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街血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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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在一间荒弃了的旧宅内见到乌卓。这生死与共、绝对可靠的战友道:“我们已依你吩咐,在营地下打了一条地道通到营后一座山林里。又派人由地道穿过去,赶造十多艘木筏,密藏在一条接连大沟小河旁的丛林中,顺水而去,两天可抵达齐国南面边境。”

项少龙大喜道:“雅夫人她们今天黄昏前会回到营地去,你教成胥装模作样,坚持明天才上路,那信陵君便不会提防我们。”

乌卓皱眉问道:“那你如何混出城来呢?信陵君定会使人把你看紧。”

项少龙道:“我绝不能离开,否则谁也逃不掉。要凭那条地道把人撤走,最少要一个时辰。太阳下山你们便须立即行动,弄些假人以掩人耳目,所有战甲、马匹和重型装备都要留下来。抵齐境后再设法由牧民处买些马匹,昼伏夜行,定可安然回到赵国去,总之秘诀在‘隐秘’两个字,你当自己是马贼就行。”

乌卓色变道:“那孙姑爷怎么办?我丢下你回去,主人定会要了我的命!至少我也要留下来陪你。”

项少龙肃容道:“这是命令,你定要照我的话去做,没有了你,成胥定成不了事。”接着放软声音安慰他道:“我绝不会不爱惜自己生命的,而且还有周详的计划,不但足可自救,还可带走赵倩。”

乌卓仍是摇头,项少龙叹一口气,坦然向他说出整个计划。

乌卓听罢沉吟一会儿后,道:“孙姑爷若三个月内回不到赵国去,我乌卓便刎颈自尽,以报答孙姑爷比天还高的情义。”

项少龙既感动又无奈,再商谈了一些细节,分手后,通过巧妙的联络手法找到蒲布,密谈一番,施施然回到信陵君府。

信陵君拉着他吃午饭,饭后项少龙到彩云阁见雅夫人。

雅夫人早得到信陵君方面的通知,收拾好行囊,见他回来,不顾一切扑入他怀里,痛哭道:“没有你,雅儿怎也不走!”

项少龙大感头痛,又哄又吓,最后被迫说出整个计划,雅夫人知道这是他们唯一保命的方法,才含泪答应。

起程的时候到了,赵倩那边主仆三人抱头痛哭,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令闻者心酸。

在项少龙的再三催促下,翠绿、翠桐两婢才挥泪上路。

信陵君亲自陪他们出城,抵达营地时,成胥依足项少龙吩咐,坚持待到明天才起程。项少龙诈作无奈地向信陵君打了个眼色,接受成胥的提议。

信陵君笑道:“放心吧!我特别调来一营轻骑兵,明天清早护送他们回去好了。”

项少龙早看到那在附近监视的魏兵军营,只看规模便知兵力不少于两千人,心中暗笑,和信陵君返城去也。

两人并骑而行,信陵君道:“由现在开始,少龙最好留在府里,一来养足精神,免得节外生枝,坏了大事,我已派人把赵倩送往隐秘处藏好,好使少龙心无旁骛,应付明天的宴会。”

项少龙听得一颗心立时掉往万丈深渊里,若赵倩被他扣押了起来,自己岂非完全被这奸人控制?但他表面还要装出感激的样子。

天啊!怎办好呢?

信陵君若无其事地问道:“纪嫣然今早找你干什么?”

项少龙这时想到的却是若信陵君明早发觉雅夫人等全体溜掉,自会怀疑自己的真诚,那时会怎样对付他和赵倩?闻言强颜笑道:“我也不知她找我做什么,东南西北扯着我说了一会儿后便走了。”

信陵君暗忖只要她没有看上你便成,再不说话。

项少龙心情极坏,神不守舍地回到信陵君府,回到住处,把那四名艳婢女赶走后,坐立不安,心焦如焚时,“卜”的一声,一颗包着帛布的石子掷了进来。项少龙取下帛布,原来是刘巢的传讯,大意说信陵君加派人手监视他项少龙,所以不敢来和他见面,赵倩则被带到平原夫人的住所软禁起来,他们会紧密留意她,布底还画了张简单的地图,指出平原夫人所在的建筑物。

项少龙立时松了一口气,只要知道赵倩还在府内,便不致一筹莫展。同时猜到信陵君不安好心,明天将会照样把赵倩由平原夫人代他送入宫去,把自己当作傻子和蠢蛋。

天色渐暗。项少龙放开心怀,让四名美婢回来服侍他梳洗沐浴,再出外厅与信陵君共进晚膳,虚与委蛇一番。

席间项少龙道:“今晚我想独自一人练剑,最好不要派人来伺候我。嘿!没有雅夫人,那些婢女又那么动人,我怕一时忍不住就糟了!”

信陵君不疑有他,欣然答应。暗忖只要我多派人手监视,赵倩又在我手上,还怕你飞了去吗?

