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水落石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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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与你同去!”萧询握着陆念锦的手,看着小麟子道,“至于太子妃,她怀着身孕,下山不便,还是先留在小汤山的好。”

小麟子听萧询这么说,脸上露出一抹为难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询知道他在想什么,摆了摆手,道,“无妨,一切自有本宫担待,父皇不会怪你的。”

“那,太子请!”小麟子又摆了个请的姿势。

萧询回过头,帮陆念锦整理了一下风帽,沉声安抚她道,“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阿询,”陆念锦深深地看着他,眼中尽是不放心,“你的身子也不好,这一来一回,若是有个什么好歹……”

“不会的,”萧询抬起手,在她脸颊上轻轻地抚了抚,眼神专注而濡湿道,“你和极儿、宵儿还在此间等我,我怎敢出事。”

“我陪你去吧,”陆念锦仍是不放心,上前半步,扯住了他的袖子。

“真的不用,”萧询笑着摇头,“好了,回寝房去罢,本宫去去就来!”

“……”陆念锦没有言语,就这样看着他转身离开,一步一步地走远。

“姑娘,我们回去吧,”直到看不见萧询的身影,芸姜冲着站在门口的陆念锦劝了一句。

陆念锦垂眸叹了口气,一面扶着芸姜的手往回走,一面道,“芸姜,我还是不放心他,你代我去他身边看着他可好?”

芸姜瞧着自家主子魂不守舍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奴婢听太子妃的吩咐。”

“那你等我片刻!”陆念锦说着,朝寝房走去,片刻后她再出来,手中多了一只玉色的药瓶,“这个是太子中毒后,我为防万一特意为他炼制的,不管人伤的有多重,用上一粒都能保两个时辰生机不散,你带着它去找太子。”

“是,太子妃!”芸姜郑重地答应了一声,收起药瓶,往外走去。

陆念锦还是没有回寝房,而是冲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祈祷起来,“萧询他是天算门的弟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另一边,萧询撑着病体,下山之后就直奔内城而去。

两个时辰后,他平安进了宫。

“太子快请进,”小麟子担心萧询的身体,一到乾元殿,连通报都省了,直接带着他入内。

乾元殿中,炉火正暖,皇上靠在榻上,宸妃十指纤纤,温柔地帮他剥好果子,又送到他的唇边。

两人喂着喂着,就吻在了一处。

萧询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然后榻上的两个人太过投入,谁也没有发现他。

眼看着榻上的两人都要开始造人了,还是小麟子看不下去,面如土色地咳了一声。

“皇上,”宸妃慢声慢气地嘤咛了一声,从皇上怀中退开,拢上衣襟,满面羞红的看向如青松一般站在殿中的萧询,微怔后,下榻叫了声“太子”。

“宸妃娘娘。”萧询淡淡还礼。

宸妃局促一笑,回头看向皇上,福身道,“皇上,您与太子要说正事,那长歌便先退下了。”

“去吧!”皇上一脸温柔地看着她交代,“朕回头再去翊坤宫看你。”

“嗯,长歌等着皇上,”宸妃说着,垂首默默地退了出去。

“太子妃呢?”宸妃离开了有一会儿,皇上才收回目光,看向萧询,不悦地问道。

萧询听皇上这么说,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朝身边的小麟子摆了摆手,冷声道,“你先出去。”

小麟子知道太子这是要把他摘出去,心里感动之余,到底没有忘了谁才是他的主子,他打了个千儿,战战兢兢地朝皇上看去。

皇上对小麟子的本分还算满意,当即大手一挥的,道,“你出去吧,守着大殿,莫要让人靠近。”

“是,皇上,那奴才就先退下了!”说着,小麟子躬着身子朝外退去。

待殿中只剩下皇上和萧询两人时,皇上才看向他,眉目凝重地问道,“你就打算这样将她护起来?什么都不让她面对?”

“这件事原就跟她无关,”萧询拱了下手,语气沉肃道,“锦儿,她是受害者。”

“受害者?”皇上冷了脸,坐直身子看着他,“可到底空穴来风,事出有因!”

