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特遣部队(1 / 2)
项少龙把桓齮留在主帐内与小盘和李斯说话,匆匆赶回骑射场去接两位娇妻,哪知两女早回营地去了。待要离开时,人丛里闪出嬴盈,扯着他衣袖,硬把他拉往泾水去。
项少龙见她花容惨淡,显是心神备受煎熬,顿时心情矛盾,再没有使性子的意思。
嬴盈一直没有说话,直至来到河旁一处疏林中才放开他,背转身呜咽道:“我知你定会看不起人家,怪嬴盈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项少龙走上去,抓着她有若刀削的香肩,把她轻轻扳转过来,按在一棵树身处,细察她如花的玉容,见她泪水珍珠串般一颗连一颗的滚下玉颊,微笑着以衣袖为她拭泪,道:“怎会怪你呢?男人可以风流,女人自亦可以风流,更何况你尚未与人定下名分,你大小姐不是常说样样事都要胜过男人吗?为何在这一项上如此泄气?”
嬴盈一呆道:“你真的不怪责我?”
项少龙潇洒地耸肩道:“人的身体最是奇怪,天生很难拒绝挑逗引诱,一时冲动下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但假若大小姐连那颗心都交给管中邪,那我只会祝福你们,再不插身其中,以免招惹烦恼。”
这一番确是肺腑之言,他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哪一个与他鬼混的女孩不是有过或同时拥有一个以上的男朋友,那时的项少龙已不介意,现在秦女又素性开放,他更不会计较。当时虽很不舒服,那只是自然反应,事后早平淡多了。
嬴盈回复生气,垂头道:“昨晚人家本是一心等你来的,哪知他却来了,胡里胡涂的就和他好了。真对不起,你真不怪人家吗?”
假若可以选择,项少龙怎都不想再有感情上的纠缠,但现在为对付吕不韦和管中邪,却不该放弃嬴盈,而且事实上他并不计较嬴盈的私生活,俯头在她唇上香一口,道:“我还是欢喜你刁蛮神气的样儿,那才是嬴大小姐的真正本色。”
嬴盈赧然道:“可是我却觉得自己犯了错,我总是先认识你啊!那天见你在市集惩治那些流氓后便忘不了你,只是你太骄傲和不近人情吧!唉!怎办好呢?若他再来找我,人家怕拒绝不了他哩!你可帮我吗?”
项少龙心中暗叹,知道管中邪目的已遂,凭手段征服嬴盈的肉体,使她生出抗拒不了他的感觉,假若怀孕了,更是只好嫁入管家。
那时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首先受害的是昌平君兄弟,因为小盘会因此对两人生出顾忌,致他们宦途堪虞。唯一的方法,自然是在男女情欲上予嬴盈同样或相差不远的满足快乐,又予她正式名分,那就不怕管中邪再来作祟。
项少龙叹道:“嬴小姐试过在野外作战吗?”
嬴盈一呆道:“什么野外作战?”
项少龙凑到她小耳旁,揩着她耳珠轻柔地道:“就是在野外干在帐内的事!”
嬴盈立时面红及耳,低头猛摇。
项少龙故意逗她道:“小姐摇头是表示未试过还是不想试?”
嬴盈像火山爆发般纵体入怀,玉手搂上他颈子,甜笑道:“想试!但不能够!人家女儿的月事刚来。”
项少龙喜道:“那更不怕,因为是安全期。”
嬴盈愕然道:“什么‘安全期’?”
项少龙暗骂自己胡言乱语,也不解释。搂着她动人的肉体,亲热一番后,放过被他逗得脸红耳赤的风流荡女,径自回营地去。
纪嫣然刚睡醒,与乌廷芳等兴高采烈地扯着他驰出营地,到附近一个小谷内的清溪戏水沐浴,十八铁卫则当把风的岗哨,以免春光外泄。
诸女没有全裸,但小衣短裤,肉光致致,已足把项少龙迷死。
溪水清浅,溪旁怪石磊布,野树盘根错节,俨然天然盆景,到夕阳西下,阳光由枝叶间洒来,溪水凝碧成镜,更是金光烁闪,仿似离开人世到了仙境。
听众女的欢乐和闹玩声,项少龙浸在水里倚石假寐,确有不知人间何世的感觉。
纪嫣然来到他旁,倚入他怀里道:“夫君今趟去追杀田单,是否把嫣然算在内呢?致致已表示为报毁家之仇,她怎都要跟去的。”
项少龙想起赵倩之死,犹有余悸,道:“那岂非廷芳都要去?”
纪嫣然道:“错了!她会留下来照顾宝儿,小贞和小凤当然不会去。”
项少龙搂着她亲个嘴儿后,笑道:“你们原来早商量好,我怎敢反对?”
纪嫣然想不到他这么好相与,向赵致喜呼道:“致致!夫君大人答应哩!”
赵致一声欢呼,由水底潜泅过来,缠上项少龙,献上热情的香吻。
项少龙忽地想起善柔,若她知道自己为她去对付这大仇人,必然非常高兴。伊人究竟身在何方?
晚宴之时,滕翼才回到营地来,低声告诉他蒲布和太子丹的尤之已于今早上路去与徐夷乱会合,护行的有百多名乌家精兵团的好手。
项少龙把桓齮对高陵君那支叛军的估计告诉他,道:“看来高陵君并没有多大作为,到时只要调拨两千都骑军当可把他打个落花流水,这边的高陵君和他的亲卫由禁卫对付,只要乱起即平,吕不韦将无所施其技。该不用出动我们的精兵团,免得暴露实力。”
滕翼大感意动,道:“既是如此,不若我领人先一步起程,衔着田单的尾巴追去,不过最好得到储君的手谕,免得与沿途的驻军发生误会。三弟你可以脱身时,立即来会。”
项少龙道:“就这么办,二哥今晚连夜起程,小心哩!”
滕翼哂道:“我从不会轻敌大意的,放心吧!”
两人又找来荆俊,研究诸般细节后,项少龙忙赶往王营赴宴。
刚登上王营的斜道,遇上来找他的禁卫,忙随之到主营见小盘。
小盘正凭几独坐,研究几上的帛图。见他进来,招手道:“没人在,师父快坐下来。”
近日他们很少有两人相处的机会,项少龙心中涌起温暖,坐在另一边,道:“见储君这么奋发有为,微臣心中非常高兴。”
小盘道:“师父看人的眼光真不错,李斯如此,王翦如此,这桓齮亦非常不错,可以造就。”
项少龙低声道:“嫪毐不是都给造就了吗?”
两人对视发出会心的微笑。
项少龙奇道:“为何储君会忽然提起王翦?”
小盘道:“刚才我问起桓齮有关王翦的情况,才知他把土地向西北扩展数百里,赶得匈奴狼奔豕突,又修筑长城,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却给吕不韦一手压着,数次申请调回咸阳,都给吕不韦一概推搪。哼!此人一日不除,终是大患。”
项少龙苦口婆心道:“储君最重要的是忍一时之气,若现在对付吕不韦,说不定会给他反咬一口。就算除掉他,亦难保再无叛乱。上上之计,仍是由他把所有反对势力清除,我们再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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