项少龙回到屋里,立即在屋顶弄个小洞钻出去,把索钩射出,连接到附近一棵大树,才回到屋里,正要绑上木剑,敲门声传来。

项少龙无奈下忙解卸装备,走出房去,把门拉开,只见平原夫人艳光四射的立于门外,以复杂无比的眼神深深地看着他。

他心叫不妙,无奈下把她迎了进来。

平原夫人轻移玉步,往他寝室走去。

项少龙立时魂飞魄散,榻上放满见不得光的东西,怎能容她闯进去,人急智生下,抢前两步,从后把她拦腰抱个正着。

平原夫人娇吟一声,瘫软靠入他怀里,泪水涔涔流下脸颊。

项少龙一生从未试过有那么多女人为他流泪,大感头痛,把她扭转身来,逗起她梨花带雨的俏脸,扮作手足无措地道:“什么事?”

平原夫人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强忍着哭声,只是摇头,满脸凄楚。

没有人比项少龙更明白她矛盾的心情,既要狠心陷害他,让他去送死,又忍不住来见他,这是何苦来由!

平原夫人扑入项少龙怀里,用尽气力抱着他,俏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不住饮泣。

项少龙暗暗叫苦,给她这样缠着,还怎样去救赵倩,若楚墨那批苦行僧般的剑手杀到,自己可能连性命都不保。

平原夫人平静了点,咬着他的耳轮低声道:“少龙!抱我入房!”

项少龙差点要喊救命,那间房怎“见得人”,忙道:“夫人!不是要迟些才可以吗?”

平原夫人跺足嗔道:“人家要现在嘛!还不抱我进去?”

项少龙把她拦腰抱起。

忽然门环再次叩响,两人同时一呆。

下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夫人,君上有急事请你立即去见他。”

项少龙放下平原夫人,扮作无奈地摊手叹了一口气,却心知肚明是信陵君接到平原夫人来找他的报告后,怕乃姊感情用事,坏了大计,于是派人来将她请走。

平原夫人先是泛起怒容,接着神色一黯,应道:“来了!”

扑上前搂紧项少龙,献上一个掺杂快乐、痛苦和诀别等种种复杂情绪的火辣辣热吻后,低头推门去了,再没有回过头来。

项少龙这时也不知应恨她还是爱她,但刚才的一吻,确使他有永世难忘、销魂蚀骨、爱恨难分的感觉。

当项少龙来到平原夫人居住的大宅院时,赵倩凄凉无依的芳心正苦苦地想念着项少龙,他已成了美丽公主唯一的希望。

她一方面对项少龙有近乎盲目的强大信心,又深怕他不知自己被软禁在这里,两个反复交替的想法把她折磨得苦不堪言时,形影不离地贴身看守她的两个健壮妇人先后浑身一震,分别晕倒地上,轩昂俊伟的项少龙则飘然出现房内。

赵倩欣喜若狂,扑入项少龙温暖安全的怀里去,娇躯剧烈地颤抖着。

项少龙把她抱往由窗门看进来视线难及的角落,伸手便解她的棉袍。

赵倩纵使对项少龙千肯万肯,仍吓一大跳,暗怨这人为何在如此险境,还有兴趣来这一套。刚想抗议,项少龙爱怜地吻她的香唇,继续为她脱掉罗裙。

赵倩给他灵活的手指拂过敏感的肌肤,弄得又痒又酥软,六神无主时,才发觉项少龙已解下背上的小包裹,为她只剩下棉布内衣的动人肉体穿上一套耐寒的厚暖衣裤,加盖一件黑色的护甲背心。项少龙蹲了下来,再为她换上远行的靴子。

赵倩感动得热泪盈眶,心中充满幸福和感激,这时就算为项少龙而死,她亦是心甘情愿。

一切停当,项少龙站起来,像抱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般紧拥着她,低声道:“小宝贝听话吗?”

赵倩拼命点头。

项少龙取出布带,把美丽的公主兜缚背上,又把她修长的玉腿绕过腰间,用布带系紧,两人立时二合为一,再无半点隔阂。

这些布带,是雅夫人应他请求赶制出来,项少龙受过训练,深明适当装备的重要性,故此事前的准备功夫做得非常充分。

赵倩伏在他强壮的背上,先前所有愁思苦虑一扫而空,舒服满足得差点呻吟起来。

项少龙来到窗旁,往外望去,轻轻推开窗门,侧耳倾听。一队巡逻守卫刚在屋外经过。待他们远去,项少龙背着赵倩窜出窗外,轻巧地落到外面的草坪上。

在以前军训时,他常背负数十公斤的东西翻山越岭,锻炼体力,这么一位轻盈的美女,自然丝毫影响不了他的行动。

在园林中,他忽而静匿不动,忽而疾风般狂奔,迅速灵巧地移动前进,目标当然是少原君那座两层楼房。

蓦地东南角钟鼓齐鸣,接着人声沸腾,还夹杂着恶犬狂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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