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三皇子出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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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宫就先回去了,”重新起身后,他客气地冲着福公公说道。

福公公颔首,目送他离开,又在廊下站了会儿,才转身回了乾元殿。

大殿中,皇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挑了挑眉问,“圣旨送到了?”

福公公垂首低声道,“三皇子就在外面跪着,奴才一出乾元殿就看见了。”

“那现在已经走了?”

福公公嗯了一声,“听了皇上的旨意,在殿门外磕了三个头,谢恩走了。”

“算他还有点眼力劲儿,”皇上用力拍了下桌子,不悦道。

福公公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

国师府中,萧询听了宫里的消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过了会儿,他放下手中棋子,看向来臣,询问,“萧德手里的差事皇上都给了谁?”

来臣闻言,躬身道,“回太子的话,此事还未有定论。”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得知三皇子被禁足后,当天夜里,袁通便进了趟宫。

乾元殿里,皇上看着身姿笔挺,跪在殿下的臣子,问,“你妹妹刚刚过世,你真的不用再休息几日?”

袁通恭敬又冷肃的拱手,“回皇上的话,袁通身为云朝臣子,为君分忧,为国分忧,原就是理所应当,再者,妹妹的丧事已经操办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费不了多少心神,家父家母会妥善的安排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朕也就不劝你了,”皇上点了点头,顿顿,又道,“之前因为你不在,思过伯府的案子才给了三皇子,现在你回来了,那案子便由你总领,和大理寺少卿一起调查吧!这件灭门惨案发生在京城,手段又残忍,已经造成了诸多恐慌,一定要今早结案,知道吗?”

“臣领旨,”袁通点头。

皇上摆了摆手,“好了去忙吧,若是身子吃不消,便少担待一些,让大理寺少卿多担待一些。”

“谢皇上关心,微臣定然会协同少卿早日破案,不负皇上期望。”

“嗯。”皇上点了点头,“回去吧。”

“微臣告退!”袁通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外退去。

皇上看着他离开,在他彻底出去后,冲着福公公慨叹了一声,“袁通是个不错的,就是在他妹妹的事情上,固执了一些,”说着,他像是想起什么,又问福公公,“对了,你知不知道,这几日周之怎么样了?”

提及萧轲,福公公微微弯了弯唇,道,“回皇上的话,萧夫人刚离世的时候,萧寺卿是有些一蹶不振的,不过太子走了一趟晋阳王府,将萧寺卿劝好了,眼下他正查萧夫人的死因呢,听说那害了萧夫人的小妾唐氏另有旁的身份,很不简单!为此,家里的小公子和小小姐都送去了国师府。”

皇上一听害死袁琴的凶手不简单,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晋阳皇叔并非武将,王府的侍卫身手皆是一般,周之贸然深入调查,不会出什么事吧?这样,福泉,你挑几个大内侍卫送去晋阳王府,让他们协助周之查清萧夫人的死因,早日为萧夫人报仇,给袁家一个交代。”

“不管怎么说,他膝下还有两个孩子,便是为了允儿和月儿,也不能和袁家太生分的,不然,以后要是再娶,允儿和月儿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奴才记下了,”福公公很认真地答应,又给皇上拍了个马屁,“皇上真是关心萧寺卿。”

皇上摇头笑了笑,“这一茬的晚辈,除了他和询儿,朕是一个都看不上,不宠他们两个,又能宠谁呢?”

福公公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伺候完皇上后,他便出去挑大内侍卫了,想着皇上对萧轲的关心,他特意挑了八九个身手极好的,径直送去了晋阳王府。

晋阳王府,萧轲并不在府上,接待那几个大内侍卫和福公公的人是晋阳王爷。

晋阳王爷虽然是皇叔,可和皇上之间到底是隔了一房的,有血缘,但却不是特别近,此刻得知皇上竟然派了大内侍卫保护萧轲,心中那叫一个感激。

福公公向来是个有眼色的,回头又将晋阳王爷的感激带给了皇上。

一来二去,皇上对晋阳王府的感情更加深刻了,对萧轲也越发宠爱了。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里却不平静得很。

陆贵妃得知儿子也被禁足,她打听了整整一天,才打听出萧德被禁足的原因。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对李尚书的愤恨也达到了极致。

良久后,她黑着脸冲着清娆吩咐,“去,给本宫拿笔墨纸砚过来!”

