想了想说道。“杨兄,我唤你杨兄总可以了吧!”杨蔓蔓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权当作是默认。而李征自刚才开口之后,视线就一直停留在杨蔓蔓的身上。后者被他看的有些烦了,皱眉说道:“李征,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可她也不过就是和毕英杰一起约着出来喝个酒,四处逛逛而已。“我是你未婚夫,难道连看着你都不成了吗。”李征心头十分的不快,连带着语气都透着一股子少有的冷硬。从未被李征用这样态度对待过的杨蔓蔓,一听到这话,一下子炸毛了,两道眉毛高高挑起,瞪眼看着李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两个定亲了,我就事事都要向你请示了?李征,你要是不乐意的话,大不了我们两个就解除婚姻,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蔓蔓,看来你当真是巴不得解除婚约。”李征失望的看着杨蔓蔓。后者心头咯噔了一声,又立即开口。“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是真心实意,有问题的明明就是你。我不过是和毕英杰一起出来逛逛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素来是不拘小节的性子,你要是胡思乱想,我管不着。你要想解除婚约的话,我也能答应。但你休想把脏水给泼到我头上来!”杨蔓蔓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若非之前亲耳听到她对自己的嫌弃,李征只怕真的会被她给唬住,相信她所谓的真心。但是此刻,李征心里面跟明镜似的,杨蔓蔓不过是一边嫌弃他,一边又不愿意得罪丞相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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