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错有错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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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低声道:“高陵君这两天不断来游说我与鹿公,劝我们合力铲除吕不韦和他的奸党,还保证他对王位没有野心,只是不想秦室天下落入一个外族人手内。”

项少龙道:“高陵君已没有回头路走,他的谋臣里定有吕不韦派过去的奸细,而他仍懵然不知,只是这点,他已远非吕不韦的对手。”

徐先道:“我有点奇怪于此关键时刻,为何杜璧会离开咸阳?看来他是早知道高陵君会举兵叛变,所以故意置身事外,冷眼旁观,这人的胆识计谋,远高于高陵君。”接着道:“少龙真有把握应付吗?莫忘吕不韦会在暗中弄鬼。”

项少龙充满信心道:“储君将会亲自处理这次动乱,保证吕不韦无所施其技。”

徐先皱眉道:“储君年纪尚小,又没有军事上的经验,恐怕……”

项少龙笑道:“储君只要懂得知人善任便成。”

徐先何等精明,哑然失笑道:“当是给他的一个练习吧!到时我和鹿公将伴在他左右,好让人人知他得到我们的效忠,少龙看看应如何安排好了。”

项少龙大喜点头。

徐先道:“你那五弟身手了得,又懂造势,大大挫折吕不韦的气焰,实在是难得的人才,我和鹿公均对他非常欣赏。是了!田单的事你是否打消原意?”

项少龙自然不能泄出与太子丹的关系,道:“我会请魏人设法阻延他入楚的行程,只要几天时间,我便可赶上他。我去后都骑军会交由荆俊节制,徐相请照看着他。”

徐先讶道:“魏人怎肯为你出力?”

项少龙道:“东方各国除楚一国外,没人对田单有好感,兼之我放回魏太子的关系,龙阳君怎也要帮我这个忙的。”

徐先不再追问,拍拍他肩头表示赞赏,两人各自离开。

到了寨门处,门卫通知小盘召见他,遂到王营谒见这秦国储君。

小盘正与李斯密议,神色兴奋。见项少龙进帐,把他招过去,同时观看摊在几上的地图,只见图内以符号标记点出营帐的分布,高陵君位于王营后的十多个营帐更以红色显示。

项少龙明白他的心意,心中更为他高兴,能有大展军事才能的机会,对他来说实是难逢的良机。

小盘道:“刚才寡人把荆卿家召来,问清楚高陵君那支叛兵的位置,现正和李卿商讨对策,李卿你来说吧!”

李斯正要说话,给项少龙在几下踢了一脚,立即会意,道:“微臣只是稍表意见,主要全是储君擘划出来的,还是恭请储君说来较清楚一点。”

小盘精神大振,笑道:“高陵君唯一有望成功之计,是要出其不意,好攻我们的无备。现在既事事均在我们计算中,若寡人让他们有一人漏脱,就枉费习了这么多年兵法。”

伸手指着泾水,道:“寡人代高陵君设身处地去想,首先是利用天然环境,例如把贯入泾水的几条河道先以木栅湿泥堵截,到时再毁栅让暴涨的河水冲奔而下,立可把四道临时木桥冲毁,如能配合整个战略适当运用,确可以生出决定性的作用。”

项少龙心中一震,想到刘巢侦察到高陵君的人伐木,说不定便是行此一招,那比火烧更是难以抵挡,加设拦水的木栅也没有用。

想到这里,不由往李斯望去。

李斯澄清道:“这确是储君想出来的,与我无关。”

小盘得意地道:“李卿猜的是火攻,寡人却认为水攻更为厉害一点。若能在水内放上一批巨木,什么桥梁都要给它撞断,再派人乘筏攻来,只是发射火箭即可烧掉沿河的营帐。”

项少龙登时对小盘刮目相看,今趟真的给未来的秦始皇一次大发神威的机会。

接着小盘指点地图,说出高陵君进攻的各种可能性,更指出吕不韦会如何利用种种形势,达到杀死反对他的人的目的。说来头头是道,听得项少龙和李斯均呆了起来,对他思考的精到缜密,惊叹不已。

最后小盘苦笑道:“寡人最大的问题,是想到太多的可能性,只觉我们处处破绽,不知该用哪种方法应付才最有效,两位卿家可为我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吗?”

项少龙忍不住笑道:“兵法中最厉害的一招叫‘随机应变’。储君放心,只要我们把握到他发动的时刻,先发制人,定可把高陵君和他的人一网打尽,而吕不韦也只能干瞪眼儿。这事交给我和昌平君兄弟去准备,到时储君亲自发号施令,向所有不知储君厉害的人显点颜色。”

小盘拍几叹道:“没有人比太傅和李卿家更明白我的心意,照这样去办吧!”

李斯恭敬道:“微臣和项大人会不断把最新的消息禀上储君,再由储君定夺。”

小盘欣然点头,忽地岔开话题道:“太傅的五弟荆俊身手既了得,人又忠心坦诚,寡人非常喜欢他,项太傅给寡人想想,有什么可以奖励他的?”

项少龙忍不住搔头道:“他的官职已相当高了,且时日尚浅,理该让他多点历练,才可考虑升迁的问题。”

小盘笑道:“他是否对鹿丹儿很有意思?假设鹿公不反对,寡人可玉成这美事,免得落入管中邪此奸贼的手上。”

项少龙不由想起管中邪从赤裸的嬴盈横陈肉体上弹起来的丑恶情景,心中像给针刺了一记,点头道:“有储君这句话便成。”

小盘欣然道:“寡人乐得如此,暂时寡人仍不想有婚嫁之事,因等着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

离开小盘的主帐后,碰上昌文君,给他一把抓着扯到一角,道:“我的妹子对少龙态度大有改善,快乘胜追击,速战速决,好了却我们兄弟俩梗在胸口的心事。”

项少龙心中一阵不舒服,幸好自己对嬴盈并没有泥足深陷,否则感情上的打击会颇不易接受。同时想到若以二十一世纪的开放来说,嬴盈的行为无可厚非,男女均有同等去风流快活的权利,问题只在管中邪是明着针对自己而去得到嬴盈罢了。

向昌文君苦笑道:“我输了,此事暂且不提好吗?”

昌文君一呆道:“管中邪?”

项少龙微微点头,拍了拍他肩头当作致歉,径自去了。

琴清的营帐位于主营的后方,与朱姬的太后鸾帐为邻,十多个营帐住的全是王族内有地位的女性,四周特别以木栏与其他营帐分隔开来,守卫严密。

项少龙虽有资格通行无阻,仍不敢坏了规矩,报上来意后由禁卫通传,不一会儿琴清的一名贴身小婢走出来,告诉他纪嫣然等诸女刚离开,琴清则已就寝。

项少龙明白到琴清不想在这种情况和时刻见自己的心情,耸耸肩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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