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加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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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哪里?还在墉城吗?”

“不在。”

贺太太着急问:“那你现在在哪里?安不安全?有没有钱花?我这还有一些,要不你先拿去用?”

贺承声音听起来沧桑了不少,说:“有多少?”

贺太太说:“几万块还是有的,多的就没有了。”

“几万?”

“三四万吧。”这也是温凉的封口费,贺太太现在还要照顾贺承的小孩,每一样开销都是钱,何况小孩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去医院看病一下子就是几千几千的出,这几万块,也撑不住多久。

“才三四万?你以前存的钱呢?都花在了哪里,为什么只剩下三四万?”

“儿子,我和幺幺都要花钱,前段时间幺幺又生病了,这去了趟医院,又是一两万,我的钱都已经花光了,贺川那又不肯给钱,没办法了,实在是没办法了。”

贺承几年前投资接二连三失败,亏损了很多钱,还有贺川的打压,他把本都赔进去了,还欠了不少钱,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贺川在背后故意搞他的,他才会失利。

这几年,为了躲避债务,他到处躲藏,也不敢出来了,更别说回墉城,他一旦回墉城,第二天他的债主就会知道他在哪里,更别说想办法东山再起了。

他能活着就不容易了。

贺承冷笑了一声,说:“你居然会没钱?不可能。你在贺家这么多年,居然只捞到了这么一点的油水?我不信。”

“儿子,我是真的没钱了,我骗你干什么,我现在没钱,就剩下三四万,幺幺也还小,吃喝拉撒都要钱,而且他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就生病,又没有保险,医院又那么贵,是真的没什么钱了。”

“之前你投资,妈妈也是把钱都给你了,你也知道的,现在哪里还有钱。”

幺幺就是阿昼给贺承生的那个孩子,三岁多点,个子比同龄发育的还要小,身体很弱,大概是母胎就留下的病症了,而且阿昼是生了他没多久就去世的,又没有母亲和父亲在身边照顾,是贺太太一手带大的。

其实贺太太也想过不要这孩子的,这么小,体质还差劲,是个赔钱的命,但是他毕竟还小,也无辜,又是贺承的亲生骨肉,贺太太于心不忍,就一直照顾到现在。

贺承对这个儿子是没有一点感情的,这几年来可以不闻不问,也不关心他的存在,更别说他是生是死了,贺承根本不担心,甚至可以说是冷漠无情。

贺承说:“没钱就想办法,贺川不是你儿子吗?贺炜现在不也还活着吗?他怎么会不管你,赶紧想办法拿钱给我。”

“你这是难为妈妈,我上哪里给你要钱去,别说贺川了,贺炜现在巴不得跟我离婚,我什么都得不到。”贺太太的处境也很难,没有比贺承好多少,“我不是没找过贺川,他根本不管我们,他现在,你也不是不知道,以前是直接跟他撕破脸的,他哪里还会管我们。”

贺太太又不是没去找过贺川,是找过的。但是贺川怎么没把她放在眼里,而且就凭他们现在拿什么跟贺川斗?

说实话,温凉也斗不过贺川的。

只不过贺太太现在牢牢抓住温凉意味着有一张保障卡,她只要威胁温凉,还是能维持目前的生活。

但是如果跟温凉伸手要太多的话,温凉肯定也不会答应,万一和她闹掰,那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手了。

贺承可不管贺太太如何拿到钱,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要到钱。

“妈,就当是我最后一次求你,给我十万,我就差这十万块东山再起了,我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也只有这一个机会了。”

贺太太吃了一惊:“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现在还不能跟你说,你相信我,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再难翻身,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这个机会,我一定要让贺川经历我之前所经历的那些,妈,你帮帮忙,想个办法,三天内给我十万块,行吗?”

贺承甚至都求贺太太帮这个忙了。

“妈,能帮我的只有你了,没有其他人可以帮我了。”

自从他出了事后,得罪过的那些人如同雨后春笋一样涌出来落井下石,他当初之所以投资接二连三失败,也有这些人的原因。

都在背后想方设法使绊子,看他落魄。

贺承这几年一直都记得,记得曾经暗地里对他使绊子的那伙人。

其中就有他当年的经纪人,谭雅卓。

谭雅卓没做经纪人之后自己开了家娱乐公司,自己带艺人。

贺承有听说她的消息,他一直惦记着,怎么打击报复谭雅卓。

何太太一听这话,有些迟疑,说:“真的有办法吗?”

