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急中生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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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一声哭嚎,就打断了安生纷乱的思绪。她对于薛氏的声音特别敏感,只消听到她的脚步声,或者一声咳嗽,那就能立即进入战斗状态。

所以,就在大家还在蒙头转向的时候,安生已经浑身绷紧,充满了警惕。

薛氏十指如爪,冲着她劈头盖脸地抓下来,要是挠在脸上,铁定就是血粼粼的十个爪印子。

安生还好没有被五花大绑,也没有被衙役钳制,一抬胳膊,就将薛氏的爪子挡开了,然后急急后退两步,躲在了衙役身后。

薛氏岂肯善罢甘休,身上那劲头就跟拼命差不许多了,就算是两个汉子都拦不住。咬着牙,瞪着眼,凶神恶煞,再次向着安生扑过去。

夏紫芜也不是吃素的,打虎亲兄弟,这上阵父子兵,自家老娘都拼命了,自己也不甘示弱,冲上去就要抓安生的胳膊。

衙役们自然不能让她们娘俩在这里撒泼,就上前拦着。

安生跟夏紫芜打架那是熟门熟路,就算是挨薛氏教训,也从来没有手怯过。瞅准了机会,冷不丁就在下面给了夏紫芜一脚。

夏紫芜跟薛氏正在全神贯注地招呼上面呢,没提防,结结实实地被安生踹了一脚,顿时就急了。

“夏安生,你个小贱人,竟然这么狠毒,害死我表哥,今天看我不活活打死你。”

安生仗着前面有人护着,也跳着脚地对骂:“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一个屎盆子就给我扣在头上,你凭什么说薛修良是我毒死的?”

薛氏目眦尽裂,双眸赤红,披头散发,哪里还有一点贵夫人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个母夜叉。

“你个挨千刀的,下地狱的,不是你还能有谁?你跟修良以前就有过节,而且那现场就有你落下的帕子,还能有谁?”

安生一声冷哼:“薛修良一肚子男盗女娼,天天在后宅里转悠,调戏丫头,顺手牵羊,有我一块帕子算什么?再说了,薛修良那就是过街老鼠,京城里恨不能要了他的性命的多了去了,你凭什么就说是我?不就是看着我碍眼,早就想除掉我吗?”

“我呸!”薛氏一蹦三尺高:“你见天老是玩弄那些毒蛇虫蚁的,一身的毒,可怜了我的修良,他招你惹你了?你竟然下此毒手?”

娘俩冷不丁地瞅着一个空子,就突破了重围,朝着安生扑过去。

这一次,安生并不躲避,直接就迎了上去,不还手,不躲避,而是冲着夏紫芜的头发抓了上去。

女人打架,不外乎就是扯头发,抓脸,都是朝着上面招呼。而扯头发最管用,只要是捉住了对方的头发,使劲不撒手,就能把对方摁倒地上。安生比夏紫芜个子矮,这一招其实不太适合她,但是她每一次都能轻松获胜,就是靠这个杀手锏。

这一次,她的动作有点慢。以至于,夏紫芜有了提防。

所以,安生失败了。

而且因为下方空虚,给了薛氏可乘之机。

薛氏直接一头就顶在了安生心口。

安生站立不住“噔噔”后退,而且收势不住,一头就撞在了旁边的石狮上。

一声也没吭,就直接倒下了。

薛氏正打算,上前骑在安生身上,好生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就被赶上来的衙役拽住了。

这衙役好歹也收了冷南弦的好处,而且冷南弦出手阔绰,收了银子就要办事儿。

伸手一推搡,薛氏与夏紫芜就推到了一旁。

有人上前查看,直起身来,对着那头儿说:“坏事了,直接晕了。”

衙门里的人不怕犯人晕,他们几板子下去,就能拍晕一个,一桶冰水泼下去,只要还剩两口气,就能缓过来。

但是安生不一样。

第一,人家是侍郎府千金;

第二,人家受过皇上嘉奖;

第三,人家跟定国侯府喻世子同乘一匹马;

第四,人家刚给了好处。

第五,死了的薛修良那就是一个泼皮无赖。

综合以上几点,衙役们报告给京兆尹,京兆尹就下了命令:“暂且收监,醒过来再审。”

夏紫芜顿时就不干了,当初她要死要活非要嫁给孟经纶的时候,安生整了那么一出,吓得她再也不敢装,直接从地上差点蹦起来。

她跳着脚叫嚷:“她这是装的,直接打她几板子,她就立即醒了。”

一旁衙役轻哼一声:“这犯人进了衙门,一个字没说,就打板子,不合规矩。”

薛氏也不依不饶:“那就一盆水泼醒了她。”

这次,衙役可没有那么好脾气:“对不住了您嘞,这是衙门,不是您家炕头,怎么做,我家老爷自然有计较。烦请夫人移步,等候消息就是。”

立即上来两个衙役,毫不客气地拽住安生胳膊,直接就将她拖进了大牢里。

安生觉得自己两只胳膊都快被两人拽下来了,还好,冬天里穿得笨重,磨在地上并不疼。饶是如此,也疼得她几乎呲牙咧嘴。

两人将她丢进霉气熏天的牢房里,直接落了锁,扭身就走了。

过了半晌,安生听着没有动静了,方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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