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听弦断,只恨别离难(2 / 2)

加入书签

“这些都不重要了,”百里华卿微微蹙眉,有些不悦,“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云儿的下落,其他的人和事,暂且搁置一边。”

“是,”百里寒颔首,转而又为难道,“襄王那边在催了,说皇上已登基,却迟迟不肯行封后大典,是什么意思?”

百里华卿手指一紧,仿佛戳到了他的痛楚,他的声音陡然转冷,“什么意思?”

他停顿了一瞬,拿出怀中的一个瓷瓶,“让我看到他的诚意,否则,我不但不会行封后大典,文子苏和文槿荷的命,一个也逃不了。”

百里寒心下一颤,小心翼翼地接过瓷瓶,握着冰冷的瓷瓶,心中千回百转。

一切都变了,云绮生死不明,公子心思莫测,郡王消失无踪,明明成功了,可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属下告退。”

他低声应了一句,便躬身退下了。

没多久,殷鸢兴匆匆地从云梯下跑了上来,一脸高兴地喊道:“公子公子,好消息!”

百里华卿抬眸看着他。

他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血色的瓷瓶,递给他道:“公子,这是南辽国那边送过来的,说是送给您登基的大礼!”

百里华卿接过瓷瓶,打开一看,双眸微惊。

他看向殷鸢,褐眸莫测,“第一孤雪送的?”

“哦!”殷鸢突然想起什么,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里还有一封信。”

百里华卿撕开信封,快速扫了一遍信的内容,但他看到信封的落款处,拿着信封的手,竟然微微发颤。

“公子,你怎么了?”殷鸢见他神色大变,担忧地问道,“这里面写了什么?难道是南辽国又要开战了?”

他放下信纸,薄唇紧抿,似有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叹息,“果然是她。”

殷鸢感到莫名其妙,“她是谁?这信里写了什么?瓷瓶里的东西又是什么?”

见他不答话,殷鸢惊问道:“是不是夫人还没有死,被南辽太子找到了?!”

云绮......

想到这个名字,他心口一痛,握着信纸的手,不由得一松,信纸随即飘落在了地上。

殷鸢赶紧捡了起来,也顾不得冒犯,立刻就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长街亭,烟花绽,我挑灯回看,

月如梭,红尘辗,你把琴再叹,

听弦断,只恨别离难,

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

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他看完这首诗,顿时默默地重新放下了信纸,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落尾处,那句“若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的话。

他双目讶然,原......原来,公子爱的女子,果真并非韩云绮?

百里华卿不知殷鸢的胡思乱想,他握紧手中的瓷瓶,心中怅然若失,一时纷乱如麻。

殷鸢看着他莫测的脸,顿时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总觉得公子比以前更加深不可测了。

他抖着嗓子问道:“皇......皇上,这瓶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百里华卿抬眸,不冷不淡地看向他。

他顿时闭了嘴,“属下突然想起来还有任务要做,先行告退了!”

看着殷鸢落荒而逃的背影,百里华卿看着被寒风吹得微微发颤的信纸,淡如远黛的眉头,一点点皱紧。

与此同时。

百里寒拿着百里华卿交给他的瓷瓶,来到襄王府。

襄王府一如从前,只是少了文槿荷和众姐妹的欢声笑语,也没有了文子苏的风/流放浪。

跟着管家,他一路来到襄王的院子。

襄王此时正坐在院子里,看到他,目色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早已料到了这一天。

“来了?”他给百里寒倒了一杯茶,语气从容,“坐一会儿?”

百里寒将瓷瓶放到桌子上,淡淡道:“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襄王了。”

“只希望他说到做到,莫要辜负了槿荷。”襄王沧桑一笑。

百里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捏紧拳头,半响才缓缓松开,沉声回道:“襄王,如今你已没有资格谈条件。”

是谁害死了韩云绮?

是谁导致公子生不如死?

是谁害得他们阴阳相隔,永生再难相见?

都是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害的!

要不是他对韩云绮下狠手,也许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公子还能慢慢给她解释,只要人活着,就还有希望!

可如今,人都死了,就算弥补、哀求、解释,一切都不可能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