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太子也会说甜言蜜语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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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让人伺候太子去洗漱,”陆念锦担心着枕头下的信,又劝不走萧询,只得想办法支开他。

“不必了,”萧询淡声拒绝,他一向不喜欢婢女近他的身,话落,便自己朝净房走去。

他进去后没多久,陆念锦就听到一阵水声,她估计了下萧询沐浴大概要用的时间,转过身,小心翼翼的将信从枕头下拿了出来,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

看完后,她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这封信,就笔迹和行文来说,的确是李氏亲手所书。她曾经读过不少李氏留下的小札和菜谱,很了解她落笔和措辞的习惯。

难道,她真的是陆赫和李氏生的?

这般想着,陆念锦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烦躁,这也太可怕了,毕竟名义上,陆赫可是她的二叔祖,是她爹娘的亲叔父。

她坐在床上,一直失神了很久,直到净房中传出的水声停下,她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的信纸塞回信封,飞快的藏到了床褥底下。

萧询湿着头发出来的时候,陆念锦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

她见他及腰的发丝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站起身道,“我帮太子擦头发吧!”

“……”萧询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棉帕子递了过去。

陆念锦接过,将他按在了妆镜台前,白嫩的十指穿过他的发丝,动作轻柔的帮他擦着头发。

男人的发丝保养的极好,又黑又亮,摸起来就像缎子一样,从上到下,竟然没有一根发丝是干枯分叉的。

“太子的头发养的真好,”快擦干时,她由衷的夸赞了一声。

萧询透过铜镜,捕捉到她唇角的笑意,停了片刻,挑眉问道,“太子妃的心情很好?”

陆念锦听他这般问,握着他发尾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道,“美好的东西,自然是会人心情欢愉一些的。”

“那太子妃日后若是觉得不开心,便多照照镜子。”

萧询淡淡的说道,陆念锦听着,手上忽然一僵,她眼皮一抬,对上铜镜中萧询幽邃的眼睛,迟疑道,“太子是说我生得好看吗?”

萧询闻言,回过头来,仰起脸,仔细的端详了她一会子,直将她看的面红耳赤,他才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正是!”

陆念锦不防他会这般认真的说出夸赞她的话,手下又是一顿,抿了抿玫瑰色的唇,道,“太子何时也会说这些甜言蜜语了?”

“不是,”萧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沉肃道,“不是甜言蜜语,是事实。”

“……”陆念锦听着他的解释,僵了脸,干笑,“妾身觉得,太子生得也很美貌……”

“假惺惺!”萧询转过头去,冷声哼道。

陆念锦看着铜镜中那张又恢复冷峻的谪仙面容,才反应过来,她刚才一急,又自称了妾身。

因着这份尴尬,之后她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认认真真的帮他擦着头发。

而萧询,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再开口。

直到她帮他把头发彻底的擦干,他才按住她的手,站起身来说了一句,“安置罢!”

熄了灯,上榻。

陆念锦心里藏着事,翻过身,想背靠着萧询,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但萧询却不肯,他握着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软腰,强行将她转了过来,撑在了她的身体上方,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缠。

陆念锦不由得红了脸,轻轻的推了推他,羞窘道,“太子不是说今晚不用妾身伺候?”

萧询低下头,在她眼皮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道,“本宫沐浴的时候,是没有要你伺候。”

“太子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念锦不安的扭动着身躯,想避开他的钳制。但萧询却不肯放过她,不管她怎么躲避,他温热的呼吸始终喷薄在她雪白的颈间,敏感的鼻端。

“太子!”她又叫了他一声,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软。

萧询低低的笑了一声,道,“太子妃安心,本宫说不用你伺候,必然不会食言,今晚本宫伺候你……”

“我……”陆念锦想说她不用他伺候,但萧询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径直堵住了她的口。