“有,相信我。”贺承信誓旦旦。

“那好吧,我想想办法,你给我几天时间,想到办法了我再给你回复。”

“妈,辛苦你了。”

“不用。”

挂断了电话,贺太太听到了幺幺在哭闹,她赶紧去哄幺幺,幺幺一个劲哭,声音都哑了,不知道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贺太太有些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哄了好久这才哄好了幺幺。

幺幺还很小,不懂事,营养发育也不好,乡下的老房子还能遮风挡雨的,但是环境不算好。

贺太太看着幺幺稚嫩的面庞沉思了良久,还是给温凉打了一通电话,说:“温小姐,是我。”

温凉听出来了,笑了笑,说:“贺太太,我不是说过了吗,没什么事不要给我打电话,我有事会给你打。这样才不会暴露我们俩之间的关系。”

“情势所逼,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你说是吗?”

温凉顿了顿,没说话。

“温小姐,你在听吗?”

温凉:“我在,贺太太有什么急事可以直说。”

“也没什么急事,不过的确有桩小事需要你帮忙。”

拐弯抹角的,也不直说,温凉冷笑了一声,说:“贺太太,还是别兜圈子了,直说吧。”

贺太太笑笑,慢悠悠地,“是这样的,之前温小姐不是给了我一笔封口费吗?后来我想了想,感觉有些少,我的亲戚现在也被抓进去了,出不来,他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需要生活,这顶梁柱没了,你觉得是不是……”

温凉算是听出来了,敢情是嫌钱不够。

“贺太太,我不是不给你钱,不过我现在手头上也没多少,上次给你的三万,已经不算少了。”

三万?

不就一个包包的钱而已。

贺太太可不觉得温凉这么穷。

温凉身上穿的、戴的、用的,哪一个低于三万块?

贺太太也不是没用过这些牌子货,她哪里不识货?还想忽悠她,这女人,一点都不老实。

贺太太:“温小姐,别把我当成傻子,你手上那条链子,售价在五万三,你的耳环项链,哪一个低于三万的?居然说三万不算少?”

温凉也不生气,而是慢悠悠道:“贺太太,那你想要多少呢?给个数,不然我也不知道你要多少。”

“七万,再给我七万。”

“七万?”温凉说,“七万是吗?我还以为贺太太需要多少,这七万呢不多,我可以给,不过你用完又来找我,又说要几万,我之后是不是还要给?”

“温小姐,你这话就不对劲了,你的意思是七万就算是封口费了,我们之后也不用合作了?”

“合作?你还能怎么帮我?贺太太,要不你还是在家里带孙子吧,我现在可以自己对付贺川。”

贺太太一惊,没想到她直接把话说开了,拧着眉,“温小姐,话不用说这么死,都还没到时候呢,怎么就这样说,万一以后你还会和我合作呢?”

“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七万我还是会给你,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别来打扰我了。听清了吗,贺太太。”

贺太太默了默,一股气在胸前积蓄,她没想到温凉现在利用完了又把她踢开,但是谁让她现在需要七万块,没办法,只能低头了。

温凉挂了电话,气的面目狰狞,她什么时候被这么一个老婆娘威胁过了,就连这个老婆娘也敢把注意打到她头上来,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揉捏?

她可不是好惹的,更不是什么都可以欺负的。

七万是吧?

她给,但是可不会这么容易给的。

贺太太等了一天,收到钱的短信提示迟迟没有响起,她反复查看手机短信,还有app银行账户,一分钱都没有入账。

贺太太又耐心等了会,依旧是毫无动静,她直接又给温凉打了一通电话,但是温凉没接。

显示不在服务区。

过了会,贺太太又打了一遍。

还是没有接。

她觉得温凉是存心不想接电话,那七万块,看来是不想给。

可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想不给钱?

不可能。

贺太太又给温凉发了条短信,命令要求她在明天早上八点之前把钱汇过来给她,要是不做,她就直接揭穿她们之间做过的事。

贺太太自认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没什么可以爬的事了,而温凉不同,她现在换了东家,肯定是有所忌惮的。

毕竟温凉这个温小姐的身份还是有点料的,而贺太太身败名裂过一次的,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不给钱,这就是下场。

……

呵。

看到贺太太发来的短信,温凉笑了。

轻蔑不在意,不把贺太太放在眼里。

贺太太现在所说的话,谁会相信?

