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去做,不吃亏(1 / 2)
白伟良刚做完手术,探望时间只有十分钟。
探望时间一过,只能在病房外守着。
翟程敬打完电话,交代翟芯颐:“芯颐,你留在这儿,老师有什么情况立马给我打电话。”
翟芯颐点头:“好。”
翟程敬握了一下温冉肩膀:“冉冉,你跟我走。”
虽然不知道翟程敬的具体安排,温冉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那是从小的信赖。
温冉走之前抱住翟芯颐安慰:“芯颐,别哭,没事儿的,有情况除了联系师兄,也要告诉我。”
翟芯颐点头:“我知道。”
翟程敬和温冉坐私人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坐上车。
车子迅速驶离医院。
等翟程敬挂了电话,温冉才插嘴:“师兄,你要我做什么?”
翟程敬收起手机,敛目看着温冉,简要说:“老师手上有位极其重要的客户,定制的戒指工期是这个月中旬,目前还未完成,老师的独立风格只有你我二人才能模拟,但我现在得去处理和SJP合作的事,所以这件事只能交给你。”
不等温冉回应,翟程敬抬手,重重的握住温冉肩膀:“我知道你现在担心老师,又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面,心里肯定是惶恐又害怕的,但是冉冉,我相信你可以,我前几日看过,戒指已经到收尾阶段,你……”
“师兄。”温冉及时打断翟程敬。
温冉也是这时才发现,原来她在翟程敬心里是如此的柔弱不经事,像飘浮在水面的落花,一碰就会碎。
其实温冉也想象不出,在去沪城之前的她面对这样的事,会是何反应,但是现在的她,眼神笃定地看着翟程敬:“我可以,我会做好的。”
翟程敬愣了两秒,她真的变了,比他上次去沪城时见到的她,变得更多。
翟程敬收回视线,收回手,语气已然平淡:“老师的东西你都知道位置吧?”
“知道。”温冉点头,“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我会及时和你联系,你做你的事,不用担心我这边。”
翟程敬看了温冉一眼,点头。
温冉回到家,看见有修葺工人往小花园走。
听翟芯颐说,小亭子的台阶有破损,白伟良就是在那儿不小心摔倒的。
温冉把阿姨叫到房间:“阿姨,你待会儿给工人结账时,要无意地说一嘴,台阶的破损不小心害你摔了一跤。”
“啊?”
就怕有心人打听,必须防范于未然。
温冉强调:“记得,要无意。”
阿姨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明白,我明白。”
交代好事情,温冉去到白伟良工作室。
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视线扫过这房间的布置,温冉强迫自己树立的坚强,瞬间崩塌。
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再次强迫自己垒起坚强。
温冉在白伟良第三方工作台上找到那张‘连理枝’的设计稿和未完工的戒指。
她仔仔细细研究了几个小时才上手。
温冉知道这事的重要,不敢分心,不敢有差池。
临近午夜,她都还在工作室。
阿姨端了点吃食进来,看着温冉放下手上的工具才开口:“冉冉,翟先生说你胃痛的老毛病又复发了,离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五个多小时,你熬夜也得吃点东西。”
温冉点头。
她明白,此刻更要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能做好这些事。
吃东西时,温冉算了一下时差,跟颜望舒发消息。
温冉:【回程不确定。】
温冉发完消息放下手机,继续吃东西。
刚嚼了两下,桌上的手机就开始连续震动。
颜望舒直接拨了视频电话。
温冉擦擦嘴,接通。
颜望舒俊逸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五官占据大半。
他眉心蹙着,下颌绷着,抬手松了下领带,动作格外压迫:“什么意思?”
知道他气还没顺,温冉便格外放娇语调:“怕你着急,所以跟你交代一下,回程时间不确定。”
“是不是为难你了?”
“???”温冉窦疑,“你为什么这样说?”
颜望舒放下手机,镜头朝向车顶,传来一点窸萃的声音。
不一会儿,他再次举起手机,手上有张纸条:“拿F国项目,换一个你,我同意了吗?”
镜头里,纸条上的字迹温冉一眼就认出,是白伟良的。
——高抬贵手,互不相欠。
温冉思了几秒,大致拼凑出事情的大概。
她看着手机镜头,推断颜望舒在车上,于是说:“颜望舒,你能靠边停车,一个人呆在车里吗?”
颜望舒照做。
待司机下车后,颜望舒道:“你可以说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温冉微不可察的调节了一下情绪,“我老师身体抱恙,有些严重,BNile目前,内部局势不太好。”
温冉说完,眼睛比刚才亮了不少,像是水泽。
她唇轻轻抿了一下,在克制情绪。
BNile作为‘卡莱尔’的市场对手,颜望舒自是对其有些了解。
与‘卡莱尔’这种家族企业不同,BNile成立之初的资本是分散的。
翟程敬目前羽翼未丰,白伟良若是有差池,资本控股人必将掀起大浪。
看温冉的神情,他能推断个大概。
颜望舒有抢人的心,同时是个会把握时机的人,他问:“我能帮到什么?”
温冉摇头,她目前的了解都是表面的,她并不知道如何挽救局势。
她顿了顿,说:“目前最重要的是重新和SJP建立合作关系。”
颜望舒蹙眉:“为什么一定要和SJP建立合作关系?BNile只要再等一等,会有更好的出路。”
温冉不明白更好的出路是什么。
但她突然想起那晚吵架,她知道颜望舒将计就计之后,她说他好可怕,他回答的那句‘我可以做更多,但是我没有’。
她现在突然明白,这话更深层次的意思。
她当时把这话归类到‘威胁’上,是错误的。
实际,他一直在顾虑她。
知道她的身份后,也在顾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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