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共度春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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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透过车窗低声向项少龙道:“我知少龙早猜到要见你的人是雅夫人。自她丈夫赵括战死长平后,这荡妇终日猎取美男做她入幕之宾,若试过满意的话,会留下做面首,连晋便是其中之一。”

项少龙悄声问道:“她的老哥孝成王知道她的事吗?”

陶方道:“全城布满密探,大王怎会不知道?只因当年大王中了秦国范雎反间之计,以赵括代替廉颇,又不听当时丞相蔺相如谏言,派了这只懂空言又不知恤兵的赵括出战秦兵于长平,害得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赵括落得饮恨沙场,回来者仅二百四十人,所以大王待这妹子多少心怀歉疚,对她的作为不闻不问。故雅夫人对大王颇仍有点影响力,你切莫得罪她。”打出手势,教御者起行。

车内的项少龙心中颇感好笑,当日初到武安,曾想过要当男妓赚取盘缠路费,岂知今日身不由己,竟真的当起男妓来,顾客就是那雅夫人。

他饱受折磨打击,无心窗外不停变换的街景,心内思潮起伏。

自己以前的想法真的非常幼稚,以为凭着自己的军事训练修养,自可在这时代大展所长,岂知人事复杂处,古今如一,匹夫之勇根本起不了作用。

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必须用非常手段,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脚下,才可不用仰仗别人鼻息,苟且偷生。

眼前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击败连晋,可是早前和他拼过两招,这人的剑术确已臻登峰造极的境界,自己就算加上拳脚,恐亦无奈他何。而且连晋说得对,他项少龙习墨子剑法至今不过几个月的时光,经验、火候都嫌不够,怎斗得过他?

刚才交手时,连晋表现得出奇地气定神闲,冷静自如,正是元宗所说真正剑手的境界。而他却暴躁冲动,若不能逆转情况,他必败无疑,怎么办才好呢?

忽地心中一动,想起那绝色美女乌廷芳。

假若自己能俘虏她的芳心,会对连晋这自负不凡的人造成怎样的打击?说到追美女,一向是他自认的拿手好戏,问题是古代没有打电话约会那回事,自己如何向她下手?

马车经过一列大宅,门前有守卫站岗,又见有衣饰异于赵人的人物出入,心中好奇,扬声询问驾车的御者。

御者答道:“那是别国人在邯郸的府宅。”

项少龙心中一喜,想到说不定秦始皇嬴政就住在这里,心儿不由跃动起来。

马车转右进入另一条石板筑成的大道,朝一座大宅进发。

项少龙收摄心神,向自己道,项少龙!这是你应该改变的时刻了,再不能那么容易对人推心置腹,感情用事。

好!就让我施展手段,先征服雅夫人,教连晋受到第一个严重打击。

换过一身剪裁合身的武士劲服,外罩披风,腰佩长剑,头顶束发冠冕的项少龙在两名美婢引领下,昂然步入雅夫人宏伟的府第中。

婢女领他席地坐下,奉上香茗,又姗姗去了,留下他一个人独坐在广阔的大厅里。

项少龙闷着无聊,极目四顾。

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帛画,画的是宫廷人物,色彩鲜艳。

大厅中心铺上一张大地毡,云纹图案,色彩素净,使人看得很是舒服,靠墙的几柜放满珍玩,随便拿一件回到二十一世纪去,一经拍卖,怕都可以一生吃喝不尽了。

就在这时,他心中隐隐生出被人在旁窥视的感觉。

项少龙若无其事地往左侧一张八幅合成的大屏风看去,见隙缝处隐有眼珠反光的闪芒,心中好笑,知道定是那雅夫人来看货色。

假若自己表现出不安或不耐烦的局促丑态,会教这擅于玩弄男人的荡妇心生鄙夷,想到这里,顽皮起来,长身而起,一把揭掉了披风,露出可使任何女人迷醉的雄伟体魄,还伸了个懒腰,才走到其中一扇大窗前,往外望去,使雅夫人刚好看到他左面有若刀削的分明轮廓。

他挺立如山,一手收于身后,另一手握在剑上,眼中露出深思的表情,像演戏般演得神情十足。

他并没有带木剑来,那是他的秘密武器,不想在与连晋决战前,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窗外的花园在夕照的余晖下,倍见美丽宁逸。

清风徐来,令他精神舒爽。

他一时间忘了雅夫人正偷看他,想起自己那个时代。

在那时代,弱肉强食虽仍未改变过,可是总有法理可循,国与国间亦有公法。但在这战国的世界里,君主的命令就是法规,大国的说话便是公理,这样看来,秦始皇并没有做了什么大错事。没有他就没有统一的中国,迟早都会给外族蚕食吞掉。正是在秦始皇的极权统治下,才扩建成使中国能保持长期大一统的长城。

脚步声响起,美婢来请他到内进去觐见雅夫人,并解下佩剑。

项少龙知道过了第一关,夷然解剑,随美婢往府内走去。

他才跨过门槛,便见一位俏妇斜卧另一端的长软垫上,体态舒闲,一手支着下颔,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上一层迷雾的动人眸子冷冷打量着他,雪白的足踝在罗裙下露了出来,形成一幅能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倚卧图。

小厅内没有燃灯,黯黄的阳光由西面的两扇雕花大窗照进来。

美婢退了出去,留下项少龙挺立门前。

斜阳里的雅夫人身披的罗衣不知是用什么质料缝制的,可能是真丝杂以其他纤维,光辉灿烂。耳坠是玄黄的美玉,云状的发髻横插一枝金簪,闪烁生辉,衣缀明珠,绢裙轻薄,娇躯散发浓郁的芳香。

她的脸型极美,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至极。

最使人迷醉的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那娇慵懒散的风姿,成熟迷人的风情,比之乌廷芳又是另一种绝不逊色的妩媚美艳。

她的年纪绝不超过二十五岁,正是女人的黄金岁月。

项少龙其实早已食指大动,但为了要征服这艳妇,故意装出不为所动的傲然神态,龙行虎步般来到她躺卧处前五步许,施礼道:“项少龙拜见雅夫人。”话毕,全无顾忌在她惹火的身段行其毫无保留的注目礼,却丝毫不露出色迷迷的神态,只像欣赏在外厅几柜中的一件珍玩。

雅夫人一声娇笑,发出比银铃还好听的清脆声音,柔声道:“项少龙!坐吧!”

项少龙微微一笑,以最潇洒的姿态坐了下来,深深望进她的美眸里,却没有说话。

雅夫人不悦地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大胆无礼的目光,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项少龙从容一笑,十足的自信自负,道:“臣子怎会不知夫人的身份,却仍改变不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的事实。我以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来欣赏夫人,正显示夫人的魅力大得足以使项某忘记了君臣上下之别。”

雅夫人一阵发呆,坐直娇躯。

项少龙的眼光不由落到她高耸的酥胸上,这次绝非造作。

雅夫人怒道:“无礼!你在看什么?”

项少龙知道应适可而止,表情忽变得既严肃又恭顺,正容道:“夫人既不喜欢臣子流露真情,请随便责罚。”

雅夫人有点手足无措地嗔道:“算了!你知不知道为何本夫人召你来见?”

项少龙很想说自是来陪你上床或下席,但当然不敢漏出口来,轻松地道:“当然知道,夫人是想看看项少龙会不会是夫人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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