换句话说,狼来的故事说多了,谁会相信一头狼说的话。

更别说贺太太了。

温凉会给那七万块,但不会给的特别爽快。

她装模作样回了一条短信,说:贺太太,别着急呀,我这不是要去筹钱吗,我卡里是真没钱了,还差一点,现在找朋友在借钱呢,你稍微给我点时间,我求求你了,别说出去,钱我会一分不少给你的。

她面无表情编辑了这段话,然后发了出去。

温凉做完这些,摆了摆手,看新做的指甲,鲜红色的,非常艳丽。

想起了她之前在贺川身边那几年,贺川说过,他不喜欢打扮妖艳的女人,她就把自己的风格给改了,连指甲都不做了,因为贺川不喜欢这种风格。

她为贺川,的确付出不少的。

但是不是付出了,就有回报,贺川压根看不到她的好,也不爱她,把她当成猴耍了一次就丢开了。

那场婚礼也成了笑话。

怪不得当初不领结婚证,原来就等着今天。

领了证要离婚才麻烦,也是怪她天真,当初没有深入细想这个问题。

也怪她,没有看清楚贺川这个人,所以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被他摒弃,他的心尖人一回来,他转身就走,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这会她在办公室,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出神,外面霓虹灯渐起,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还没走。

严津经过她的办公室,看到办公室亮着灯,便走过来看了看,看到她站在窗户边走神。

“怎么还有事没做完?还没下班?”

严津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脸上挂着淡笑。

温凉听到严津声音,便回过神,收敛情绪,说:“你不也是,还没走。”

“我路过看到你这还亮着灯,没有走,这才来看看你,怎么样,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严津今年快四十岁了,身材保持的还算可以,但是,长得很普通,脸上也有不少的褶子,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这个男人根本不能跟贺川比。

温凉想。

温凉说:“也没什么事,我也没什么事,先走吧,怎么,今晚有约吗?”

“哦,约我吃饭?这可真难得。”

“别这样说,严总,外面可有不少人想跟您一块共进晚餐吧?”

“那这个荣幸,不如今晚就给温小姐。”

严津挽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往外面走。

温凉假意配合,即便心里头非常不喜欢如此亲密的举动,严津的一举一动,她都充满厌恶,不过藏的深,没有表现出来。

经历过贺川这种男人,便看不上严津这种了。

她得承认,单看外貌,严津是怎么都比不上贺川的。

贺川的坏,是坏到骨子里面的,和他整个人的气场融合的很和谐,即便他这么坏,温凉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的,如今和他对着干,不过就是想要报复他而已。

严津,只是她拿来报复贺川的而已。

这顿饭,温凉吃的可糟心了。

严津不断摸她的手,还在桌子下挑弄她的腿,这些小动作,其实很败好感,温凉很不舒服。

严津还问她:“你跟贺川在一块这么久,真就舍得离婚?”

“不舍得又能如何?他这样对我,我还惦记他?”

“这男人嘛,有一两个女人不是很正常么,只要你不答应和他离婚,你还是正房,外面的小三小四把天掀翻了又能如何?还不是你最大。”严津一边说一边喝了杯酒,聊起这种话题是侃侃而谈。

温凉语气凉凉的,也拿了杯酒喝了一口:“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贺川就这么没眼光呢,看不到你的好。”

“我漂亮?我哪能跟现在的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妹妹比较,我也三十多了,人家小姑娘正值大好青春。”

严津拿了酒,又给她杯子里倒了一点,说:“不要妄自菲薄嘛,三十多岁怎么了,成熟又性感,我就喜欢三十几岁的女人,有韵味。是那些小年轻比不上的,温凉,你这么漂亮,根本不愁没有男人追。”

“就是可惜了。”

温凉又喝了一口,反问:“可惜什么?”

“可惜了,当初认识的太晚了,要是我早点把你挖过来,你也不会经历这些糟心事了,也许会过得比现在开心。”

“严总,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说话的。”

“我说的是真心话。”严津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非常正经盯着温凉看,“温凉,我很高兴你能来帮我对付贺川,说实话,我觉得你很辛苦,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严总怎么这么严肃呀。”温凉故意摆出一副喝醉的姿态,眼神迷离,“你说的话,我怎么也听不懂,严总,你该不是喝醉了吧?”

“我没喝醉,我非常认真跟你说,温凉,我愿意照顾你。”

呵?

温凉心里冷笑一声,就他严津这种条件怎么配得上她?

他们俩之间就是互相利用,严津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尤其这个年纪的男人,油腔滑调的,都是没有心的,他说的话,温凉也只是听了听,没当真,也不屑当真。

温凉又仰头把酒杯里剩下的酒喝光了,眼神愈发迷离起来,望着严津,说:“严总,我想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

“好呀。”

温凉进了洗手间,门一关,哪里还有刚才醉酒的憨态,她看了下手机,给自己闺蜜打了一通电话,说:“被一个恶心的男人缠上了,等会你打电话给我,帮我解围。”

闺蜜一口答应,说没问题。

等走出洗手间,严津也等了一会儿了,看她出来,怕她摔了,立刻上前搂住她,手也不太老实,放在了她的细腰上,还趁势摸了一下,手感不错,腰肩没有赘肉,保养的不错,这三十岁的女人,就是有韵味。

严津蠢蠢欲动,加上之前温凉一直勾着他,他现在都有些躁动难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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