“是,娘娘,”清娆小心翼翼地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很快,她就将笔墨纸砚取了过来,陆贵妃蘸墨,用密语写了一张纸条,又吩咐清娆,“去抓只信鸽过来。”

清娆退下,不多会儿就抓了几只金丝信鸽过来。

金丝信鸽是宫廷信鸽中最名贵的一种,别的信鸽可能要放十只左右,才能确保消息能够准确传递出去,但金丝信鸽只要四五只就可以。

放出一只信鸽后,隔一段时间,陆贵妃就再写纸条,再放一只,一个时辰内,五只信鸽总算全部放了出去。

“将笔墨收拾了吧,”她吩咐清娆,清娆答应一声,端着笔墨又退了出去。

陆贵妃站在床边,看着信鸽飞走的方向,已经迫不及待听到李尚书被杀的消息,她不知道的是,黑月山上已经没有慕家的黑甲卫,有的只是萧询的死士。

那些死士收到信鸽,很快就破译了谜语,纸条被送回了国师府,鸽子则被他们烤着吃了……

陆贵妃一夜好眠,次日一早,她满以为自己会收到李尚书的死讯,但是奇怪的是,下人之间却并没有什么传闻。

她不禁有些疑惑,是黑月山上的黑甲卫没有收到消息,还是黑甲卫失守了,这般想着,她让人叫了三皇子身边的德庄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他问道,“今日,外面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管家听陆贵妃这么问,微微拧了眉,道,“不寻常的事情,好像没有……”

陆贵妃变了脸色,不死心道,“你好好想想,再仔细地想想。”

管家凝神,听主子的话,当真认真的想了想,片刻后,道,“奴才想起来了,是有一件不寻常的事情,是关于李尚书的。”

“李尚书?”听到这三个字,陆贵妃的眼底跃过一抹幽光,连忙问道,“李尚书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好像是不知道哪个傻子想买凶杀李尚书,结果买凶的信鸽落到了一个猎人的手里,现在满京城都知道有人要买凶杀李尚书了。”管家含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说。

他完全不知道,他话中的这个傻子,就是他面前的主子。

陆贵妃听完管家的话,气的那叫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偏偏,当着众多婢女的面,她又没办法惩罚于管家,只得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管家领命离开。

他前脚刚走,陆贵妃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娘娘……”清娆对陆贵妃做的事情是有一些了解的,她猜到了娘娘是为了什么黑脸,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想要软语相劝几句,结果谁成想,她刚一开口,就吃了陆贵妃狠狠一耳光,“不中用的东西!”她站起身来,冲着清娆怒声骂道。

清娆被打的懵了,她下意识的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爬满红肿的左腮。

陆贵妃见她哭成这样,心里更生气了,又一巴掌甩了过去,怒不可遏道,“你哭什么,怎么,本宫还说错你了?”

清娆抽抽噎噎地抹了泪,扑倒在地上,委屈道,“娘娘没有错,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无用。”

“看到你就心烦!”陆贵妃又瞪了她一眼,居高临下,充满轻蔑道,“出去跪着罢,没有本宫的懿旨,不得用膳,不得起来!就在那里反省着!”

“是,娘娘!”清娆膝行着退了出去。

陆贵妃转身进了内室。

出了一通气,她的心情缓和了不少,同时暗暗思量起来,她手里的金丝信鸽,都是她外祖父给她的,这种鸽子飞得又高又快,按理来说,是不会被普通的猎人抓到的。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抓到了,那些目不识丁的低贱猎人也破译不出纸条上的密语。可这样的话,那有人买凶要害李穷的消息究竟是怎么放出来的?

难道,所谓的猎人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截获金丝信鸽、破解密语的另有其人?

那那人又是谁?是太子,还是别的人?陆贵妃咬着牙,恨恨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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