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悬金市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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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昌平君成为左丞相的同一天,太子丹率众返回燕国,项少龙使刘巢、蒲布两人率都骑护送,以免吕不韦再使阴谋手段。

与太子丹等依依惜别后,项少龙离城返回牧场去,好安葬赵雅。由于家有丧事,所以依礼没有参加鹿公葬礼。

至诸事办妥,已是十天之后。

小盘三次派人来催他回城,项少龙此时逐渐从悲痛中回复过来,决定明早回城。

这天自黄昏开始一直下着大雪,项少龙偕纪嫣然拜祭过赵雅后,并肩归家。

纪嫣然握紧他的手,柔声道:“今趟回城,你最好先去看望清姊,否则她会很不高兴哩!”

项少龙愕然道:“你见过她吗?”

纪嫣然点头道:“见过了!她亦知道雅夫人去世的事,否则早不肯原谅你。”

项少龙苦恼地道:“你不是说过要我不可碰你清姊吗?为何现在又似鼓励我去找她呢?”

纪嫣然幽幽叹道:“或者是因为出于我对她的敬爱吧!我看她对你是愈来愈没有自制力,否则不会在你回来后第二天即纡尊降贵前来找你。表面她当然说得像只是来找我!可是当知道你去参加朝会,整个人立即变得没精打采,唉!我也不知怎么说才好了。”

此时刚跨进后院,人影一闪,善柔拦在两人身前,两人吓得放开紧牵着的手。

善柔伸手拧一下纪嫣然脸蛋,露出迷人的笑容道:“美人儿!本姑娘要借你的夫君大人一会儿呢!”

纪嫣然想不到给善柔作弄,又好气又好笑,嗔道:“借便借吧!我纪嫣然稀罕他吗?”娇笑着去了。

善柔主动拉起项少龙的手,到达园内的亭子里,转身抱紧他,叹道:“项少龙!我要走哩!”

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善柔推开他,别转娇躯,微嗔道:“说得这么清楚,你还听不到吗?我要走了!”

项少龙移前箍着她的小蛮腰,沉声道:“柔大姊要到哪里去?”

善柔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不要问好吗?总之我明天就要返齐国去。或者将来某一天,会再来找你也说不定。”

项少龙想起在楚国时她说过的话,当时她虽曾于事后半真半假地否认过,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说不定是真的。想到她因某种原因要投进别个男人的怀抱去,不禁大感泄气,偏又无可奈何,一时说不出话来。

善柔低声道:“为什么不说话,是否心中恼人家哩!”

项少龙放开箍着她的手,苦笑道:“我哪有资格恼你,柔大姊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哪到我项少龙干涉?”

善柔旋风般别转身来,双手缠上他脖子,秀眸射出深刻的感情,以前所未有的温柔道:“让致致代表我善柔伺候你好了,但今晚我善柔只属于你项少龙一人的,只听你的差遣和吩咐,同时也要你记着善柔永远都忘不了项少龙,只恨善柔曾对别人许下诺言,细节其实早告诉你。”

项少龙望向亭外漫天飘舞的白雪,想起苦命的赵雅,心中的痛苦掩盖了对善柔离开而生出的愤怨,点头道:“我明白的,柔姊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人生总不会事事如意,我项少龙只好认命了。”

善柔一言不发,伏入他怀里,终给项少龙破天荒首次看到在她美眸内滚动的泪光。

翌晨醒来,善柔已悄然去了。

项少龙硬逼自己抛开对她的思念,起身练剑。

纪嫣然兴致勃勃地取枪来与他对拆,乌廷芳、田贞姊妹和项宝儿在旁鼓掌喝彩,乐也融融。

纪才女的枪法确是了得,施展开来,任项少龙尽展浑身解数,仍无法攻入她枪势里,收剑笑道:“本小子甘拜下风。幸好我还有把别人欠我的飞龙枪,待我这两天到醉风楼向伍孚讨回来,再向才女领教。”

纪嫣然横枪笑道:“家有家规,你若想为妻陪你度夜,必须击掉人家手上之枪才行,廷芳等是见证人。”

乌廷芳等拍手叫好,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项少龙不怀好意地笑道:“若纪才女自问抵挡得为夫的挑情手段,尽管夸下海口。”

纪嫣然霞烧玉颊,大嗔道:“若项少龙是此等卑鄙小人,我就算身体投降,亦绝不会心服的。”

项少龙知她是一番好意,藉此以激励自己用功上进,正容道:“放心吧!我只是说笑而已!才女请给我三年时间,我必能把你收伏。”

纪嫣然杏眼圆睁,失声道:“三年?”

项少龙大笑移前,把她拥入怀里,安慰道:“三天我也嫌长,怎舍得让才女作茧自缚,守三年活寡,哈……”

此时荆善来报,乌应元回来了。

项少龙大喜时,乌廷芳早抢先奔出去迎接。

到得主宅大厅,神采飞扬的乌应元正给乌廷芳缠得老怀大慰,陶方则向他汇报最近发生的事情。

一番热闹扰攘,乌应元抱起项宝儿,坐下来与项少龙和陶方说话,乌廷芳主动为乃父按摩疲倦的肩肌,洋溢着温暖的亲情。

乌应元夸奖项少龙几句后,笑道:“我今趟远赴北疆,看过乌卓所拣的地方,水草丰茂,果然是风水福地、人间胜境。现在乌卓建起一个大牧场,又招纳了一些被匈奴人欺压的弱小民族来归,声势大壮,但也须多些人手调配,否则恐怕应付不了匈奴人。”

项少龙道:“我正有此意,因为王翦很快会被调回咸阳,若没了他的支援,一切要靠我们自己了。”

乌应元道:“我和小卓商量过,最少要调两千人给他才行,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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