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笨,连谁是谁都分不清(1 / 2)
这迷药也是挺厉害的,陆从祗身上的伤并不轻,但却能让他一直睡下去,甚至还做了许多的梦。
他已经许久未曾做梦了,许是整日里太忙,也许是担忧的事情过多,能睡上一会儿便是疗养精神,哪里还有精力去做梦?
但这回他梦了许多,其中每一个场景都有文盈。
他好似回到了小时候,他在陆府之中处境尴尬,有不少人都在背地里议论他,在张氏的默认之下,甚至有胆大的小厮敢欺负到他头上来。
可他那时年纪太小了,面对几个个整日里干苦力活的小厮,半点抗争的力气都没有。
他整日里压抑着、痛苦着,反复被母亲的死折磨,想尽办法想要让陆府上下一个活口不留。
只是偶然间他听到了一群人,在欺负一个小姑娘。
准确来说是一群姑娘在欺负其中一个,都是比他小几岁的年纪,可瞧着也已经有了尖酸刻薄之相。
被围在中央的小姑娘生的白嫩,眼眶里含着泪,哭起来的时候,鼻尖、眼眶都是红的。
刻薄的姑娘指着她:“你娘在姥爷房中伺候了那么久,谁知道有没有做对不起夫人的事?你还整着你对你那个跛脚的爹那么孝顺作甚,他是不是你亲爹还不一定呢。”
这话说完,围着的人哄堂大笑,可圈里面的小姑娘却是尽力维持着一张冷肃的脸:“我爹是跛脚,但他也是为了陆家,夫人知道他为陆家做的事,这才叫我娘赐给他,怎得到了你们嘴里便成了瞧不上?”
最后,她对着那个刻薄姑娘说:“我不是我爹的孩子还能是谁的?照你那么说,莫非我还是姥爷的女儿?既如此,你怎么不唤我一声小姐听听?”
这话说完所有人都不敢出声,那小姑娘还恍然未觉,但陆从祗却也能感受出其中的门道来。
下人们随意说些编排的话贬低一个人没什么,但若是这话最后绕到了主子身上,这便成了大错,这小姑娘怕是难保。
她似乎还觉得自己被处置的太慢,口中的话不停:“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今日夫人赏了我一块儿糕点,你便心存嫉妒,你这般张扬,平日里欺负这个揶揄那个,你也定然得不了什么好果子吃!”
她插着腰:“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往大公子的餐食里面放老鼠的就是你,若非是我将那餐食换成好的,你早便被处置了,哪里还能在这里胡说八道!”
眼看就要吵起来了,有明白的人怕事情越闹越大,终于把几人给拉开。
再后来他便听到这小丫头收了责罚的消息,也不只是给求了情,还是她那个跛脚的父亲当真在陆世久面前有几分脸面,她只挨了几个板子,并没有伤及性命。
他想着这,自己居然有一顿饭是这个小姑娘保下来的,这种感觉奇妙的很,晚上便控制不住去想,那样一个软的似只兔子般的姑娘,挨了那几个板子还能不能活?
他翻找出练武时留下的金疮药,在夜里偷偷潜入下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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