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我们把医院楼层跑了个遍。

他真给我做了全身检查。

可结果出来后，他却皱紧了眉头。

拍片等待时，他忍不住问我：“你是不是捡来的？”

“亲生的也能下这种手吗。”

“骨没大碍，但是牙坏了。”

“你的牙有三颗全烂了，其它很多都松了，你怎么搞的。”

我沉默。

小时候，我妈就不给我饭吃，喂了我两年的糖，我的牙早坏了。

她说我没学历，挣不了钱，补牙也很贵，看我以后能怎么办。

这两年牙痛得更加厉害，每天都痛得我睡不着，严重睡眠不足，造成我的眼圈发黑厉害。

姑妈和奶奶劝我妈带我去看医生，我妈对她们说我是上火了，喝点凉茶就好。

痛得厉害的时候，我会找冰块来吃，嚼着冰块能镇痛。月经期来了我也要嚼冰块，越冷越管用。

或许是冷的吃太多，我又有严重的痛经。

大姐笑话我，说我以后嫁不出。

我不理会，我说这辈子都不嫁。

我转头看了英健一眼，将妈妈弄坏我牙的事说了出来。

他听完后怔住了。

“没事，过一阵就好了，我忍得住。”

我不想他难做，弄牙可贵了，比骨折还贵得多。

刚才医生说的那些话我也有听，烂得严重的牙有三颗，但其它很多的牙也有些损坏。

牙隐裂！

医生说，如果做根管治疗保不住，那只能拔牙然后做种植牙。

倘若全口都种，治疗费是天文数字。

他带着我，一起坐车回去，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

我不敢说话，也不诉苦，他对我已经够好了。

回到家门前时，他突然郑重道：“可惜我不是牙医，不然就把你治了，现在只能让医院帮你搞定了。费用就当是我借给你的，长大了要还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