这一晚,陆念锦被萧询不知翻来覆去的伺候了多少回。

在此之前,她从不知晓,他堂堂太子,还会这么多的花样。

反正到最后,她连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次日天亮时,他照例又是不在。

她睁开眼,轻轻的哼了一声,又歇了片刻,然后才让芸姜和阿苑进来伺候。

芸姜和阿苑扶她起身时,她看向两人,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芸姜闻言,低下头,犹豫了片刻,道,“回姑娘的话,现在午时初刻了。”

她竟然睡到了午时初刻?陆念锦脸上浮起一抹赧然,半晌,才闷闷的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去净房清洗了一通,出来后又用了午膳。

喝过参茶后,她扶着酸软的腰,正要去榻上躺会儿,这时,芸姝忽然从外面进来,她紧紧的蹙着眉,疾声道,“太子妃,浣溪姑娘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问也不肯说,在院子外面跪下来就开始哭,奴婢劝她进来,也劝不动,您若是无事,可否出去看看她,她毕竟还怀着身孕呢!”

“……我知道了!”陆念锦敛容,肃了声音说道。

她扶着芸姜的手站了起来,一脸凝重的朝外走去。

她刚出正房,就看到大太阳下,哭的梨花带雨,快要晕厥过去的浣溪,而在她身后,陈伏束手束脚的站着,面上尽是焦急。

看到她出来,他就像溺水者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露出希冀的光芒来。

陆念锦不紧不慢的朝两人走去,每走一步,她都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又酸软了几分。

终于到两人面前后,她还未开口,浣溪就抬起头来,看向她道,“太子妃,不管怎么样,奴婢一定不会打掉这个孩子的……您要是不同意,奴婢今日就跪死在这里!”

陆念锦垂眸,看着浣溪决绝的模样,她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浣溪她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留下她肚中这个可能会残缺的孩子。

“你先起来说话,”沉默片刻后,她朝她伸出一只手来,顿顿,怕她不听话,她又补了一句,“你这样跪在这里,对你腹中的孩子也不好,要是中暑严重的话,孩子也保不住的。”

浣溪听到最后一句,霎时变了脸色,她再不犹豫,连忙扶着身边小丫鬟的手站了起来。

“随我来罢,”她看了她一眼,转身朝药房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望向神色复杂的陈伏,道,“浣溪是你的妻子,陈伏你也过来吧!”

“是,太子妃!”陈伏答应了一声,立刻上前,接替了小丫鬟,稳稳的扶住了浣溪。

浣溪被他扶住,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用了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陈伏却将她攥得紧紧的,怎么也不肯放。

浣溪又不好在陆念锦的面前骂人,只好收了力道,一脸不满的任他扶着了。

走到药房门口,陆念锦看向始终跟在她身边的芸姜,道,“你在外面等着,我跟陈伏和浣溪说几句话就出来,不会太久的。”

“奴婢遵命!”芸姜躬身说道。

陆念锦点点头,然后带着浣溪和陈伏进了药房。

药房中是有一张桌子,几只圆凳的,三人分宾主坐下后,陆念锦先看向陈伏,问道,“你和浣溪将可能出现的危险都说了吗,怎么说的?”

陈伏闻言,忙将自己跟浣溪摊牌的话重复了一遍。

陆念锦听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陈伏没有说岔一句,他提及的每一种危险,都她上次跟他提过的。

“浣溪,你呢?为了一个没见过面的孩子,你当真舍得下陈伏,你可知,你要是非要留下这个孩子,你和陈伏就没几个月的缘分了?”

“但你若放弃这个孩子,你们至少还有三五年的夫妻缘分!”

“这些我都知道,”浣溪含着泪,看着陆念锦,轻声道,“姑娘,这些我都知道,可我还是想留下这个孩子,我想在我死后,给相公留下一点念想,我不想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一辈子。”

“哪怕你生下的那个孩子可能是残疾?”陆念锦追问,眉心拧的紧紧的。

“是,姑娘!”浣溪点头,哽咽却坚决道,“我想留下这个孩子,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留下他。姑娘你也说了,我的孩子只是可能是残疾,您也不确定,到底会残疾到什么程度,不是吗?”

陆念锦:“……”她无声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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