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回忆往事(2 / 2)
“是,如果你现在过得比以前好,当然不会去和曾经伤害过你的前任计较……但是,怎么才能证明她现在过得比以前好呢?……只凭一个笑容吗?……我不同意,我反而觉得这个笑容另有深意。”
“那你是怎么理解的?”
可可面露认真之色,她先是想了想,然后才回道:“我们到了她的镇子,完全是阴差阳错,可是她不知道啊?……在她的认知里,你百分百是为了她来的,我觉得这是一个欣慰和满足的笑容……如果她是新娘的话,说不定此时此刻,正等着你去抢婚呢。”
“你放屁!我们之间绝对没有这种可能,你根本不知道在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那你倒是告诉我啊,可能你告诉我了,我就不这么想了呢。”
我不言语,可可就一直看着我,忽然她又笑着对我说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当时我们靠的这么近,她坐在车里肯定也看到我了。她误以为我是你的女朋友,看我长得这么漂亮,又有气质,也为你感到高兴,所以,那是一个祝福的笑容。”
“你这张嘴,就是为了胡说八道而生的吧,我千里迢迢带个女人过来,就是为了让她祝福的?怎么看,都是耀武扬威……我跟你讲,这种可能性,在我这儿完全就是不存在的。”
可可“嘻嘻”笑道:“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嘛……为了不让我再胡说八道,你就把你们当时分手的原因告诉我呗,我都快好奇死了!我真想象不到,你能干出多渣的事情来,能让你过了这么久,自己都不肯原谅自己。”
我将车靠边停了下来,我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已经不太适合开车了。
如果我真的对着可可讲出了那段经历,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但也是一种突破,因为再也不用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我点了一支烟,闭上眼睛吸了很久,才开口对可可说道:“我现在心情很乱,如果你听了之后,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可可竟然面露紧张之色看着我,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可是仿佛只有一瞬间,这种紧张感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灰色的黯淡,死死笼罩了我的情绪。
我痛苦地吞咽着,然后又极其艰难地对可可说道:“我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就挑最难熬的那段说吧……一年半前,我和齐菲都只是普通的上班族,一个月的工资,勉强只够养活自己……虽然她嘴上一直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过得有多压抑,我们不敢下馆子,不敢逛街,不敢做任何和花钱有关的事情,这才好不容易攒了几万块钱……就在我想拿着这几万块钱做点副业的时候,她爸爸忽然被查出来患了胃癌,而且是晚期……这笔钱都给她爸爸治病了,但还是远远不够……我把所有能借的朋友都借了一个遍,也凑不齐做化疗的钱……我只能把主意打到自己家里,我希望我爸妈也能给我拿一些钱出来……我信誓旦旦的和齐菲保证,我至少能从家里拿十万块钱给她,齐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可是,最后我让她失望了……我爸妈一分钱都不肯给,因为我弟弟当时已经有了女朋友,他们的钱,要留给我弟弟买房子用……”
说到这里,我的心仿佛在滴血,我用拳头重重敲着自己的心脏,每敲一下,都是对无能地控诉……
我又颤抖着说道:“齐菲的希望破灭之后,她就和我提出了分手,她说她不想再拖累我……我不想答应,她告诉我,她妈已经给她找好了结婚的对象,对方愿意给她们家出二十万的彩礼,她又让我不要拖累她……我答应了……那天夜里,是我送她去了火车站,我们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上,雨下个不停,冷风吹得到处都是垃圾,整个城市就像病了一样……呵呵……这个世界上哪有会生病的城市,是我病了,从头病到脚……”
说完这些,那个场景,好似又在我的脑海里重新上演了一遍,我一边哆嗦,一边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我忽然不想听可可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了,因为答案已经在我心中……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奇迹的,也许齐菲的父亲已经病逝,也许坐在车上的新娘,就是齐菲……
……
“余味,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这才转头看着可可,如果她刚刚有和我说过话,那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听见。我将只吸了一半的烟按灭掉,才开口对她说道:“我没有听见。”
可可苦笑:“其实,我想知道你对你前女友做了什么,并不是因为好奇……上次,你从我这里套走了那么多对我不利的话,所以,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做过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这样,我就不怕你以后拿我的把柄威胁我了……可是,你却给了我这样一个故事……”
稍稍停了停,可可又满是不理解地对我说道:“我真的不懂,你有什么好自责的呢?你们既然没有结婚,你对她的父亲就没有义务,何况,你也已经尽力了……如果你还是想不明白的话,那就换位思考,如果是你的家庭出现了这样的变故,齐菲会逼着她的父母拿十万块钱给你吗?”
“你还是没有明白……她不会,是因为她家里确实拿不出这笔钱,但是我的家庭可以……是我爸妈选择了见死不救,是他们让我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今年,我弟弟就和我弟妹结婚了,他们不光给了彩礼钱,甚至还把家里的老房子卖了,给他们买了新的婚房……我很失败,尤其是在齐菲面前!那可是她爸的命,我却这么无能为力!……你不用劝我了,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人和人之间是有感情的,我和齐菲有爱情,齐菲和她爸有亲情,那我就有这份义务,但是我却用最残酷的方式回答了她……”
可可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我,半晌才回道:“你把我也说晕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和谁的矛盾……我只感觉你挺可怜的,带着一个这么大的包袱,一个人独自生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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