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得遇龙阳(1 / 2)
项少龙回到居所,拂退四名美婢的侍奉纠缠,换上夜行衣服,佩上装备,撒上药粉,正要由窗门溜出去,婢女扬声道:“平原夫人到。”
脚步声传来,平原夫人已抵门外。项少龙来不及解下装备,忙乱间顺手抓着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平原夫人已推门入房,把门关上,倚在门处,含笑看着他。
项少龙暗暗叫苦,只要给她碰触到,立时可发现自己身上的装备,以她的精明,当然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勾当。不过若不搂她亲她,又与自己一向对她的作风不符,亦会引起她猜疑。怎办好呢?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项少龙坐回榻上,拍拍身旁床沿处,不怀好意地道:“美人儿!来吧!今天不会有人撞破我们的好事。”
平原夫人粉脸一红,微嗔道:“你忘了我是要嫁人的吗?”
项少龙心庆得计,道:“我还以为是你忘记了,所以才入房找项某人,而且夫人不是要我送你一个孩子吗?不上我的床,我怎能使你受孕成胎?”
平原夫人幽幽道:“放点耐性好吗?我的婚礼在明年春天举行,嫁人前一个月和你尽情欢好,才不会使人怀疑我肚子里的不是他的儿子。”
项少龙早知她会这么说,因为这根本是她拒绝自己的好办法,又可稳住他的心,令他不会怀疑她在计算自己。若不谋妥对策,两个月后他项少龙尸骨早寒了。这女人真毒!他从没试过这么憎恨一个女人,尤其她是如此充满成熟诱人的风情,身份是这么尊贵。
他站起来往她走去,直至快要碰上她的酥胸,才两手向下,紧抓她的柔荑,吻上她的朱唇。
平原夫人热烈反应,娇躯不堪刺激地扭动,却无法碰上项少龙的身体,悉破他的秘密。
良久后,两唇分开。
平原夫人有点不堪挑逗地喘气道:“少龙!抱我!”
项少龙微笑摇头道:“除非你肯和我共赴巫山,否则我绝不会碰你小嘴外其他任何部位。”
平原夫人愕然道:“什么是‘共赴巫山’?”
项少龙才想起此时尚未有这句美妙的词语,胡诌道:“巫山是我乡下附近一座大山,相传男人到那里去,会给山中的仙女缠着欢好,所以共赴巫山,即是上床合体交欢,夫人意动了吗?”
平原夫人的明亮凤目射出矛盾挣扎的神色,项少龙暗吃一惊,怕她改变主意,忙道:“夫人来找我所为何事?”
平原夫人回复过来,娇嗔道:“人家过来找你,定要有原因吗?”
项少龙心中一动,行个险招道:“夫人最好提醒信陵君,雅夫人对盗取《鲁公秘录》,似乎满有把握的样子,我猜她已知《秘录》藏放的地方。”
平原夫人玉脸一寒道:“这骚货死到临头仍懵然不知,任她有通天手段,也休想沾到《秘录》的边儿。”
项少龙问道:“你们准备杀死她吗?”
平原夫人知说漏了嘴,面不改色道:“那只是气话。少龙啊!你不是真的爱上这人尽可夫的女人吧!”
项少龙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她,可是她却真的迷恋着我,所以我不想她遭到任何不幸。”
平原夫人一怒挣脱他的掌握道:“放开我!”
项少龙笑道:“夫人妒忌了!”仍紧握她柔荑再吻上她的香唇。
平原夫人软化下来,两人分开,平原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项少龙知她心情矛盾,既要害自己,又忍不住想找他亲热,以慰长久以来的寂寞。他当然不会揭破,岔开话题道:“夫人的未来夫君是何人?”
平原夫人神色一黯,道:“他是大将白珪,听过他吗?”
项少龙暗忖这不外是另一宗政治交易,哪有兴趣,俯头吻上她的粉颈。
平原夫人久旷之身,哪堪刺激,强自挣扎着道:“不要!”
项少龙离开她,含笑看着。
平原夫人毅然挣脱他掌握,推门而去,道:“我走哩!”
项少龙直送出门,道:“你不陪我,我惟有去找赵雅。”
平原夫人见候在门外的四名府卫似留意听着,狠狠瞪他一眼后,婀娜去了。
项少龙诈作朝彩云阁走去,到了转角无人处,脱掉外衣藏好,以索钩攀上屋顶,远远跟着平原夫人,逢屋过屋,或在长廊疾走,或藉大树掩护,紧蹑其后。
以平原夫人的谨慎,听到他刚才那番话,怎也要对信陵君警告一声吧!