“父皇有证据?”萧询直直地看着皇上反问。

皇上皱眉,“若是有证据,就不会是宣你和她进宫了。”

“那便是没证据,”萧询道,“没有证据,那锦儿便是受害者。”

“你说她是受害者,你又有证据?”皇上冷笑着反问。

萧询颔首,坚定道,“会有的,三个月前儿臣就派人去了西北查探,只要李氏孕胎的那半年,陆赫一直呆在西北,没有回过京城,那锦儿的身世便是清白的。”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皇上眼底闪过一抹嘲讽,“李氏孕胎的那半年,陆赫回过京城,说出来太子也许不信,朕当年,与福泉亲自撞破过他们在太液池边的假山里私会。”

萧询听皇上这么说,一下子变了脸色,“父皇,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自然是真的。你若不信,便问问福泉,”说着,他朝福公公看去。

这件事情如此香艳、私密,福公公自然记得,他一脸为难地看着萧询,低声道,“太子,皇上说的都是真的,十八年前的一个冬夜,奴才和皇上在太液池边散步,确实撞见过陆赫和李氏私会,只是当时西北那边的胡人不安分,皇上正是用人之际,才没有将这件事挑出来。”

“……”萧询虚白着脸色,不说话。

皇上眼波一晃,按着膝盖,又道,“太子放心,看在她为你孕育两个子嗣,又为你解毒的份上,朕不会要她的性命,只是希望你在解毒后,能将她送走,换句话说,太子妃之位上的人,绝对不能有污名。”

“你,可明白?”

“不明白!”萧询沉默很久后,看向皇上,脸色紧绷,眼神坚毅,掷地有声道,“便是陆赫和李氏真的私通款曲,那又如何证明,锦儿一定就是他的子嗣,承国公府二老爷也应有五成的可能性,不是吗?”

皇上被萧询这般当中反驳,气坏了,指着他鼻子道,“太子,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顶撞朕?”

“儿臣不敢!”萧询垂首,“请父皇给儿臣时间,儿臣一定还太子妃一个清白。”

“若是朕不给呢?”

“那儿臣还是那句话,生同衾,死同穴,太子妃若身死,儿臣绝不独活!”

“你、你!”皇上气的浑身都哆嗦起来。

而另一边,小汤山别庄。

陆念锦一直在门口看了很久的雪,直到她的腿脚都有些僵硬了,阿苑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上前福身道,“太子妃,承国公府二老爷求见。”

“我……爹?”陆念锦怔怔的反问,“他有说明来意吗?”

阿苑点了点头,“二老爷说,他能证明太子妃的清白。”

陆念锦闻言,眸光一亮,是啊,陆博礼是看着她出生的,若说这世上还有人能仅凭一张嘴就证明她的清白,只能是他了。

“快请!”这般想着,她有些急切地吩咐了阿苑一声。

阿苑领命退下,很快就将陆博礼带了过来。

一段时间没见,陆博礼又清瘦了几分,陆念锦看着他空荡荡的袖管,鼻头忽然酸楚起来,想来是原主的情绪冒了头。

“父亲,”她上前,微微行了一礼。

陆博礼局促地摆了摆手,“太子妃太客气了。”

“您坐!”陆念锦笑笑,冲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博礼坐下,为了缓解紧张,他先喝了一口茶,然后才看向陆念锦,道,“我的来意,阿苑姑娘已经跟太子妃说过了吧?”

“嗯,提了一句,”陆念锦点点头,旋即又问,“父亲真的有法子证明我的身世?”

陆博礼忙道,“自然,我没骗你的,我真的有办法。”

“那不知是什么办法?”

陆博礼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眼,过了好一阵子,忽然笑道,“你祖母一向对花生过敏。她遗传给了我,我又遗传给了你。所以你娘,从来都没有给你吃过花生,对吗?”

陆念锦仔细一想,还真是,跟着,为了验证陆博礼的话,她又吩咐阿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花生,那些来给我。”

“太子妃,您还怀着身孕呢?”阿苑听了主子的吩咐,却不敢动,她一脸为难地看着主子已经隆起的小腹。

陆念锦见阿苑这般小心,摇头笑了笑,“我自有办法,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快去吧!”

“唔,”阿苑低低地应了一声,朝外走去,没多久,她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捧花生。

陆念锦挑出其中一个,剥开后,轻轻地舔了舔,就放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约莫半刻钟后,她唇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瘙痒,的确是过敏的前兆,也幸亏她吃得少,发作起来也仅如此。

“这下你该信了吧,我真的没有骗你!”陆博礼看向她,认真的说道。

陆念锦不由一笑,顿了顿,又问,“我还想再问父亲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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