府内房舍无数,占地甚广,愈接近内府的地方,守卫愈是森严,又有高出房舍的哨楼,若非项少龙曾受严格训练,又看过府内房舍的分布图,兼具适当装备,根本全无闯入的可能。哨楼上设有钟鼓,可以想象在紧急状态时,发号施令,如臂使指。
平原夫人在四名府卫前后护持下,鱼贯走入一道院门之内。两边的围墙又高又长,间隔出一宽阔的广场,幸好场边有几排高树,否则项少龙休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对着院门的是座高广的大屋,门前石阶上立了两排十六名府卫,屋外还有携犬巡逻的人。
项少龙更是小心翼翼,由最接近大屋的高树藉钩索凌空横渡往大屋屋顶。
平原夫人独自一人登阶屋内,穿过一个宽阔的天井,到里面的正厅去见信陵君。
魏无忌凭坐地席上,左右手各拥一名美女,正在饮酒取乐,见到乃姊,仍是调笑无禁。
厅内布置典雅,色调相配,灯光柔和,予人宁谧恬适的感觉。
平原夫人在信陵君对面坐下。
信陵君忽地伸手抓着其中一女的秀发,向后扯去。该女随手后仰,灯光照射下,美女动人的粉脸完全暴露在倒挂窗外的项少龙目光下,看她雪白的脖子,不由吞一口涎沫,同时心生怜惜。
信陵君接着俯在她粉项处粗暴地又吻又咬,弄得那美女娇躯颤抖扭动,不住呻吟,但显然只是痛苦而非享受。信陵君的嘴离开她时,嫩滑白皙的颈肤已布满齿印,隐见血痕。另一旁的女子似早见怪不怪,仍微笑着,俏脸不露半点异样神色。
信陵君哈哈狂笑,仍揪着那女子的秀发,向平原夫人道:“你看此女是否比得上赵雅那骚货。”
平原夫人叹道:“无忌!你嫉妒了!”
信陵君一把推开那美女,喝道:“给我滚!”
两女慌忙躲往后堂。
信陵君灌了一盅酒后,以衣袖揩去嘴角的酒渍,愤然道:“赵雅这贱人,当日我大破秦军,留在邯郸时对我千依百顺。但看看现在怎么对我,我必教她后悔莫及。”
平原夫人皱眉道:“你的耐性到哪里去了?几天的时间都等不及吗?你是否见过赵雅?”
信陵君挥手道:“不要提她。到现在我才相信你的话,赵雅只是为赵穆笼络我而牺牲色相,将来我灭赵时,定要赵穆尝遍天下所有酷刑。”
平原夫人咬牙切齿道:“我也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若不是他,平原君赵胜怎会英年早逝?”跟着说出由项少龙那里听回来有关雅夫人对盗取《秘录》似胸有成竹一事。
信陵君毫不在乎地道:“就算那贱人知道《秘录》藏在地下密室内,我这里守卫如此严密,她休想潜进来,放心吧。”
窗外的项少龙大喜过望,首先肯定《秘录》确有其事,而且是放在宅院地下某一密室之内,以自己身为特种部队精锐的本领,盗取《秘录》自是大有可能。
平原夫人道:“还是小心点好!”
信陵君答道:“我早已加强防卫,即使她取得《秘录》,休想带出府外。”
平原夫人沉吟片晌,道:“你现在和安厘的关系如何?”
信陵君双目厉芒一闪,冷然道:“这老鬼愈来愈不把我放在眼里,只知宠信龙阳君、楼梧、芮宋、管鼻此等小人,若我仍任他胡作非为,我们大魏迟早国破家亡。”
平原夫人道:“你安排项少龙何时去见安厘?”
信陵君道:“我们伪称赵倩不服水土,不能入宫见安厘,好使我们的布置更妥当点。不过此事不宜久拖,我决定下月初一,即是三天之后,让项少龙正式把赵倩送入王宫,届时安厘当会设宴款待,那就是行事的时机。”顿了顿又道:“你最好用情把项少龙缚紧,使他毫不疑心为我们卖命。”
平原夫人幽幽叹道:“你最好另找笼络他的方法,我有点怕见到他。”
信陵君愕然道:“你不是对他动了真情吧?”
平原夫人站了起来,再叹一口气,摇头道:“大事为重,个人的得失算什么?只是我害怕和他发生肉体关系,若怀了他的孩子可就更惨。”言罢转身离去。
项少龙一阵茫然,呆了半晌,待信陵君走入内室后,潜入厅中,迅速查看一遍,最后肯定地下室不在厅下,才偷偷离开。
项少龙钻入被窝,拥着雅夫人灼热的身体,舒服得呻吟起来。
初到大梁,他有种迷失在怒海里的可怕感觉,只有搂着怀内美人的一刻,他才感到剎那的轻松和安全,纵使是那么脆弱与虚假,仍是令人觉得心醉和珍贵。
他首次感到赵雅和他没有任何隔阂与距离,两人用尽力气拥抱缠绵,享受患难里片晌的欢娱。
雅夫人吻他的耳朵道:“你为何不去看看三公主?”
项少龙叹道:“我怕会忍不住和她欢好,异日回到赵国,给赵穆抓着这点陷害我。”
雅夫人赞赏地吻了他一口道:“难得你这样明智,项郎!赵雅爱你。”
项少龙诚心道:“我也爱你!”接着把偷听来的情报,详细告诉她。
赵雅道:“地下室必在信陵君寝室之下,项郎真好本领,连那样守卫得密如铁桶的地方也可潜进去,此事必大出那奸贼的意料之外。”
项少龙道:“盗取《秘录》或者不是难事,如何把你们十二位弱质纤纤、娇滴滴的美人儿弄出大梁,才是天大难事。”
赵雅道:“所有王侯府第,必有秘密逃生的地道,假设能找到这条地道,便可能逃出府外,不过即使到了外面,也溜不出城去。”
项少龙给她一言惊醒,坐起身来,想起若有地道,当在信陵君大宅的后方,因为他曾查探过大厅的地下,并没有任何发现。
雅夫人随他坐起来,倚入他怀里问道:“少龙!你想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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